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快黑的时候,第五洛问边上的赵老祖说还有多少远,赵老祖说现在不停脚的话,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到灵城城门口,第五洛望了望天,今天竟然没有月色,在众人都停下脚步的时候,冷风嗖嗖的吹过,让人有一丝的害怕。
第五洛道:“你猜地灵王会不会在城外迎接,本太子要是今天不到的话,他会不会一直等下去。”
这是自从澳城出来以后,太子第一次跟赵老祖说话,赵老祖显然有点不适应,赶紧道:“老臣不敢妄下断论,但按照天界的规矩,王爷应该会在城外迎接太子,至于会不会等下去,老臣也不太清楚。”
第五洛笑道:“我猜他应该不会等下去,但有一个人应该会等下去。”
“谁?”
第五洛用手拍了一下马身往前走去,让万夫他们找一片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今天不进城,然后回头对着赵老祖道:“你的儿子赵天骄,你说他会不会在城外守一夜,是迎接本太子呢,还是在担心你的安危?”
赵老祖心中一跳,赶紧回道:“一定是在迎接太子殿下。”赵老祖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心虚有点,所以不敢直视太子。
两天前赵老祖在知道要跟着太子一起前往地灵的时候,不知道是好是坏,让跟随自己的随从提前一步已经快马加鞭通知了他的儿子赵天骄,让他一定到城门迎接太子,当然如果真要出意外的话,先不要乱动,一切看地灵王的动作,只要他有动作,那就可以跟着地灵王一起下手,不是赵老祖担心,而是通过这段时间对太子的了解,赵老祖发现这个人阴晴不定,自己捉模不透,所以万一他要是想从地灵王身边的人动手那也不是没道理。
不一会的功夫,万夫他们已经折回来,说已经找好了一个地方,适合安营扎寨,不过还要往前面走很远,因为天色太黑,只有最前面的人提着灯头,后面的人也看不到具体的路面,一切都在听前面传来的话,如果有沟沟坎坎的话就会大声提醒,没有的话就喊一切顺利,这样能跟所有人一点士气。
因为天色太黑,第五洛骑马和赵老祖并排走在一起,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色,第五洛轻轻抛出一个问题道:“赵大人的儿子现在手里有多护城军,按照本太子这段时间地灵的行走,看这护城军的人数可不在少数啊,跟官方报的可不一样。”
赵老祖先是沉默了一下,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第五洛的话,护城军的数量可是一个被禁止的话题在地灵,想了半天后赵老祖不知道太子殿下是真的已经知道了数量,还是说在炸自己,但最保险的办法那就是按照官方的数量说,赵老祖赶紧道:“是有一点差距,毕竟人数老有替换和伤亡的,所以数量不是跟官方的数量很准确,但都控制在两万之内,没有超过两万,至于具体数字老臣也不是很清楚,因为这事一般都是骄儿跟王爷汇报,他们比较清楚。”
第五洛轻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说看来这老东西不好对付,没那么容易跟自己交实底,但第五洛却不打算放弃,依旧道:“来到地灵本太子可是听了一些传言,包括整个天界也有一点闲言碎语,不知道赵大人听到没人,大家都在传有人要对皇上造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说有人专门故意叫人传的,还是真有其事,本太子听的可不少。”
第五洛这一番话问的赵老祖整个身体一歪,赶紧从马上面滚了下来,差点摔倒在后面的马蹄上,估计要不注意的话,现在赵老祖身体就要被马给踏了,因为天色太黑,后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到前面的人突然下马,第五洛和赵老祖走在马车的前面,吓得马都一惊,老神仙在后面骂娘道:“谁他娘的有病吧,大晚上吓唬人。”。
第五洛一笑,没有说话,地上的赵老祖心里那叫一个害怕,顾不得那么多,直接翻身过来跪下只听到声音传来:“老臣真不知此事,都是传言,绝对是传言,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太子殿下可以明察,老臣拿性命担保。”
