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的神情相貌、说话声音.就是一个模子里复制出來的.
“我去叫韩攸名起床.保证完成任务.”
气势很足的将电话挂下.她拿出清影的包.翻找.
很快齐绮将韩攸名的住址发过來.告诉司机后.她开始化妆.
只是天不遂人愿.在她第一次动了化妆的念头后.还沒下笔.司机师傅就停了车.
“小姐.正好是这里了.喏.那个楼层最高的小区.您走过去两步远.小区里面出租车不让进.”
无奈.付了车费下了车.
这是她几年來.第一次这么早出门.
看见大街两旁卖各种早餐的.立刻不想化妆这件事了.只想填饱肚子.
事情远远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吃完早餐.她给韩攸名带了一份拌面.然后按照齐绮短信的提示.给阿雷打电话.
电话通了后几分钟.一个很时尚的男人走到小区门口來.
阿雷很像她曾经在某本时尚杂志上见过的一个造型设计师.戴一副眼睛.脸有点微胖.看上去却很精明.
他将单沫灵带进了小区.并不多说话.
“阿雷.你跟韩攸名住一起吗.为什么你不叫醒他.我从家里过來这边有点远哎.”单沫灵这个直线思考动物.在他身后嘀咕出声后.阿雷转过身來.眼光不太友善.
这让单沫灵还沒说完的话立刻憋回了肚子里.
“看來齐绮沒跟你说清楚是吗.那我们先把话说明白.你也不用伤心.反正你后面还有后台.”
两人站在一栋命名c的大楼底下.
因为才七点左右.小区比较安静.
单沫灵的思维从沒有这么高度紧张过.她想也沒想就反驳.“齐绮姐只是我学姐.算不上后台.如果不行.也得收拾包袱走人.”
从阿雷看她的鄙夷眼神.她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阿雷嗤笑一声.“不说这个.攸名的意思是不与沒有经验而且背景复杂的经纪人合作.单小姐应该明白了吧.”
原來如此.
那齐绮让她过來.是让她亲自过來说服韩攸名.
她想红的心并不强烈.只要有一份工作能体现自己的价值就好.她可以不与韩攸名合作.可看齐绮的态度.这是一个单选題.
因为她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明白.让我试一试.如果不行.我就放弃.”单沫灵对着阿雷笑了笑.那男人却不吃这套.
闷着头带她进电梯.
很快.在7楼停下.
“这碗拌面给你吃吧.他都沒起床.待会肯定冷了.”进房换了鞋.单沫灵來不及看他公寓的装修布置.直接将面碗拧给了阿雷.
他不愿接.单沫灵便丢在了茶几上.
“他在里面.”阿雷指了指左边走廊.“进去左手边的房间.他可能还沒醒.但按照行程表.他该起床了.”
“今天行程是什么.”单沫灵随口问.
她忘了自己还沒通过韩攸名这一关.只有通过.她才算他的经纪人.才有资格知道他今天的行程.
等了五秒.阿雷沒有理她.
她颇有自知之明的吸了口气.将这房子打量了一遍.可能刚搬进來沒多久.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崭新的.空气里清新的味道明显來自清新剂.
阿雷想快点结束这个游戏.于是半提醒半催促.“如果害怕你现在就可以走.”
这个房子绝对大.她朝那条走廊走过去好几十米才发现左边有一扇门.
心里轰隆隆的响了好几下.她垂着眼眸看着把手上自己的手暗暗给自己打气
韩攸名其实是个绅士.不要怕不要怕.
将这句话默念三遍.她拧开了主卧大门.
房子里充斥着一种独特雅致的品位.
落地飘窗.品种奇异的吊兰花.贵妃软榻.超大的床.紫色的窗帘紫色的被子、枕头……
他的头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被子盖的好好的.看那一动不动的样子.果然在熟睡中.
这是第一次进陌生男人的房间.莫名就紧张.
不知道怎么开始她的计划.
如果现在床上躺着的是虫虫.她会直接走过去.一边拍着被子一边大声的喊.小宝贝.你看外面好多奇怪的大狗……
马上.虫虫就会从床上跳起來.揪着脑袋看窗户.哪里哪里的怪叫.
如果现在床上躺着的是齐冥睿……她沒有过喊齐冥睿起床的经验.不过可以想象.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紧张.
她会毫无压力的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然后一手捂住嘴.一手指着他的部位.齐冥睿.你竟然尿床了.
做梦了啊.她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过來.缓缓朝那人走过去.
韩攸名突然动了动.一个翻身.两只白白的腿便露了出來.他的脸也露了出來.抿了抿唇.沒有睁眼.继续睡觉ing.
就这样一个动作.吓的单沫灵差一点失声惊叫逃跑.
在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制造出声音的.只有角落里一台老式唱碟机.可惜她不知道怎么玩.
最后蹑手蹑脚在床周围转了n个圈圈.想了一千种办法都不符合实际情况.她与韩攸名.不熟啊.她脸皮又薄.总不能一下子掀开他的被子.把他轰起來吧.
那样的后果多半是她被韩攸名轰出去.
脚也酸了.心也乏了.看着他的超级大床.她也累了.
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昨晚近乎一夜未眠.
他的大床目测是3-4厘米长宽的那种.他睡在中间.两边还有巨大的空位浪费着.
如果她借一点小角落打个盹儿.应该沒问題的吧.
心里一个念头生出來后.千万个念头跑出來拥趸.她瞬间累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來回的唱睡吧睡吧.我亲爱滴宝贝.妈妈的手臂轻轻摇着你.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过去了近一个小时.阿雷在客厅里等的实在沒了耐心.于是走到主卧门口.想听一听里面的动静.
以昨晚韩攸名对单沫灵的反感.他们怎么可能和平相处一小时不吵架.太稀奇了吧.
听了几分钟.里面非但沒有一点动静传來.反而静谧的有些过分.
那女人.不会是把韩攸名给杀了吧.
想到此.阿雷提心吊胆的将门打开.瞬间.一股‘神呐.杀了我吧.’的心情涌出來.
如果不是阿雷來打搅.单沫灵一定会将睡眠进行到底.因为韩攸名将她推开的时候.她还模不清方向.眼睛睁不开.只听得耳边叽里呱啦在说什么.
“阿雷.端盆冷水來.”
韩攸名愤怒的声音依然充满了磁性.
单沫灵猫着身体.睡在最边边上.一只腿在地上撑着身体重心.保证自己能继续入睡.
但一盆冷水这四个字慢了三拍出现在她脑海里后.她突破睡神.强力睁开双眼.一盆冷水迎面浇來.
透心凉.
爽歪歪.
“干嘛啊你.那么凶.”单沫灵生气的敌视着阿雷.双手扯着自己湿透的短袖上衣.拧着细眉.一脸被欺负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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