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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许炾制住的拐子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延着脸急切道:“老弟,老弟别介,我跟你说吧,当初那打那主意可不是我的意思啊,是老大出的主意啊,你想我这么个老好人怎么会动同住一室的人歪念啊。都是那老大他被猪油蒙了心肝,黑心黑肺的想欺负你新来又年少无依,这才拉着我暗害于你。我这不是也身不由己么,其实我一直觉得心有愧疚,一直就想找大兄弟你化解来着,可那该死的一直看着我不给机会啊。大兄弟你可不能妄断好人心冤枉了我啊
“冤枉你?哈哈哈……我想你嘴里的那个什么老大,也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了吧,要不你咋能独自拿两颗晶石去邀功?而他却已经一天都没有露面了?人死了你就把什么都推到他身上,当我三岁小儿可欺不成,真正是可恼可恨之极,废话莫说今天我就要一雪前耻,你且莫要怨尤于人,自己种的恶因今天该当你了那恶果言罢许炾就运使还未散去的体内元息,汇集于手掌挥手往拐子顶门按去。
“大兄弟,大兄弟哥哥给你跪下了。你不能啊,千万不能下狠手啊!没错,那憨货是被哥哥昨天给弄死了,可那也是他自己心存不良,哥哥也只是为求自保不得不极力反抗啊,大兄弟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私吞了你那两颗晶石拿去邀功,大兄弟只要你放过我,我这就去找天阳宗的人给说清楚,把那功劳全部落到你的身上。大兄弟你就放过我吧!哥哥我是真的从来就不曾起心谋害于你啊!”
拐子一边扮可怜跪地哀求,一边心中恶狠狠想着:“小子,当初就是大爷出主意要找上你的,可如今死无对证,只要你小子心软,他ri我必然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倒看你个ru臭未干的无知小儿,又能拿我如何?若不是还有个老鬼在外面,大爷此刻就侍机将你给解决了,与那死鬼泉下作伴去
他却不知道许炾这被他一跪躲开,没能按上他脑门的手掌上,早已积聚元气待而不发,如何是他能够承受得了,一掌按实元息催吐,足以将他脑中震的一团浆糊,倒真的是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胆,怂人不为非的古话。
“区区功劳你以为小爷看的上眼?今ri也不yu于你废话,且吃我掌来
“啪!”许炾一掌按上拐子脑袋顶门,一声轻响看着软绵绵毫无力道,看他掌上元息一催便放,那钻人拐子脑中的元息,一下失去了许炾的掌控御使,立即恢复了狂乱暴虐的入侵者面貌,瞬间将拐子脑中经脉涨破,然后施虐的爆发开来将脑浆什么的全搅成了糊状,一时间拐子是七窍流血双目怒突,张嘴yu言却已气绝,临死依旧难以相信这轻轻一拍就绝了自己的生机。
“怎么会……?”这是拐子挨上那轻飘飘一掌,脑中剧痛立起时最后闪过的半丝念头,至死拐子没能明白,为什么自己做了那么多,最后却依旧未能摆月兑这矿奴之身,反而早早葬送了自家xing命。
眼看着拐子那狰狞的尸体,慢慢瘫软倒在地上,许炾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没有雪恨之后的欣喜,也没有如当初设想的那样一身轻松,似乎之前一直压抑胸中的怒火从来不曾存在过。
看着眼前那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轻易的就消散在天地之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修者的力量么,以前的自己怎么可能做到。不过生命原来就是如此脆弱的啊,自打变身矿奴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生活在锦衣玉食中,家族父母的百般关爱守护中是多么的幼稚啊,这个世道始终还是要以实力来保证自己的生存啊,修炼放松不得,还是要让自己变的更强才行,上面还有个天阳宗主事呢,自己师徒能否活着离开,必须要有实力做依仗啊
老头看着第一次结束他们xing命的弟子,见他陷入沉思也不打断,徒弟没有因为杀人而情绪大起大落,这就已经够老头欣慰了:“呵呵,果然是年岁稍长心智也便成熟啊,想当年老夫初次与人争斗,重手绝人xing命之后那般不勘,实在是……,呵呵!真是羞于在弟子面前提及啊
