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容顷是打算捐五百两的,可是三王爷一问,好了,叶容顷当即涨了十倍,还笑嘻嘻的问,“三王兄打算捐多少,七王兄打算捐一万两呢,在排行榜上应该能排到前十了,全部雕刻出来,捐几百两银子太丢堂堂王爷的脸了,我就是喝稀饭也要把面子撑起来!”
叶容轩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可是叶容顷话都说出口了,他能不拿么,再说了他都捐五千两了,他也没脸不捐一万,可是三王爷和四王爷脸色就难看了,按权势地位,七王爷和十王爷都没法与他们相比,可他们都捐了几千两,他们能少拿吗?只是叶容轩和叶容顷最近发财的事他们都知道,跟他们比只能吐血,最后讪笑说掏三千两。
就这样,一阵风刮遍京都,上门送钱的人差点把国公府的门槛给踩烂了,有些人是心甘情愿,有些人则是跟风亦或是被逼无奈,因为捐款的人名字全部会公之于众,这可是关乎名声的大好事,用叶容顷的话,就是喝稀饭也得把脸面撑起来,不管如何,总归是把银子送来了,总管小心翼翼的把每一笔记清楚了,算了算,差不多有十五六万两银子,别说开一间书社,就是开五六家也足够了!
叶容顷跟国公爷他们没什么话好说,闲聊了两句,就直奔逐云轩了,进门就嚷嚷着,“连暮表哥,往后卖烧饼,你喊我一起……吧!人呢?你不是说在内屋吗,人呢?”
叶容顷问的是珠云,珠云满脸绯红,她没料到叶容顷直接就闯内屋了,她方才明明见到少爷和少女乃女乃坐在小榻上说话的,没见到出门啊,难不成……在床上?
小别胜新婚。叶连暮原本就是想亲亲锦云的,不曾想一时把持不住就把锦云抱上了床,正吻的双眼朦胧,就听见叶容顷闯进来了,幸好有屏风挡着,不然脸就丢大了!
锦云一张脸爆充血了,狠狠的掐着某男的腰间。疼的叶连暮忍不住低呼出声。叶容顷转身要去书房找叶连暮,结果耳尖听到了,迈步过来,珠云忙挡住。朝他摇头。
锦云推开叶连暮把腰带束好,对着镜子整理一翻,然后才出来,叶连暮欲求不满的跟在后头,狠狠的瞪了叶容顷两眼,结果叶容顷却反教训起他来了,“连暮表哥,你不是白日宣婬吧?”
锦云一个踉跄差点栽地上去,叶连暮耳根子也难得红了。板起脸来。“你小孩子懂什么,冒冒失失闯进来有急事?”
叶容顷昂着脖子,“谁是小孩子了?我不小了!白日宣婬我早懂了好不好,七王兄告诉我的!”
叶容顷理直气壮,叶连暮恨不得把叶容轩暴打一顿。他怎么什么都教,前些时候风月阁的事他忘记不成?叶容轩很委屈,他跟叶容顷说白日宣婬的时候还没发生风月阁的事呢,再说了他也没说什么啊,是十王弟自己在书上看到的,总结前朝是如何灭亡时,写了这么一句,他不懂就来问他,他可是很保守的告诉他,还举了个例子,就是皇兄不在御书房处理朝政,跑到后妃宫里喝茶聊天,最后困了,就在那里睡了一觉,这样就是白日宣婬。
“你表哥被虫子咬了,我给他上药呢,”锦云真怕了叶容顷了,丢了一句解释,赶紧吩咐青竹上茶,然后迈步出了内屋,叶连暮眯起眼睛看着叶容顷,叶容顷脚步往后挪,撒腿丫子就跑,结果被叶连暮一把抓住了,叶容顷纠结的求饶,保证以后不敢横冲直撞的闯进来,叶连暮这才松了脸色,放了叶容顷。
在逐云轩闲坐了一会儿,叶容轩拽着叶容顷走,半道上问道,“连暮表哥脸色很差,你惹着他了?”
叶容顷翻了个白眼,“被狗咬了,你能高兴的起来?”
“……被狗咬了?怎么会被狗咬呢,咬的哪里?怎么不叫太医来?你唬我的吧?”
“谁唬你了,我去找他的时候,表嫂正在给他抹药呢,咬的是脖子啊,你都看不见吗?”
“……难怪方才说话,他一直捂着脖子呢,原来是被咬了,”叶容轩皱着眉头,随即贼笑,四下望望,就见到送他们出门的赵章一脑门的黑线,脸色阴阴的,把他们少女乃女乃当狗,他们能有好脸色才怪呢。
叶容轩重重的一咳嗽,拍着叶容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一会儿回宫,让皇兄多找两个太医来给连暮表哥治病,我可是听说被狗咬了,不及时治疗,会发疯的,记清楚了没有?”
