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李宇当前唯一能做和正在努力做的事情。追,刘诞心头剩下的念头,不追上李宇,死不罢休。于是就这样,李宇知道身后一定有人在猛追自己,而刘诞也知道李宇一定就在前面不远处,于是一跑一追,就在这三十里路上上演。
李宇,虽然颠簸得难受,但是还是不停的对赶车的说道:“小三,快,快,小三啊,等到了永安,老爷我给你娶一门媳妇,怎么样?”不停的威*利诱等等,就是为了让小三没命的挥动马鞭,打的噼啪响。
身后,费祎:“大兄,这里已经是永安地界了,说不定有秦军的斥候,等会要是遇到秦军的斥候,万不可冲动。”刘诞一点头,刘诞心中有分寸,现在刘家都这样了,要是再妄想与陈林对方那是不可能的。手里没兵没马,跟一般的富豪人家有什么区别。
突然,飞马奔跑中的刘诞等人听到前面一阵喧闹,刘诞一挥手,一行就慢了下来。只见前面一什的士兵,正围着两辆马车。刘诞大惊,李宇,秦军。这时候显然对方也发现了刘诞一行十几骑,急忙调头,放弃马车,转头向着刘诞一行。
来人正是陈到麾下的斥候,一什人,刚好十个。只见什长赵力回头对一个士兵说道:“小五,你回去,快,搬救兵,我们在这里拖着。”就见小五飞马调头,往西面跑去。同时赵力大喝一声,九个人也都是骑马,列成纵队,一字排开。赵力长枪一指叫道:“来者何人,看你等不像是荆州兵马,你们是什么人?”
刘诞等人当然不是荆州兵马,穿的是自家的衣服。刘诞上前,费祎急忙跟上,低声说道:“大兄,这是秦军斥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可与他们起冲突。”刘诞凝神,点点头,喊道:“我们是临咀县的,现在临咀县已经被我们掌控了,秦王大军什么时候到,我等立即出城献城,前面是我家的仇人,不共戴天,望将军能行个方便,将他交给我们。”
赵力一听喊道:“是非恩怨,现在我不能拼你一人之口就断定,一切有大都督亲断,现在这个人,还有这两辆马车,已经是我秦军的俘虏了,你说你要献城,你也跟我一起去永安见大都督吧。”说着赵力竟然以少数人就要慢慢围上来,果然有胆。
刘诞一听赵力的话,再看赵力的动作,心头怒火升起,这欺人太甚了。费祎急忙拉住刘诞,说道:“大兄,我们走,回临咀。”刘诞惊讶的回头看着费祎,费祎:“你还想动手不成大兄?走吧,再不走,只怕走都走不了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李宇乃是小恩怨,刘家上下为重啊大兄。”
刘诞一咬牙,大叫一声:“我们走。”顿时调头就跑,赵力一看,以为刘诞等人是什么不法之徒,此时调头是心虚,更加助长了赵力。赵力大吼一声:“休走,杀啊。”奔马就追上来。但是大家都是骑马,刘诞在前,赵力在后,跑了两里路,赵力心系李宇还有那两辆马车。于是急忙回头,别到时候刘诞追不上,又偷偷走了李宇,那就真的亏大了。
李宇一口两口的都说自己是临咀县的县令,是特地来投靠秦军的。可是赵力一副见了大都督再说的表情,将两辆马车慢慢护送往永安走。走不到两里,就见一队约有五十左右的骑兵冲冲赶来,正是赵力叫来的援兵,一行人合伙往回走。
李宇一看,心中落定,终于安全了,安全了。
赵力乃是蔡阳麾下的斥候,蔡邕夜里等到赵力的回报,蔡阳:“看起来,等天亮某再去跟大都督说。”
天色发白,一大早的,陈到与杜琼还有王伉两人在后院喝茶叙话。只见陈到呵呵笑道:“伯瑜啊,想不到啊你小小年纪如此精通典籍,哈哈哈。”杜琼已经在巴东当了两年的太守主薄了,这一次出战,陈到特意向吕凯要了杜琼做军参,现在杜琼还有王伉算是陈到身边的智囊了。
杜琼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小少年,呵呵笑道:“大都督过奖了,此次轻松剿灭贾龙,将刘君郎*到临咀小县,大都督才是用兵如神啊。”旁边王伉也是呵呵笑。陈到一摆手:“哈哈,贾谦德并不过万,更无大将,胜之不武啊。”
三人正说得开心,就听到杨白进来:“大都督,蔡将军求见。”
陈到:“哦?子兰将军一大早就求见,莫非有什么重要军情,快,速速请进来。”不多时,就见一员年过五十却虎步熊腰的将军走进来,正是蔡阳:“拜见大都督,两位大人。”
陈到:“子兰,来,坐,什么事情,这么大早的就来啊?”
