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回忆到这里,回忆着那时可怜的自己,看着林袁的表情,复杂而深情。
“你问我为什么没去闹你,真正的原因是,我住进了精神病院但随后,她又笑着安慰他,“不过,我没事了。因为我只是受到打击后得上了轻度精神分裂,只住了半年就回家了,那以后,就再也没有犯过病,因为我都想通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激动的问她。
舒雅笑了,淡若如水的笑:“那个时候,我家人都对外封锁这个消息,又怎么可能告知你呢?”
“舒雅……”林袁知道真相,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更是无法理解地问她:“我把你害得那么惨,我害得你……,你为什么还要求人帮我?”他几度哽咽。
她又笑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想通了她又重复一句说:“因为我想通了!所以,我不怪你!”
她缓缓移步,来到他的跟前,对视着他的眼睛,疑视着他眼中的自己,这样看着他,对他说:
“我出院后,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就去求我伯伯,我伯伯打电话叫我爸带我回家,我妈以为我又疯了。我爸打了我,第一次打了我,说我犯病了,就让他们关着我,我……只有绝食与他们抗争,最后,医生告诉他,强制性的打营养针可以保一时,但再不进食,我的脏器就会衰竭,我爸才问我,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再度哽咽,眼泪终是忍不住在眼底打起了转。
她看着他的眼,就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在那泪光里晃荡。
她不知是欣慰还是应景,也哽咽地笑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她说完,便勾起了唇角,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却不想,眼泪顺势滴落下来。
他就那样看着她脸上那两线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若在以前,他最讨厌她哭了,没完没了,恨不得让她死得越远越好。而现在,她的眼泪相继而落,他的胸口好像被人猛击了一拳,闷痛剜心,室息得没有办法正常喘气。
他竟不由自主的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指月复接触到她的眼泪,被那热度触得巨悲,再次哽咽道:
“怎么可能……是你的错?!明明是我……明明是我将你害成这样,你却非要将这错担在自己的身上,怎么可能是你的错?!”
她在他起手捧住她的脸时,雷打了似的傻了一秒。更是错愕的,傻傻的拾起右手,按在了他位于脸上的左手手背,小心翼翼的覆盖上去。
她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他在她的面前,会有这么心疼的表情。而他们……已经不是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就算在少男少女的时期,他也不曾这般对过自己。
“这是在做梦吗?”她终于忍不住哭道:“我以为我要先把我跟我爸爸说的话告诉你,才能换你一点点感动,可我还没有告诉你,就在你的眼里看到了心疼,这……是在做梦吗?”
他终是忍不住了,热泪盈眶道:“我从来没有好好的对过你,”
她摇头。
“也没有好好的爱护过你,”
她还是摇头,呛着眼泪对他说:“你有,只是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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