叶容顷扭着眉头,想了想点点头,赵章抚额,“七王爷,太医的事我会如实禀告少爷的……。”
叶容轩脸色一变,当即笑道,“十王弟,我是开玩笑的,那不是狗咬的,十有**是你表嫂咬的……没毒……。”
赵章恨不得把叶容轩踹出府了,越说越离谱,叶容顷皱着眉头看着叶容轩,“好好的她咬表哥的脖子做什么?”
叶容轩望天,“打不过你表哥,气急败坏就用牙齿咬呗,十王弟,咬人你最有经验了,回头记得跟她说,万一把牙齿蹦坏了,就很难……。”
还没说完,叶容轩就往前一踉跄,差点摔倒,叶容顷绷紧着个脸,“咬人怎么了,打不过别人只能用牙齿,有什么好笑的,仗着有力气欺负人的才最可耻!尤其是欺负小孩跟女人的人最最可耻了!”
赵章跟在后面,幸灾乐祸的看着叶容轩,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十王爷五岁跟七王爷打架把牙齿给咬掉了堪称奇耻大辱,谁提跟谁翻脸,他这是找罪受啊,不过貌似把少爷也一起骂了?
叶容轩站稳了身子,他没想到叶容顷竟然伸脚绊他,要是摔趴下,他七王爷的脸面往哪里搁啊,这小子,咬人还有理了,叶容轩想到那次被咬了,叶容顷还逼他把他牙齿给弄好,叶容轩就一脑门的黑线,“不想做弱者用牙齿咬人就好好学武!”
叶容顷剜了叶容轩一眼,“你少得意,我迟早把你打趴下,狠狠的踩你,踩扁你。”
看着叶容顷走远了,叶容轩跟在后头,想到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忙追上叶容顷,“一码归一码啊,你可不许在皇祖母面前说我坏话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叶容顷重重的哼了下鼻子,“你再提我咬坏牙齿的事,我让京都上下都知道你要出家当和尚的事!”
“你这是污蔑!”
“谁污蔑你了,是谁说娶个不喜欢的女人还不如出家当和尚来的舒坦的?”
“……是我说的,可我没说真出家啊!”
“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没有!”
叶容顷立时笑起来,没有就好,皇祖母给他指婚,他就得去当和尚,叶容轩看他笑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我明天带你参加武举!”
叶容顷双眼立马亮了起来,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转而问道,“听说赌坊都下注了,七王兄你买谁赢?”
叶容轩苦恼道,“要是连暮表哥参加的话,我一准买他赢,现在看来,依照实力,武状元应该是右相府二少爷,买他赢的人太多了,几乎是一边倒,现在赌坊不赌第一,改赌第二了……。”
叶容顷皱着眉头,“第二买谁呢?”
叶容顷重重的一叹,“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啊!”
……
两人越走越远,一路都在谈论买谁赢好,赵章摇头,真是闲的紧啊,不过他也很好奇谁会是第二,上回说少爷是小白脸的程立和柳毅也不知道参加武举情形如何?
第二天一早,锦云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活像是被车给撵过了一样,看着精神奕奕的叶连暮,锦云恨不得上去咬两口才好,这厮根本就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
叶连暮心满意足的把玩着锦云的秀发,“累成这样,今天就不去比试场了吧?”
锦云气呼呼的,拿脑袋去撞叶连暮,结果被叶连暮一个翻身压住了,动弹不得,锦云脸颊绯红,躲着脑袋,要真由着他,今天得在床上躺一天了,锦云推攘着他,“起床了!”
叶连暮看锦云那哀怨的眼神,知道昨晚要的狠了些,可也不能怪他,血气方刚的年纪,才蚀骨知味,就憋了**天,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狠狠的亲了锦云一口,方才掀了被子起床。
“把衣服递给我,”锦云露出脑袋指着衣架子,叶连暮很听话的把衣服拿了过来,看着锦云胳膊脖子上全是淡淡的淤青,叶连暮又是高兴又是懊恼,在锦云的大瞪眼下,转身走了。
锦云边穿衣服边骂,忍着疼痛起了床,然后才把青竹唤进屋来,一如既往的,张妈妈端了鸡汤来,笑的满脸皱纹,瞧昨晚那动静,少女乃女乃肯定能怀上。
和叶连暮一起用过早饭后,锦云让青竹去告诉老夫人一声,便带着谷竹和珠云随着叶连暮出门了。
叶连暮没有穿官府,一身天青色锦袍,头上束着玉冠,俊美无铸,一路上引的多少丫鬟频频张望,有大胆的还敢抛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