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副匆忙临阵的张霸,碧瑶很是为他担心。
“第三道天雷威力最强的,他能抗过去吗?要不要我去帮一下。”碧瑶说道。
“渡劫只能依靠自己的,最多准备些防御性法器法宝进行抵挡,其他人如果帮忙则会威力倍增,反而让渡劫之人受到更强大的伤害。”怜生说道,“这就叫帮倒忙。相信张霸能抗过此劫。或许那烈焰鼠命该如此。”
碧瑶听怜生如此说,知道渡劫只能是凭借自己的实力进行搏击,来不得一点作弊,因而,她也只能紧张地看着天空中急速聚集的天雷。
“臭小子,第三道天雷来了,快放了我呀。”烈焰鼠惊恐地叫道,并拖着张霸满地乱窜。它知道,一般渡劫都是三道天雷。这三道天雷是一道比一道厉害。这第三道是威力最强的,如果这小子渡过了第三道天劫,那他就顺利渡过了元婴之劫,晋升为元婴境界修士。
因此,烈焰鼠想迅速逃离现场,一是面对第三道天雷它都感到恐惧,二是它可不愿帮着这小子顺利渡过元婴之劫。
“是你困住我的,怎么要我放你呀?”张霸此时是紧张万分,忙将身上所有的法器法宝,也不管是防御的,还是攻击的、辅助的都丢向天空。同时向烈焰鼠大叫道,“快把你的什么防御的、攻击的东东丢向天空呀,一起来抵挡这第三道天雷呀。”
两个现在真的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了,烈焰鼠知道现在它已没有机会逃离现场。面对这种情形,如果不出全力抵御那只会造成两个一起被天雷击成灰烬。于是,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随身的防御用的鼠皮、攻击用的鼠牙等等妖物一齐扔向天空。
“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张霸和烈焰鼠同时被天雷砸入泥土之中。而天空则一下放晴,又是晴空万里,阳光明媚。那天劫来得快也退得快。
“尊主,天劫已过,怎么没有一点动静,他们都被天雷击溃了吗?”碧瑶担心地说道。
“他们都被砸到深坑里了,好在他们能将身上的所有法器法宝、妖器都扔向天空抵御那天雷,不然直接劈到他们身上那就真的危险了。”怜生说道。
过得半晌,怜生和碧瑶只感到一股庞大的威压自那深坑中升起,一个迷你小张霸首先从深坑中跃起,挥舞着一双小手一副喜笑颜开的神态。随着张霸元婴升起,一个赤身露体的伟岸男子也从深坑中一跃而起,那元婴随即钻入那男子头脑之中。而那男子却是双手尴尬地紧紧捂着。
接着出来的是一只尺余长的肉嘟嘟老鼠,“吱吱”地叫着向河岸边惊恐万状地逃窜。
那第三道天雷雷霆万钧地劈向张霸和烈焰鼠妖,将他们抛出的法器法宝和妖器悉数击碎,可是也终于将天雷的威力降低了许多。然而,那天雷恰如长了眼睛一般绝大部分轰在了烈焰鼠妖身上,小部分轰在张霸的身上,因而一下被砸入泥土之中。
渡天劫只能自己去全力担当,如果有人去帮忙,天雷则会全力攻击帮助之人,这是天规。所以,刚才怜生叫碧瑶不能去帮忙,就是这个道理。
那烈焰妖鼠它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攻击竟会促使张霸凝结元婴渡天劫,而自从张霸开始渡天劫,它居然和张霸分都分不开,是它两只前爪攻击出的紫红火焰被张霸体内真气牢牢地吸住了。而那渡劫天规则好像程序中写入了数据,认准了这烈焰妖鼠是在帮那个人类渡元婴之劫。于是,在第三道天雷将他们扔入天空中的法器妖器轰碎后,就仿佛带有一股怨恨一样将大部分天雷劈向烈焰鼠,只有小部分落在了张霸的身上。
随着第三道天劫过去,张霸终于顺利渡过了元婴之劫,成功晋升为元婴期修士。倒霉的是那烈焰妖鼠,如果没有它极为倚重的那身金毛鼠皮铠甲,早就被劈成灰烬了。然而,它虽保住了性命,但金毛鼠皮铠甲已毁只剩一层白白的内皮,更悲哀的是,它的境界一下从八阶骤降到了三层。因此一出深坑,它慌忙向河岸边逃窜。
张霸见从深坑中窜出这只白肉老鼠,他将手一招,那鼠即被他抓住动弹不得。那老鼠满眼惊慌,“吱吱吱”不断地叫着,仿佛在求饶命一般。
“你这妖鼠居心险恶,但已受到上天的惩罚,境界竟然跌落到了三阶。”张霸感慨地说道,“看在你助我渡劫的份上,饶你一命吧。希望以后要牢记心不可生恶,恶则必遭天谴。”
那老鼠一股劲地点头,又“吱吱吱”不断地叫着。
“去吧,好自为之。”张霸将那妖鼠放下,突然他又尴尬地双手捂着。而那妖鼠则惊慌失措地向岸边逃窜而去。
“给,张兄,把衣服穿上吧。”是怜生来到张霸跟前,惊喜地说道,“祝贺呀,晋升为元婴期了。”
“啊,是您呀,谢谢!谢谢!”张霸赶紧将衣服穿好,感激地说道,“我也正感莫名其妙呢,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渡过了元婴之劫的。”
“多行善举福报多啊。”怜生感慨地说道,“造桥铺路乃真正的善举,可是那烈焰妖鼠竟然要阻止此善举的进行,自会遭到天谴了。而你见到烈焰妖鼠的恶行能挺身而出,是你的见义勇为的善举成全了自己。”
“都是您上次在张家庄的教诲,我不敢有忘。”张霸诚恳地说道。
“主要是你的本质是善良的,现在是在将你的本质发扬光大啊。”怜生感叹着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今天能成功晋升元婴,就是最好的例证。”
此时,众人见那妖鼠被灭,又都聚集了过来,大家纷纷夸赞着张霸。有石匠竟照着张霸的面容在一个桥墩上雕刻了一具石刻,又在他的对面的一个桥墩上雕刻了一只老鼠。自此,那半山桥上便留有一人一鼠两尊石刻。可是没想到的是,数百年后,有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人竟将这两尊石刻捣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