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寨主。”好片刻功夫,云轻歌收了心思,却是一改往日抵好模样,一脸正色,道:“云某今日确是有事相商,还请扶柳能与在下一谈。”
扶柳刚神游归来,听着这话,却又忍不住一阵惊奇。
“云大公子终于舍得,正正常常得和本寨主说话了吗?”扶柳挑了挑眉,眼中含着别有深意得‘怨恨’冷哼一笑。
云轻歌自然知道,扶柳怨的是他借着‘断袖’的名义撒疯,恨的是他搅得她没好日过了这么些天。今日开诚布公,以后她得了解月兑,可他呢?
“往日里也很正常,只是你不信,我是真心想讨你欢喜而已。”云轻歌模模糊糊得一句嘀咕。
扶柳没听太清,正想开口询问,却见云轻歌整了整衣衫,抬着头,沉声道:“白云寨身处乱世之中,三家交兵之地,苏寨主可有万全之法,能保白云寨这一叶扁舟,不被滔滔汪洋颠覆?”
以往打诨无赖的少年,认真起来,原来也有七分凛然气势,三分成竹在胸。那往日里看似懒散的白衣,此刻看来,却是多了一分高山仰止不可侵的威严气势。扶柳瞧在眼里,心里也不免一悸,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般少年,又怎会是浅滩戏虾,池中之物?
扶柳狠狠皱眉,沉面不语。
“覆巢之下,焉能有完卵?”云轻歌也不去瞧扶柳已经沉到深渊的脸色,甩着衣袖,半阖着眼,沉声又道:“苏寨主惊才绝绝,就算他日身处乱世之中,也定能全身而退,可白云寨上上下下,却都无苏寨主的能耐,他日,苏寨主能否以一己之力保他们七百四十三口人周全?”
“苏寨主”云轻歌低声一喝,本是温润的嗓音,竟然带上了些许沙哑。宽大白皙的衣袖一甩,一道亮光带着一丝绿虹,就朝着歪脖子大树而去。
绿虹一晃,扶柳下意识得抬眼望去,还没瞧见究竟是什么东西,耳中便响起‘叮’得一声脆响。
树上,正挂着一排密密麻麻的绿色流苏,与扶柳的长鞭一样,莹莹绿色里却透着金丝光泽,精致异常,瞧得出是被巧编而成。流苏下,系着一枚形状怪异的玉牌子,牌有双面,一面,被死死得钉进了树干,而另一面,落在夕阳余晖中的,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依旧金鸡**的大鹏神鸟。
正是传说中,那只,楚国小先锋的兵令牌子。
“十年兵战,十年谋划。”云轻歌周身凌厉气势中,透着一丝复杂,轻声一叹:“扶柳以为,离着天下大乱的日子,还远吗?”
扶柳依旧不语,云轻歌却早已收起了一身气势,很是风情得一笑:“白云寨内有男丁三百六十六人,女眷二百七十六人,老者四十九人,孩童五十一人,共七百四十三人。寨后那塘子里喂的鱼不算,寨内也还有五头黄牛,两圈鸡鸭,二十三头猪,并七窝的白兔子。用这些做条件,可能请得扶柳,听在下一言?”
判若两人的神情,晃得扶柳一愣,先前那个士气如虹的云轻歌,好似根本就没存在过一般。这小白脸翻脸比翻书都快。
“威胁?”扶柳冷哼一声,一双厉眼化做万支冷箭,齐刷刷得就朝着树下的翩翩公子射去,箭箭都中目标。
“非也。非也。”瞧着扶柳猛得如炸毛的小猫儿一般,云轻歌也突然间心情大好,举步走到树前,抬掌就是一拍,先前刚被他拍在树上的玉牌子,就这么又被他给拍了出来。
好厉害的内力。扶柳瞧着那看似轻轻松松得一拍,心里又是一跳。
“先前扶柳威逼在下,而在下……。”云轻歌举着玉牌子在扶柳面前一晃,又将它往她手里一塞,笑着道:“也只是想利诱利诱扶柳而已。”
听着云轻歌将那两个‘威逼’‘利诱’咬得格外清晰,扶柳将玉牌子挑在指尖上晃着圈儿,重重得一哼:“好啊,本寨主最喜欢利诱了,云公子倒是让本寨主开开眼界,瞧瞧云公子打算怎么利诱本寨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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