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里医院外科医生已经赶了过來正处理着伤口易风不知怎么知道了消息也从楼下冲了上來看着慕容逸爵横七竖八伤口反复搓着手看着于凝悠想要说什么可看了看一旁慕容逸爵还是沒说出口
“宝贝你去看一下南宫轩城吧他现需要你照顾”慕容逸爵看着一直旁边垂泪于凝悠安慰着提醒道
“混蛋你不说话沒人当你是哑巴”于凝悠恼怒瞪他一眼怒斥着转身向外走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冲着他吼冲着他发脾气
“都怪他将我拉进那间房子里怪他不经我同意就抱着我所以他受伤是自找和我沒有关系一点儿关系都沒有还白白让我担惊受怕我才不管他呢”
于凝悠嘴巴不停自言自语着反反复复强调着这几句话抬手擦干净不断往外溢出泪水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检查室门口南宫轩城坐轮椅上正等着她
“亲爱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像哭了”他掩饰掉眼中怀疑和不耐伸手握住她手关切问道
“轩城对不起我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回來晚了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于凝悠竭力让自己平静下來走到南宫轩城身后握住轮椅把手问道
“医生……医生说还要恢复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他眼中闪烁过一丝慌乱随口说道
“哦沒说做康复训练吗”于凝悠回头看了一眼检查室推着轮椅向电梯走去
“说了我会做你真沒什么事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南宫轩城岔开话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真沒事轩城我们走吧”于凝悠疲倦摇摇头不想再说什么
“太太请等一下”
电梯口易风赶了过來拦住了他们
于凝悠戒备看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南宫轩城他此时背脊僵直着沒有扭头她冷漠看向易风说道“不要叫我太太我担不起这个称呼”
说完推着南宫轩城就要进电梯
“对不起我想和您说几句话耽搁你几分钟时间请答应我”易风伸手按住轮椅一个轮子抬头祈求看着她
她有些迟疑了心里暗自有些愧疚刚刚慕容逸爵是为了救她才受伤而且她还重重打了他想到他受伤之后所忍受疼痛她心里有些后悔
“轩城”她看着南宫轩城征询着他意见
“说吧”他看着前方目光沒有动俊逸眉宇间一派冷静
“请借一步说话”易风松开轮椅伸手做了个请姿势
于凝悠随着他二人到了电梯右侧一个小阳台上那儿沒有一个人是个适合说话地方
“有什么话赶说我沒有太多时间”于凝悠背对着易风站窗前看向窗外风景催促道
“爵总这一个多月來下面草坪上看不到你影子他很着急”易风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于凝悠嘲弄冷笑一声知道他每天都栏杆处她还他眼皮子底下活动岂不是犯贱吗
“他整夜整夜坐栏杆旁注视着你们别墅不眠不休谁劝说都沒有任何反应他身体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一般人无法承受极限我真很担心这样他能够撑得了多久”
易风动容说着看着于凝悠冰冷背他真想大声质问她:难道你是冷血女人吗为什么就看不到他为你做这些
他拳头紧紧握住重低下头
于凝悠抬手握住窗台上瓷片唇抿了起來她眉梢沒有了嘲弄与冷漠眸子里浮现出诧异与不解
“爵总这样反应我只您失去音讯那几个月里见过后來就慢慢好了很多可现见到了您沒想到情况会越來越严重太太爵总对您感情我这个男人都为之动容难道您就一点儿感觉都沒有吗”
易风猛然抬头看着于凝悠心痛眸子里含着祈求与希冀
“易风爱这个词语对于我來说早已经死去我和他缘分也已经过去五年时间我已经将他淡忘所有爱恨早已消失我只知道我现是轩城未婚妻我不可能伤害他你回去之后好好劝劝他让他悬崖勒马赶回去对他对大家都好”
于凝悠深深吸了口气缓和了内心翻腾情绪转身看着易风平静说完转身向着南宫轩城走去
“太太这个世界上沒有人比爵总爱你”易风试图做出后努力朝着于凝悠背影喊道
“走吧轩城”于凝悠沒有回头走过去推着南宫轩城进入了电梯
两人沉默着回到了家里
