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样,你,便可化去满腔的恨意?”韩子墨一掌撑在翻倒的凳子上,闭着眼痛苦的几声,尔后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断断续续的吐完一句话,便再也撑不起沉重的身子趴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哈哈哈化去?!”
“风语夏临川沉重叹息,缓缓的走到我身边,轻轻拂过散落额间的一丝碎发。静静的倪了眼地面上一脚已经迈进鬼门关的韩子墨,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去。“他必死无疑,我们走吧
“哼,白便宜了他
夏临川无奈的摇头,侧目瞥了眼身后的那张门。“你给他下的东西,哪是便宜了他,分明是生不如死的折磨,走吧
“这样走出去,可不是好事!”我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挥手一道淡烟化去。
“唉
“王爷?”守在一不远处的一个官吏听到动静,转身过来,却见夏临川对着空气一叹,狐疑的扫了扫周围小心的探问。
“嗯!好生守在这里,不多时便有结果
“是,下官遵命,王爷请好
“太后驾到!”
“太后?!”龙岩宫内殿里正在琢磨着怎么利用方月茹这事拔掉禁锢在皇宫里的方侍郎,而不让上官老贼狗急跳墙。忽听到外殿门口传来尖细的声音,对视一眼,立即起身相迎。
“儿臣见过母后两道声音叠在一起,飘向沉着脸太后耳中。
太后稍微一顿,对着左右的人摆摆手,一言不发的从夏临梓和夏临川身边过去,坐在一侧榻上。
夏临梓和夏临川相视一眼,从容的起身,各自坐回位子上。沉默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重压抑。
夏临川低头抿了抿茶,接过夏临梓使来的眼色,低咳一声,静静看了眼脸色黑沉的太后,平缓的声音启出。“母后的经书诵完了?”
“怎么,你俩兄弟似乎不乐意哀家过来瞅瞅?!”
语气不善,让他们眸光一闪。夏临梓淡淡一笑,“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自是欢喜的很
“那就好,哀家也不想转弯抹角,扰了你们的自在。今日到皇儿这里,而不是让皇儿过去,就是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事端太后敛了敛神,推开夏临川呈上的茗香,缓和了下语气,直接问了起来
夏临梓一怔,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回道:“母后这么说,儿臣惭愧,还请母后说来
“哼!你们眼里要是还有哀家,就不该如此做!”
“母后?!”夏临川眉头一皱,瞥过空无一人的外殿,惊叹一声。
太后自是觉有些失了态,冷哼一声,看着夏临梓接着说:“临颜你准备怎么给哀家解释!”
夏临梓暗了暗神色,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端着茶说:“母后怎么这样问?临颜那丫头不是好生生的在公主殿里静养吗?”
“皇儿,哀家是老,有些事不能管也不想管,只想乐得个安静。可哀家耳不聋心不瞎,静养有锁宫的吗!?”太后听他清淡的话,顿时火气冒出,怒目相对。
夏临川见架势不对,走到太后身边,端着推开的茶再次呈了过去,道:“母后想明白自然是关心情切,不如先喝口茶,听皇兄慢慢说来
太后拉下嘴,没好气的接了过来,动了动杯盖,突然盯着面前的夏临川一响。
“母后?”夏临川含笑的避开太后犀利的视线,心里明白她必然是听到什么风声,才会气急败坏的。
“母后,这杯茶乃是寒岁茶,可尝尝夏临梓抿夏一口茶,淡淡的一提。
太后也不好太发作,顺着意微微一尝,旁敲侧击的看着他们。“茶是好,只是哀家未有这番心思静心一品
夏临梓放下茶盏,知是再瞒也无意。若是让什么风翻起了浪,更是得不偿失。只好立起身,离开书案,缓缓的开口。“母后,母后既然非得明白,儿臣也不好再瞒着。只是一条,母后无论听着什么,务必保重身子才是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一手搭在茶案上,示意他快说来。
“临颜去了
“去了?!何解啊!?”
“临颜在二日前已经殁了,母后还望保重夏临梓说完,对着她微微颔首。
太后抖着身子,一晃神不知道自己在哪,该怎么再问。结着舌头,愣是憋了半响吐出一句话。“怎么回事?”
夏临川忧心的扶着她,替了为难的夏临梓回她。“韩子墨的事,临颜在公主殿死了
“韩子墨?他的事怎么会让临颜这孩子死心眼了!?”太后知道临颜钟情韩子墨,但是不至于到殉情的地步啊。
“韩子墨被人劫了后,落入青楼倡馆,正被临颜偶闻,闯了进去,正好看到母后,母后请节哀顺变
“什,什么!那公主殿?”太后拉着夏临梓的手,急切欲哭的问。
夏临梓握着她发冷的手,慢慢的告诉她。“公主殿里除了一众奴才外,再无公主
“那临颜她,你把她的”
“已经悄悄的入葬了,母后放心,公主还有的规格等等都妥当
太后暗着灰凉的眸子,瞬间什么雍容,什么气质,通通都去了一大半。她哀痛的捂着心口,颓然的无力问着。“是不是哀家不来问,皇儿你们就不打算说了!?一直瞒着?!”
夏临川唉声一叹,“皇兄与儿臣本想告知母后,又怕母后承受不住,故而没能及时说来。只是,母后从哪里听来的?”
夏临梓眯着眼,将她的手放在榻上,转步书案后,疑思不定。
太后从右侧衣襟中取下锦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平复着心绪说来。“哀家也很不明白,按理说明阳那孩子告诉哀家临颜风寒需静养,哀家也只当是这么回事。可没过半响,宫里就有奴才嘴碎的说公主殿里白幡密布,怕是出了事。哀家一早传了明阳来,支支吾吾的,铁定是了
夏临梓警觉的从她话中捕获一丝苗头,抬头说:“看来宫里有人知道了
“嗯,只是不知此人意欲何为夏临川点头。
“看来是有人想利用哀家来搅动生事了!”太后顿了顿手,离了榻,清醒了脑子。
夏临川退到一边的位置上,淡淡的示意她留心。“母后,此人居心不良,母后日后要多多留意着,既然是想拿母后来布局,必定还会再传出什么话语
“哼!既然是后宫的事,交由哀家来办
“是,交由母后,是再妥当不过的了,就请母后烦心了夏临梓颔首一道。
“皇儿想必还有事,哀家就不再多留
“儿臣恭送母后,母后,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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