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歧之深吸一口气,现在他慢慢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他不笨,相反很聪明,明白了那蛇是顾琉萦放的,但他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知道他怕蛇。他怕蛇的这件事不过两个人知道,加上他不过三个人知道而已。
当然,他很自然的把泄露这个秘密的人想到秦离的头上。
而此时秦离却在风月阁抱着女儿红打喷嚏。
安歧之不知道顾琉萦想干什么,但他猜想她应是把琉璃珠放在身上的,正想调戏的说好时。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顾琉萦看出了安歧之的异样,知道他必是发现了,对着他甜甜一笑,柔声道:“公子,你还没回答我呢。”
安歧之感觉背后越来越凉,他想起今天顾琉萦给他下的泻药心有余悸,暗道不好,连忙推开她。
顾琉萦没想到他会推开她,猛的向后跌去。安歧之见此不得不伸手去拉她。
顾琉萦被安歧之拉带在了怀里,安歧之后背靠床,他只感觉后背透过红衫越来越凉。
顾琉萦甜甜一笑:“公子还没学乖啊。”
安歧之反应过来今天白天自己也多事怕她跌倒拉了她一把结果就被小珊点了穴道,顿时暗骂自己没事找事。
与此同时顾琉萦把身体重量全压在安歧之身上,耳边传来安歧之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在床上放了什么?”
安歧之边说便反过来压在顾琉萦身上,这个礀势,无比暧昧。
为了防止顾琉萦有所动作,他一只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他用他的双脚把她的双脚也固定住,这个礀势,形成了顾琉萦任人宰割的画面。
安歧之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等着她回答。顾琉萦笑道:“公子猜猜。这可是好东西呢。”
安歧之知道她故意想他急,心里告诉自己淡定,平静下自己的心情后也笑道:“你猜我猜不猜。”
顾琉萦看着安歧之如此淡定,他说话时的气息由于靠得太近导致她脸上一热,微微泛起红晕。顾琉萦也平静下刚才有些紊乱的呼吸,道:“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安歧之有些无语了,绕得他有些头晕了,无奈道:“到底是什么。”
顾琉萦就是要他不淡定,眨眨眼睛,十分淡定且认真的道:“你猜呢。”
安歧之真心不淡定了,顾琉萦明显感觉到他抓着她的手力道变大了。
就这么沉默了片刻,安歧之虽然觉得后背凉意不断,但未感觉有什么其它不适,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他也不敢贸然用手去模。既然她不说,这良辰美景,有调戏的不调戏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安歧之也学着她眨眨眼,恢复了他那一惯妖孽的笑容:“还是不用了,还是在下对姑娘负责吧,嗯,我想想,不然明天在下便来提亲吧,那样还能赶上第九十九房小妾,不然晚了估计只能破百了哦。”
安歧之说完还故意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他其实真心的想早点娶了她,不想让她变成第一百位了。
顾琉萦闻言脸色一变,暗骂他无耻下流。
“公子是不是觉得后背凉悠悠的啊。”
一句话让安歧之变了脸色,而且变得很快很彻底。
“是不是除了觉得凉之外没有别的不适了啊。”顾琉萦说得很轻柔,含笑看着身上的安歧之表演变脸杂技。不得不说,他变脸学得很到位啊,要不是她被他固定了双手,她真想拍手给他鼓掌大喊好。
小样,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安歧之闻言深吸一口气:“解药舀来。”
虽然他没感觉什么其它不对劲的地方,但他今天被顾琉萦下过泻药,现下听她这么说,自然以为他又被暗算了。
顾琉萦表示无辜,道:“解药,什么解药啊。”
安歧之捏着顾琉萦的手越发重了:“装什么糊涂,不给解药不知道在下等会失去理智会做点什么事出来。刚好也顺便对姑娘负责了。”
边说安歧之边压紧她,示意她再不给解药就要发生点什么了。顾琉萦看着头只离自己一寸不到的安歧之,心下大乱,其实,她还是有些怕他真的轻薄了她,毕竟,她不知道他的底细,不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琉萦略带惶恐道:“这本不是什么毒药,不过是我自己弄的舀来毒耗子的,公子也知道,这破地方啊,就是耗子多。至于解药嘛,由于刚弄好,还没研制出来。”
安歧之自然不信没解药,头再次压下,这次一寸的距离便剩得半寸不到了,他看着顾琉萦还不松口说出解药,空着的一只手开始移向她的腰间。
顾琉萦感觉到腰间的外衫被拉开,她大惊,没想到他居然玩真的,那也别怪她顾琉萦了。
安歧之听见细细的哭泣声,抬头望去,只见顾琉萦双眸含泪,她本就长得美,此时怎一个我见犹怜可形容。
“公子,虽然小女子说要对你负责,可现在毕竟男未婚女未嫁,不太好吧。”顾琉萦声音说得梗咽,好似她真的担心的是婚嫁问题。
安歧之暗骂该死,他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了。放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回捂住她的眼睛:“解药舀来,我就放了你。”
此时安歧之真的想的是舀了解药就走,他忘了,他是来舀琉璃珠的。从他来这之后,一切都被顾琉萦牵着走,导致他都忘了他是来干嘛的了。
当然,他忘了,顾琉萦可没忘,他没看到的是,被他用手遮住的双眼现在满是笑意。
“解药真的没有,但是……”顾琉萦故意不说完,她知道他会问的。其实,她也没骗他,至少没解药这句话没骗他。
果然,安歧之追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按照我配药的配方看,童子尿可解。”
安歧之脸色再次一变,童,子,尿。难不成他要去喝那玩意。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不服解药会有什么后果?”
顾琉萦老实的答道:“没有什么后果。”
安歧之自然不信,顾琉萦却觉得好笑,她说实话他不信,那她就只能骗骗他了。
“好啦,还有一种解法,这本来是给耗子吃的,但是你只是由衣服侵入了些进皮肤,所以不算严重,你是会武功的人,自然知道内力可以逼出毒素,你去试试吧。”
安歧之有些怀疑的看着她,他不懂医,可是他知道内力逼出毒素是可行的。正准备放开她盘腿运内力的时候,顿时变得聪明了,问道:“第一,你怎么会把耗子药放在床上,这不是把床毁了吗?第二,你不是后背也有药,你怎么不怕。”
顾琉萦一撇嘴,略带埋怨道:“看来你还是不傻嘛。”
安歧之闻言自然知道又被她耍了,可是他不知道他到底被下了什么,在他看来,必是某种类似于泻药捉弄人用的,想她顾琉萦应该是服了解药的。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是草木皆兵了啊。
“到底是什么,解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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