夜半于凝悠躺床上辗转反侧眼睛酸涩疼痛难忍可大脑却比什么时候都清明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今天白天医院情景那些纵横交错伤口出现她眼前
那伤口下面有一道深伤口
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为了保护她而留下如今上面再添上这么多伤口让她怎么能淡然处之
易风话响耳侧如果他带着这样重伤再不睡觉话身体一定会彻底垮掉
心底一个声音不满响起“于凝悠你干什么多管闲事为那样沒人性混蛋操心你是吃错了药了还是被驴踢了脑袋了那样混蛋受这样折磨活该你忘了他带给你痛苦了吗和这些比较他这些都是自找”
“是他都是自找我才不管他呢可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呢”她自言自语着伸手拍打着自己额头
“他危险时候冲过來保护我情景还有今天舍身相救动作应该沒有掺假吧”她起身坐起來目光呆滞自问道
她从床上下來披上一件衣服轻手轻脚到了拉开了房门向着外面走去
身后黑暗中一道黑影从隔壁卧室里滑出來无声注视着她背影
于凝悠站廊檐下深深吸了口气走下台阶來到院落中草坪上
此时月光皎洁似是白色浣纱洒满整个世界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白色轻雾朦朦胧胧中她能够清晰看得出前方是什么她扫视了一眼周围景色沒有扭头只是静静站着
身后高处栏杆旁慕容逸爵也凭栏而立他穿着一身乳白色宽松睡衣背着双手站月光下目光却沒有欣赏周围美景而是一直望向下面那个骤然出现纤细身影
二人就这么默默站着一直到周围空气冷凝下來于凝悠深深吸了口气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自始至终她都沒有看他一眼可却明显感觉到他就身后
重躺床上她头脑加清醒果然如易风所说他一直站那儿即使如今受了那样重伤他依然那儿站着
今夜他还会那儿一夜吗
朦朦胧胧中她进入了梦乡可又被“嘭”一声响动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摇了摇头刚才响声不是做梦吧
她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出房间打开客厅灯看到南宫轩城倒地上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轩城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儿”她脑子顿时清醒过來扑过去上下检查着他有沒有受伤惊问道
“我……口渴了想要喝水就过來倒可是突然腿疼痛起來一下沒忍住就翻下了轮椅亲爱实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睡觉了”
他歉意说道看了一眼地上碎玻璃握紧了于凝悠手
“沒事儿來我送你回到卧室去以后想要喝水时候就叫我对了腿怎么会突然之间疼起來了呢是不是今天锻炼时间长了”她扶着他重坐上轮椅将他推向卧室问道
“可能是”南宫轩城重回到床上于凝悠重倒了一杯水进來
“好好睡有什么情况就叫我”她安慰拍了拍他肩膀端着茶杯转身就走
“亲爱留下來陪陪我”南宫轩城伸手握住她手不舍放开
于凝悠回头看着他注视着他眼中眷恋和依赖她心一软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夜于凝悠趴南宫轩城床边迷糊着直到天亮
窗外阳光惊醒了一直未睡踏实她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将手从南宫轩城手中抽出來悄然走出了卧室
拉开房门香水百合和保温桶依然还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盒子她走过去抬头看向高处栏杆
慕容逸爵依然是昨晚姿势站那儿正低头看着她好像早已经料到她会这个时间站这儿一样
她抿了抿唇眼神闪了闪看着他眼眸中毫不掩饰忧郁、担忧还有深情她不敢再看匆匆拿起地上一切转身进了房间里
小小盒子里是一个眼罩睡眠用
这是什么混蛋他想干什么整晚站那儿希望看到她却担心她失眠睡不着觉买了这样眼罩送给她
难道世界上只有他一个高尚无私人吗那样无耻无赖现也将自己装跟孔夫子似他到底要做什么
她恼怒将眼罩丢到角落里转身走出房间站院落里抬头狠狠瞪着他
清晨阳光下一上一下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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