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旁观看的邵灵容,见到许炾施展那巨型火球便知不妙,当下提起全副心神以防不测,此时妹妹飞剑被夺,眼见要伤在那白凤之下,心头自是大急。
“妹妹小心,赶紧退下……”尤不及言便纵身跃出,挡在妹妹身前,取出了一把银光闪闪,冷冽寒芒耀眼的宝剑,挥手便向白凤刺去。
“轰”的一声,白凤宝剑相撞之处,炸裂出一股强烈的空气震荡,激起周围地上尘灰漫空,草木尽皆化为粉碎残枝,不但将许炾之前火球落地爆开的火焰尽皆灭掉,连地面也被刮起一层地皮,露出下面黄se的山土。
幸好邵灵容及时救得妹妹,姐妹俩却是生生被震退而去,待得身形防疫落地,便即双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邵灵容是因为仓促之间去当那白凤,硬受一击被震伤了经脉,而被她护在身后,又被她带着一起震退的邵灵霞,原本所受创伤倒是不重,可禁不住自己的法器飞剑被毁,心神联系之下也是生生受创吐出一口血来。
待得尘灰落定四周也平静无声,遥遥相对的三人尽皆呆愣,许炾是没想到自己有所保留的激发雨仙子所赠玉坠,竟依然具有如此威力,之前在山上炼化此物认主之时,只是知道了此物用途,却未曾能够练习熟练完全掌握,如今这未尽全力激发的一击,却差点令自己犯下无法挽回的大错,心头不由也是有着几分震惊。
而那剑眉二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才入山门的新人师叔,竟然会有此般手段,连丹元境的邵灵容也在他手下吃了大亏,邵灵霞当然是不用说了,自己那心爱飞剑生生被那白龙一口咬断,那白龙方才威能耗尽自行散去,如果是龙凤双飞同时攻击,此番姐妹二人能否保全还真不好定夺。
“想不到师叔初入山门,就有如此手段,老子竟是赐下如此之多宝物,弟子二人今ri倒是受教了,师叔果然是身份尊贵,这身家也自不凡
数息之后邵灵容方才顺了呼吸,缓缓开口道来,语气之中却带了几分轻视,显得有些讥讽的味道,若不是许炾仗着法宝如何能够令自己这整整高出一大境界的丹元境修士,受创在他手中,单从修为境界而论邵灵容当然是心中不服。
“哼!无非是仗着宝物法器众多,方才能够令我与姐姐失手,倒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他今ri竟敢毁我法器,我必不与他干休,姐姐你莫要拦我
邵灵霞却是咬碎一口银牙,双眼恨不得能够喷出火来直接烤了许炾,之前忙于躲闪那火球,若不是姐姐相救自己根本躲不过那白凤一击,说不得此刻是香消玉殒,心头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等等,二位姑娘误会了,我实在无意伤你二人,至于这宝物也非家师所赐,只是那执事殿雨仙子所赠,之前炼化的匆忙未及习练掌控,这一出手就失了分寸,原本我也只是想缴了你的宝剑,却是不曾想过将它毁去,更加不曾想要伤你二人,再说这也不是我先动的手,还不是你们逼我的么,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回头我让师父替我赔偿二位宝物可好
许炾也自回过了神来,但是心头却不想再跟这二人纠缠,自己所会的术法以及法宝,哪样不是杀伐之道的东西,这若要再动起手来,万一再没轻没重的伤了人家,岂不无法向人交代么,自己反而落个理亏,干脆就在话语上服个软,让这两个丫头平了胸中之气,也好尽快将这事揭过。
“哼!好个登徒浪荡子,得了便宜就在这卖乖,今天若是不战个分晓出来,姑娘绝不与你干休,除非你现在就答应,解除与我姐姐的婚约
邵灵霞却如何肯依,又自取出了一把备用法剑,作势就要向许炾发出攻击。
“慢来慢来,此时也实非我一人之言可解,二位姑娘若是对在下不满意,大可去告知你们父亲,我想当爹娘的总归不会眼看着自己子女去往火坑里跳,原本此事就是因为你们父亲在我身上种下禁魂之咒,现在却又无法为我解除,又怕对在下以后的修行之路造成碍难,所以才提出让你姐姐与我结成道侣,好借那双修之道化解桎梏,以免绝了在下的修行之路
许炾无奈之下只好告知实情,反正此禁魂之咒,除了下咒的当事人,别人即使知道也无法利用,而自己现在却可以借此将这姐妹二人的仇视,转化成对他们自己父亲的不满,如此自己的计划方才完美。
“一派胡言,我爹爹怎么将自己女儿许配给你当炉鼎使用,你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大胆贼子到底心怀何意,居然敢在我姐妹二人面前诋毁父亲,今天你就把命留下
