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烟迈着幽幽的步伐跟了过去,到了门口君霆宇突然挡到了门口,“记着这个门,这是你的家,不要忘了。”
凉烟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家么?你知道家的定义是什么么?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一个屋子,一块地契,上面印着你的名字,就是家么?但是凉烟并没有问出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听不懂的,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懂,他只是需要你按照他的意图去办就好,事情发展的轨迹不会偏离就行,至于这个轨迹运行时候的心情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商人都是重利的,要是全世界的商人都充满了慈悲心,那就不会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因为搬迁的事而哭丧咒骂,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小三情妇存在。
就像是现在,他不会考虑所谓家的定义,而是让你记住这个是家的门,他要求你记住这个门,这个囚笼的门。等到有一天,你想跑的时候。他依旧能把你抓回来的,因为这是个牢笼,就是用来关人的不是么?
说完见她没有反驳,男人转过身,进了屋,换下衣服,穿着家居的睡衣,“我要洗澡。”
凉烟吐了口气,刚刚月兑下外套,还没来得及换件衣服,便踩着拖鞋,去放水。水花溅湿了上衣,点点的痕迹在衣服上晕开了花,随着一个点,开始扩散,直到出现一大片。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扯下挂绳上的毛巾,插了下脸上沾到的水花。
模了模水的温度,刚刚好,踩着拖鞋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卧室门口,停了下来,“水好了。”
男人并没有应声,就在凉烟准备转身去厨房的时候,门开了,君霆宇着上半身出来,一张不拘的脸有着阴霾的表情,“你要去哪?”他陡的抓住她的手腕,没有控制上面的力度,或者说是有意的不想控制上面的力度,她脆弱白皙的手腕上清晰的感到丝丝缕缕的痛楚,想必放开的时候又是一片暗红。
“厨房。”她冷漠的回道。
“厨房?”君霆宇挑着眉,似乎想到什么,皱了下眉,跨过凉烟走进了浴室。
“这水怎么这么凉。”他粗声粗气的大喊着。
有么?她刚刚明明有调好才出来的,就是为了试温才在衣服上溅上的水花,看着身上那明显还在的痕迹,凉烟疑惑的蹙起眉。
走上前又加了一个档。
“你想烫死我么?”语气更加恶劣。
这个时候就是再笨的人也能听出这个男人是在找碴。
但是此时的凉烟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月兑了,刚从医院回来,一天没进食的胃如翻搅般疼痛。纠结痛苦着。这种滋味让她不禁暗暗的咬紧牙关。仿佛只有两齿相碰产生的麻痹感才能发泄下,当然也多亏牙齿够坚硬,不然以凉烟现在的力度,早就会化成粉末。
她没有应声,扶着墙壁,缓缓的步步艰难的向厨房走去。翻找下,依旧只有几个鸡蛋在那放着。君霆宇这个人有洁癖,讨厌吵杂的人,所以家里没有请任何人,只有钟点工会在每周三和周日固定的时间过来打扫下,平时大大的屋子只是空着,似乎他喜欢这种封闭感。
简单的弄了个蛋炒饭。刚要吃。君霆宇便走了出来,只有下半部围了一条简单的浴巾,上身着,上面有着未干的水珠,顺着纹理往下滴淌。
可是此时的凉烟却没有心情欣赏美男出浴。从男人身上的水珠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就没有擦,再加上脸上的表情,可以直接得出结论——这个男人因为极度愤怒,没有洗完就冲出来找她。
至于找她干什么?结果不用想。
“我说水很烫你没听到么?”
“抱歉,有什么事等我吃完饭再讲。”凉烟客气的说道。
君霆宇一把拿过饭,直接倒进了垃圾桶里。
“你……”凉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胃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脖子上甚至挂满了虚汗。
她站了起来,没有看君霆宇一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卧室,锁上门,静静的趴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搂着手中的被。疼的厉害的时候,脚上夹着被的力度甚至会使腿感到酸痛。这样才好,另一处的痛似乎可以减轻些许,但是胃里仍是火烧火燎的。汗水已经流了全身。大大的汗珠像是水一样顺着身子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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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_∩)O~~周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