过了半响看着还在发呆的许炾,老头咳了咳走前几步:“嗯哼!做的不错,比为师当年第一杀人好多了,当年为师一失手,把对方弄的肢体残缺,那红白之物撒的到处都是,自己身上也被沾到好多,当时我就大吐特吐了。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不适,过段时间就好了
许炾本来感觉什么不适,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被老头一说许炾倒觉的胸中有点堵,赶紧挑眉道:“师父,我根本吗什么不适,你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们出去
“就这样走看不行,回头万一天阳宗的人来检查尸体,很容易会发现是修者所为,我们还需要把尸体处理下,让他看上去就象是外力暴击而死才行
“呃!这我倒不知道,那师父你说怎么弄吧,我来动手
“哦!你真的要动手?好吧,那就我来说你动手吧老头笑眯眯的道,神情看上去带着几分捉弄人成功的得意。
当许炾踉跄着在师尊前面跑出矿坑的时候,他已经吐的连胃酸都倒光了,直到回到洞室里五脏六腑还在一阵阵的抽搐。
许炾真的没想到老头居然还有那恶趣味,竟然叫自己把拐子的脑袋,用矿锄完全砸成稀巴烂的肉糜,而师尊居然还意犹未尽的站在边上,对那些红白之物为老不尊的调侃。
一路施施然云淡风轻回到洞室的老头,心里却在偷笑:“哈哈,臭小子叫你得瑟,现在也尝到当年老夫的感受了吧。哼!有些东西并不一定是年龄大就能够适应的,那是必须要有一个过程啊
“徒儿啊,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呃!你不吃晚饭的话,那就早点修炼吧,有了今天的经历,我想你以后就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师父,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呢!哪有这样残忍的布置现场的啊,这也太血腥了点吧许炾有气无力的哼哼着。
“徒儿啊,你可不能瞎想啊,为师怎会舍得捉弄自己的宝贝徒弟呢,只有这样才能够掩盖你用元息震碎大脑的真像啊
“哎,算了,师父我还是赶紧修炼吧,这样我会更好受一点
“好,好你修炼吧,这下就剩下我们俩了,你可以整夜的修炼都再不用担心被打扰了。哈哈哈”老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大笑了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字宝贝徒弟在自己面前吃瘪呢,心中的得意让他实在有点憋不住了,不过看见徒弟开始入定修炼,他也只好独自得瑟去了。
而第二天天阳宗编对矿奴的点卯册,很快发现了两名失踪人员,本来这也引不起什么大动静,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鬼,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永远的留在坑道了,第二天或者几天后才会有发现并且着手处理。
但是此次却不一样,那个缴上两颗中级元晶的矿奴,也在失踪的两人中,下面的执事不清楚卲青衣的真正意图,也不敢妄加猜测,万一要是主事大人真的向宗门申报了功劳,那回头要找此人,却发现人已经永远留在了坑道了,下面的人可不好交代。
当然也有人觉得主事大人就是故意拖延,要把那人依旧放在坑道里熬上几天,但是这样的想法都只能够放在心中,没有主事开口只是他们的猜测,万一过几天主事要找人,他们却交不出那可就吃罪大了,谁叫这矿上最高级别的管事就是主事大人了呢。
于是很快执事们就交代了各坑道监工,矿监们就都不情不愿一路埋怨着下坑道去查找线索了,最后发现了两具尸体,一具尸体明显已经超过十二个时辰了,还有一具却已经整个头颅被砸烂,两条大腿也都被砸的不象样子了,不熟悉的人根本无法分辨身份,最后只能根据尸体推测那破烂的尸体就是那好运的拐子,当然现在的好运变成了催命符。
当主事们硬着头皮把事情汇报给卲青衣时,卲青衣感觉有点意外,我没想到许炾的动作会那么快,难道自己的两个眼神就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好奇之下卲青衣亲自去看了下尸体,结果连他也皱起了眉头匆匆一瞥,沉着脸对引路的执事说了句:“找人弄出去埋了吧!”