邵灵霞闻言急怒起来,踱着脚指点着许炾骂道,本要扑出的身形却是叫身后姐姐拉住,月兑身不得不由大急:“姐,你别拉住我,我要好好教训这贼子,分明是混进天阳宗来,不安好心的想图谋我们一家人
“不知师叔所中何咒,倒是因何无法解除,我父亲又是何时与你相识?”邵灵容却是脸se变幻,缓缓向许炾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在这天阳宗里闹将起来,倒还真是自己姐妹理亏,甚至还要连累的父亲名誉受损,毕竟神魂禁咒能施不能解,有些人自然会在私底下有所忌讳。
“当然是你父亲的独门禁咒,我想这个不用我说了吧,但是解咒却须还魂草,据说当今世上此草难寻,我天阳宗也几十年未曾见过了,至于诋毁你们父亲那倒不必,我与你们父亲本无恩怨,之前也只不过是你们父亲在外当职,让我在他回宗之后,私下打探些许消息而已。至于姑娘所言炉鼎之事,在下初入修行之道,倒也不知道其为何意,莫若二位姑娘指教于我
许炾见对方语气缓了下来,且开口相询自己,想来是有了摆手的可能,所以神态倒是又显得悠闲了起来。
“姐你可不能信这登徒子,他分明是在诋毁父亲,先让我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邵灵霞可听不进许炾所言,在他眼里许炾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不良少年,加之被他毁了法器,心头如何肯轻易放过他。
“妹妹不的鲁莽,此事还须问过爹爹方知实情,若是他今ri敢谎言欺我,难道还怕他跑出了这天阳宗不成?到时姐姐自有分晓这邵灵容倒是个处事稳重,不失大家闺秀名门宗派弟子风范。
许炾见此心思却又活络起来,笑嘻嘻的道:“二位姑娘既然肯定在下一言,倒也算是明白事理之人,此番争斗本属误会,不如我们就此揭过,看在山明水秀景se怡人,莫若我们三人结伴携游,在下初入宗门对山中景致尚不详熟,不知二位可否赏脸,也好让小生体会一番携美同游的乐趣,增进下了解也好早早培养些感情
这家伙脸上又起嬉笑之se,开始调笑起人家来了,看他神情对于之前之事分明毫不在乎,彷如未曾发生。
许炾此番做作直把个邵灵霞气的跳脚,乾指怒道:“好你个登徒浪荡儿,才毁了本姑娘法器,伤我姐妹二人,现在却又调笑起我姐妹来了,看我不撕烂了你那臭嘴,叫你知道这天时冷寒,草黄木枯不是你想游就能游得,也要叫你为诓欺我姐妹付出代价
邵灵容听了许炾之言也自心中正恼,对妹妹的话语也不制止,心中倒也实实有几分想要教训许炾一番,眼看这三人又要纠缠起来,再起争斗之时,却是从那惠元峰上迅速的飞来一道遁光。
只见那遁光到了三人之前,便即一敛落下一人,原来正是那与许炾打过数次交道的朱栋,待他落下地来感受到眼前情形,心头不由嘀咕:“这许老弟怎么才拜在长老门下,来此惠元峰时ri不多,就惹上了这天阳宗两位小姑nainai?”
心头疑惑归疑惑,他也知道自己什么该问什么不该管,当下便即装作不知,向儿女含笑点首,便径直行到许炾身前,躬身道:“许师弟,长老唤人传来话语,说是掌门要召见于你,令你随来人前去,并且长老嘱咐告知我等,说若是师弟尚未回峰,当是还在路上,令我出来迎上一迎,这不该巧我才出惠元峰就遇着师弟了,师弟莫若将其它事情先放得一放,回去收拾一番,尽快去拜见掌门如何?”
许炾见来人是朱栋,正自心头一松,暗道一声此围可解,及至听到掌门召见,心头不由大是讶异:“这朱栋前来为我解围,也用不着抬出如此之大名头吧,这要是万一被戳穿了去,弄得下不来台岂不难堪
“呃嗬!朱师兄没有弄错?兄弟才如天阳宗没几天,掌门这就要召见于我?倒是不知因何事相召许炾心头疑惑,原本不该当着儿女面问,只是他也是个心中藏不住事之人,所以也就直接开口了。
“呃!具体情形我走的急也未及问,但是看来人神情象是要为师弟几番为宗门立下功劳行下赏赐,来者可是掌门身前红人崔管事,一般的事情他是不会亲自出面的
朱栋的脸上洋溢着欣喜与羡慕的表情,这一切当然也跑不过另外两人的眼光,邵灵容在一边静静的听着,脸上神se微微变幻沉思。邵灵霞却是在一边不停的撇嘴,不断的向许炾扔着白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有什么了不起了,不过是小人得志,姑nainai才不会将你放在眼中呢,早晚要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带价,你给姑nainai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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