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觉得这手镯戴在凤惊鸿手腕上,定然更加惊艳!
这种想法,难以遏制,滋长地越发厉害。
项天良将视线从凤姝身上渐渐移开,“忍一段日子吧。等父皇和百姓们淡忘了再说
他一顿,推了推凤姝,“身子不好,歇着去吧
项天良没有逗留便出了莲香轩。
凤云祥赶过来见驾,他也一律从简,匆匆地离开了。
只是一路过凤竹轩,多看了一眼,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来的不如得不到的!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吧?
项天良眸色一沉,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决然出了凤府。
凌晨时分,夜色如水,澄澈的天幕上挂着一丝月牙,静静地照在凤竹轩。
一抹疲惫的身影落在院中。
“公子,回来了?”
已然换成了金玉帛的项天擎,微微点了点头,“中间可有醒过?”
魍魉摇了摇头。
金玉帛一挥手,他们退得干干净净。
月光下,他颀长的身影一点点拖长,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寂寥。
金玉帛轻推了一下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一条缝隙。
一眼望去,她依然在熟睡,只是紧紧蹙着眉头,呼吸急促。
她定然又是做噩梦了吧?
金玉帛三步并两步到了榻前,伸手轻轻揉着她的眉翼,不敢碰她受伤的手,月兑了靴子,轻手轻脚上了床榻,让她枕在自己怀里,一直到她呼吸渐渐匀称,他靠着床头,慵懒地阖上了眸子浅睡。
而,凤惊鸿依然沉在一个可怕的梦境中,就像浑身陷入泥沼中,无法自拔。
血,到处都是血,痛得她浑身发麻,身上全是血,蜿蜒留在周围,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生命流到了尽头,周围,凤冠散了一地,翠珠四处滚落,七零八落地躺着。
突然一个霹雳。
她眼前的画面一转,看到项天擎和凤姝正在洞房,红绡万丈,刺红了她的眼睛,项天擎一声又一声地叫着雪儿,女人的女乔吟,男人的粗喘,交织成**的靡靡之音…
而她,躺在冰冷的泥水中,心头就像被刀子一下又一下凌迟着。
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暴雨冲刷得不堪入目,形成了无比讽刺的画面…
不,她不能死,绝不能让他们好过!
这种念头控制着她的思想,绝望和愤怒弥漫了全身。
突然她像野兽一样嘶鸣一声,腾地翻直身子,坐直在床上,面色已经青透了。
“怎么了?”
金玉帛紧张地盯着凤惊鸿,凤惊鸿茫然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金玉帛,望着他,忘记了扯动伤口的疼痛,只透不过气来。
怎么又梦见项天擎了!
还有那个酷似凤姝的女人!
金玉帛轻触了一下她的脸庞,裹了一层凉水般,再模向她胸口,心跳快的异常,“哪里不舒服?”
凤惊鸿摇了摇头,许久才吸了一口气,渐渐平静下来,知觉的心,空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金玉帛按住她肩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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