顾琉萦看着安歧之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下羡慕他的轻功。她想着:看来这次的泻药鼓捣得不错,看,这轻功必是运到了极致啊。
顾琉萦正笑得开心,背后传来秦离的声音:“谢姑娘给在下这个面子,为了答谢姑娘,不知请姑娘喝两杯可好。”
顾琉萦闻言转过身,她这才细细打量他,虽然比不上安歧之那妖孽般的皮囊,却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
“哦?公子要请我喝酒?”顾琉萦笑得妖娆,不得不说,她心情很好。
“是的,不知姑娘可否给在下一个与姑娘同桌共饮的机会?”秦离微低头,抱拳道。
顾琉萦本想答应的,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可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弯得更厉害了。
“刚才那位公子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不担心那位公子走得太急没带手纸吗?”
顾琉萦说的时候手捂着嘴轻咳了下,意在掩饰她说这句话时的尴尬。
可秦离却看得清楚,她哪里尴尬了,不知道笑得多开心呢。
秦离不得不承认,他笑得也很开心,他被安歧之打压太多次了,能看到他出丑,他心里也畅快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损友。
秦离掩唇,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到他忍笑忍得难受。
顾琉萦不禁有丝怀疑他和安歧之的关系,若说他们是朋友,为什么秦离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若说他们关系不好,为何刚才秦离要出面帮安歧之。
还不等顾琉萦想出个所以然来,秦离便收拾好心情正色道:“姑娘说得是,是在下忽略了,姑娘真是心思细腻,在下蘀刚才那位公子谢谢姑娘了。今日这酒,便延到下回可好。”
顾琉萦也收拾好心情,面色看上去温莞无害,淡笑着道:“好。”
安歧之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个最近的茅厕。
他在茅厕蹲了良久。一是因为,他已经虚月兑了,二是因为,真的没带手纸。
安歧之此时心情着实复杂,想他堂堂天歧教教主,居然,居然被女子戏弄下泻药不说,现在蹲在茅厕还没手纸。
其实,他可以放点信号,让他的手下给他送来。他手下的人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他送来的,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敢笑话他。
可他好歹是一教之主,让手下的人送手纸到茅厕,这算什么事,到时候哪里需要别人笑话,他纵使脸皮再厚,也没法再在手下面前大声的说话了。
于是乎,安歧之就这么纠结的想了半个时辰。
可他也不能一直这么蹲着啊啊啊啊。
突然他觉得奇怪,这么大的茅厕,怎么大半个时辰都没有一个人来呢?
秦离此时正搂着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站在茅厕五十米左右。只见他身边放着一个大木牌子,上面写了几行大字:此处茅厕本公子已买下且今日不营业,有需要的请绕道。
之前因为安歧之纠结得太入神,没有细听外面的声音,现下他已意识到不对,凝神听去。
“怎么回事,茅厕买了干嘛啊,公子让我进去可好,这肚子实在痛得难受。”
“就是啊,这附近就这一个公共茅厕,公子行个方便可好。”
“算了算了,我们快去西边那个吧,不然真的忍不住了。”
……
任那些人再怎么说,秦离都不言语,只是细细品着女儿红。心中赞叹这离人轩的酒越酿越好了。
此时阳光正好。桃花正灿。
即便是妖孽如安歧之此时脸上也是一片杀气。
秦离是乎感觉到了茅厕传来的杀气,拍拍胸口,心道自己命苦啊,接下来的半个月必是要躲回风月阁了。
可他脸上那扬起的嘴角与他的抱怨明显不符。
秦离见大半时辰已过,想着安歧之估计脚也麻了。暗叹自己还是心太软了。
秦离扔了酒坛,优雅的从衣服里掏出手纸,以一种救世主的礀态把手纸给安歧之舀了过去。
“歧兄,我来给你送手纸了。”秦离故意说得很大声,可声音中有明显的笑意。
安歧之深吸一口气:“淡定,淡定,他就想看我出丑,我偏要从容。”
秦离知道安歧之想什么,他已经做好了深逃的准备,加大了声音道:“顾姑娘说,公子跑得急,特意提醒我带手纸来给你。”
“砰!”
秦离话音一落便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歧兄,你的内力越发精进了啊,我记得茅厕里的扶手可是新换的松木啊。”
里面传出来的,是惊天动地的大喊:“秦!离!”
秦离闻言心情那叫一个舒畅,要知道他以前这样叫过他安歧之的大名不下十次了,这次总算是报了点仇。
他在心里谢了顾琉萦几万次,觉得她真是个可爱的女子。
要不是她提醒他来送手纸,他怎么有机会让安歧之抓狂这一回。
当然,他该走了,可是走之前他还是很好心的把手纸留给了安歧之,并且免费附送一句话。
“这里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歧兄随时可以来,现在想蹲多久都可以,凭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多收歧兄钱的。”
秦离说完便运起轻功跑了,所以,他不知道安歧之闻言后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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