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真的笑了,好开心的笑。
“当然记得……”他收住笑,深情的说:“我和你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我都记得……,只是,苏璇,那样……那样的话,就像隔靴搔痒,根本没有办法满足我。你为我怀着宝宝,为我吃苦。让我忍几个月,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游戏人间的时候,你守身如玉,想想这个,就觉得对不起你,对不起,以前……我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情
她笑了,心酸的笑,眼底有心酸,还交织着幸福。
“我应该说没关系吗?我应该说妮姨说得很对,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那样的曾经,还有那样的过去,你就不可能喜欢我吗?我应该说,自从遇到你以后,终于明白,每个人的经历和磨难,还有心口的伤,就像一个特定的缺口,非要找到特定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到充实和弥补,才能感到彼此的融合是一个整体吗?”
“司徒烈……”她环手抱住了他,他想压在她的身体上,可想到她还怀着宝宝,就撑起了身体。但彼此嗅着彼此的气息,只听到她吐气如兰道:“我经历过比身世更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也许谁都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与你相遇,是我的夙命。对你动心,是夙命逼我屈从命运。爱上你,却是我彻底的认命。我在劫难逃,但……真的……很爱你
司徒烈微合了一下眼睛,轻声耳语:“苏璇,你……抢了我的告白
于是,两个人都忍不住“嗤”声笑了。
“来!”
“干什么呀?!”
他起身,来到她的小月复,“让我听听,听听他在里面乖不乖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耳朵就贴在了她的肚子上,轻轻的贴着,感受不到他压下来的重量,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肚子上面,生怕会压坏了她。
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这个女人,也不是第一个为他怀上孩子的女人。
但是……那些被他送上手术台,被医生搅碎送走的孩子,至这世上存在到消失,都没有被他这般隔着妈妈的肚子触碰过。
她……是第一个。
让他发自内心的第一个。
他就这般贴着她的肚子,享受着父与子间无与伦比的快乐。
她抱着他的脑袋,呵呵地笑,“才一个月,哪里能听到动静啊?!”
“明明就有嘛,你听,”
她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听到得嘛,我肚子上又没长耳朵
“咕咕,咕咕……”
“那是我刚刚用过餐,消化的声音啦
她推他的脑袋:“起来啦,司徒烈!”
“不嘛,再听一会儿,没准就听到什么了呢?”
“不可能的!小家伙才一个月,还是一个分裂的细胞,连心脏都没长全,怎么可能有动静嘛
“不嘛,让我感受一下嘛!”
“宝宝爸?你还说你要胎教,你自己都不听话,你怎么让宝宝听话嘛?!”
“我只是感到很神奇嘛,一粒小小的细胞,居然能分裂,再长心脏,长四肢,长成小小的婴儿,真的很神奇
“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呀
“好神奇,真的好神奇
他嘟嘟嚷嚷地呢喃着,那种感觉,好温馨,真的好温馨。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这一幕都会定格在他们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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