交代完后卲青衣转身就走,在别人眼里此刻他的神se是非常yin沉的,内心真正的想法却只有卲青衣自己知道。
回到自己的洞府里落座的卲青衣,抬首想拿起桌案上的茶盏润润喉,心头却闪过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由皱眉将茶盏轻轻搁下:“心可真狠啊,这整个都快被砸的可以做肉馅了啊,不过手段虽然够狠,却明显还嫌幼稚,杀了人还不足以发泄心头怨恨啊。不过对于我来说心xing倒不是很重要,有心机有手段够心狠,这就足够了,现在就看小家伙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创造机会让我提拔你了,这次倒真的有点看好你这小家伙了,希望你能够把握好机会啊,希望你能够为自己多争取点时间呢
岁月如梭晃眼即过,沉浸在修炼中的许炾当然不会清楚卲青衣的心思,他也不知道拐子死后,高处有一双眼睛明显带着几分好奇,比以往更加密切的关注上了他那进出矿洞坑道的身影,当发现许炾和老头很亲密的样子时,总会微微蹙眉沉思。
现在的许炾按照老头的意思,不再想以往那样漫无目的式挖矿,而是在他们这段少有人来的据点来,深深的挖进去一条十几米的坑道,又在尽头挖出了一个数平米的石室,这以来怎么看都是一个像点样子的修炼室了。
而石室里有两面的墙上,都有着深深的凹坑,此时的许炾正赤身**,用那结实却不失匀称的身体部位去撞击着石壁,时腿时肘夹拳带掌的往石墙上招呼,看他神se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随着的他每次击打坑壁上都会掉下石渣,许炾真在按老头指点的那样,用神识去感应石壁里的元气密集点,然后依靠肉身一点一点的破处外层岩石,这就是他新的挖矿方式同时也是修炼。
“嗨……哈……嘿……!”一声声压抑的极低,却极度沉闷有力的低喝在石室里震荡着空气。
那小小的入口处突然探进一个乱蓬蓬头发,占泥带灰结成一块一块的污黑脑袋,正是许炾的师父玉桃居士,只见他钻进身来先看了会许炾修炼,然后露出赞许的笑容:“哈哈,看来这半年来的修炼果然效果非凡,让你的进步可以说是突飞猛涨啊,古人诚不欺我压力就是动力。嗯!徒儿先停下手来,有件事现在差不多也该告诉你了
“师父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听到师父的召唤,许炾停下来顺手拿起边上的脏颇衣服,在自己身上脸上抹了几下,擦了擦油光发亮的汗液向老头身边行去。
“嗯!我想带你去看一条坑道,一条被掩藏的废弃坑道,几年前我们几个矿奴在天阳宗弟子的监视下,亲手用乱石将至填堵上的坑道,现在师父要带你去那里看看老头神秘兮兮的说着,却不肯透露更实际具体的信息。
呃!许炾不由愕然,他发现这老头自从收他为徒之后,越来越喜欢冒童心了,似乎以前那个孤凉凄苍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现在的师父除了偶尔跟他装神秘,耍耍宝之类的还经常喜欢调侃于他,让许炾怎么都无法将之与以前那个一身死气眼神昏黄的老头联系起来。
“师父,你就别逗我了,不就是一条废弃的坑道么,能有什么稀奇的啊,我看我还是继续修炼吧,难道还能藏着什么宝?”许炾也慢慢适应了自己这师父的改变,所以也不着急的反将过去。
果然老头一听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的,气鼓鼓道:“好小子你说的倒轻巧,就一条废弃坑道,也不想想天阳宗为什么要把它填堵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我会巴巴的跑来跟你说?哼哼!我现在也不跟你废话,我现在就要带你过去亲眼看看,穿上那破衣服跟为师走吧”
许炾无奈的摇摇头,露出一个促狭的微笑,也不多言任由自己这童心不泯的师父耍弄,一边穿上破衣一边跟在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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