赵老祖说话都颤抖不停,他哪里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跟自己说造反的事情,或者说直接问他有没有造反的意思,吓得赵老祖心都颤得厉害,身上一身冷汗,如果说只是太子问问,那就没什么太担心的了,只要表忠心就行了,可是这传言是真真切切的流传在地灵,所谓做贼心虚就是这个意思,即便赵老祖没有造反的心思,但地灵王这边赵老祖可不敢直接断言,本来地灵传言造反就是指的地灵王父子,要知道整个地灵太子最大,真要造反那就相当于整个地灵造反。
皇上可不管那么多,情急之下都是一竿子打死,当年平藩王就是这样,赵老祖可深有体会,当初说造反呢,除了百姓,所有的官员全部都没有幸免,一竿子打死,用皇上的话来说就是跟着这种主子的人好不到那里去,一般王爷造反多半都是下面的人慢慢怂恿进谗言,时间一长,上面的人也就有了造反的心,所以下面的人好不到哪里去,就是有人愿意投降那也不行,当年皇上说过这种卖主求荣墙头草的人更是不能用。
所以赵老祖深知自己不能和这种事情牵扯在一起,才会吓成这个样子,说白了主要还是因为赵老祖根本不明白太子这一趟到底什么目的,什么意思,或者说是皇上什么目的,什么意思,因为天黑,第五洛根本看不到地上跪着的赵老祖什么表情,只能轻声道:“没有就没有,干什么要弄这么大动静,没看到后面的老头都骂娘了吗,我知道赵大人也是武将,对于骑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但天黑,小心没有站好位置,再多的经验,也容易马失前蹄。”
太子这话听在赵老祖的耳朵里面,在明白不过了,就是你再有智有勇,但在皇上的面前还是不行的,要选择站对位置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选择自保,如果选择自保虽然不能给自己带来伤害,但却也带不来好处,日后要是有人秋后算账还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做选择,最难得选择就是站对位置。
赵老祖一句话不敢说,在这种情况下言多必失,第五洛道:“赶紧起来吧,一会老头真急了,把你丢进丛林里我可就不管了,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第五洛吓唬的笑道,赵老祖这才赶紧站起来,重新上马,他哪里知道后面赶马车的老头竟然能这么厉害,不就是一个赶马车的马夫怎么就能在太子面前如此猖狂。
赵老祖想着这也就是太子殿下的马夫才能这么猖狂,狗仗人势,要是自己的马夫,早已经把他活活打死了。
第五洛道:“本太子又没说你造反,是传言有人想要造反,你说你反应这么大敢什么,我也知道是谣言,但是这谣言传的久了,时间长了,那就有可能是真的,到底是因为什么传出来的谣言,赵大人给本太子讲一讲,我这一团迷糊呢。”
赵老祖本以为这个话题过去了,不用再接下去了,哪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还想着这个事呢,看来今天躲不过去了,赵老祖道:“这确确实实的谣言,时间早已经长了,细查的话也查不到,老臣想一定是有人想要挑拨皇上跟地灵的关系。”
第五洛穷追不舍的道:“哦~~~~那是谁想要挑拨呢,天界不止有地灵这一个地方,为什么偏偏就这里传出了谣言呢,或者说你们王爷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说你们这群官员得罪了什么人,你觉得地灵真想要造反的话,有没有胜算。”
赵老祖又要趴下嘛去,第五洛道用不着这么害怕,本太子也就是问问,恕你无罪,说吧。赵老祖这才没有下马,要不然估计又要被那个马夫骂了,赵老祖道:“地灵绝无造反的意思,臣等忠心耿耿的辅佐皇上左右,不敢妄想。”
“你敢保证?”第五洛直接问道。“我告诉你赵大人,给你讲实话的时候,你就给我讲讲实话,要是等到我不愿意给你讲实话的时候,那你即便是想讲都来不及了,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你心里跟明镜一样,装什么糊涂。”
赵老祖一下子傻眼,愣了一下之后赶紧道:“如果地灵真要造反,绝对不是皇上的对手,十万禁军不只是一句空话,不管是在哪一方面地灵都不会选择去造反,如果说真有造反的迹象的话一定不是王爷想要造反,有人在传言。”
第五洛不再说话,这说了半天相当于白说,在黑暗中队伍继续前行,赵老祖看到太子不说话后,整个人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还是说对了,很显然太子不喜欢自己的这番话,但赵老祖实在是不敢乱言,这种话题是赵老祖最不愿意跟太子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