蔡阳:“大都督,昨夜我军斥候在临咀来永安的路上遇到一件事情——”蔡阳一一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大都督,同时末将已经派人去临咀打探消息,想必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据说那追击李宇的人就是刘伯季,而李宇却是刘君郎当年一手提拔起来,当的县令。”
陈到:“哦?”回头望着杜琼两人,只见王伉:“都督,临咀城中具体如何,尚不得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临咀城中已经没有兵马了。”杜琼:“两方都说自己要投靠我军,刘诞说李宇是仇人,而李宇却一口咬着刘诞是刘君郎长子的身份,看来两人的矛盾不小啊,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杜琼仿佛自然自语一样,突然抬头对陈到说道:“都督,必是两人想争夺临咀,发生了矛盾。”
陈到:“争夺临咀?临咀就在永安之下,他们要来干什么,难不成还想以区区小城抵抗我军?”
王伉也一脸大悟,说道:“都督,献城之功啊。李宇是县令,按理说这临咀城应该是在李宇手中才对啊,看来是刘家势力太大,压过了李宇。”
陈到:“你们是说,刘君郎也想投降,可能吗?”
杜琼和王伉同时点头说道:“正是。”然后又见杜琼神秘的说道:“只怕刘君郎时日无多了啊。”
陈到一惊:“外面风传刘君郎,都死了八次了。”杜琼看陈到如此,摇摇头笑笑,不再说话。就在这时候,杨白又进来:“禀都督,蔡将军,蔡将军你的斥候回来了。”
陈到一喜,急忙说道:“让他进来,临咀之事,可解疑惑了啊,哈哈哈。”不一会,就进来,还是那个赵力,蔡阳急忙说道:“赵力,大都督面前,你不可胡说,本将要你去临咀调查,有什么发现从实说来。”
赵力虽然从军多年,十分老练,是个十足的老兵,可是这也是第一次这么面对陈到,激动不已,急忙说道:“是,都督,将军。是这样的,小的昨夜领了将军军令,于是与部下九人,一起化装去了临咀县城。”
“一打听,全城都知道,昨夜里,城中发生了战斗,是县令李宇率先对刘家动手,后来反被刘家杀败,现在刘家刘瑁刘诞已经控制了县城。还有就是听说刘君郎已经时日无多了,昨夜里已经召集亲信嘱托后事了,李宇就是在费观出了刘府之后动手的。”
陈到接连问了几个问题,赵力一一回答,最后,陈到一挥手:“好了,你幸苦了,下去休息吧,子兰啊,给这——”蔡阳:“赵力。”陈到笑道:“对,赵力,给赵力赏十两金子。”
赵力惊喜的望着陈到,蔡阳一看,丢脸啊,大叫:“还不快谢谢都督。”看着赵力连滚带爬的高兴飞出去,陈到笑了笑,回头:“看来真被你们猜中了,好了,子兰,你领兵三千,随某响午去临咀。拿下临咀,我们的任务就算完了。”
临咀,刘诞怏怏而回,之后刘瑁等人个个都是心怀不忿,觉得秦军是欺人太甚。这时候,一声大哭从后堂传出来:“老爷去世了。”哇的一声,满府都是大哭,刘诞刘瑁几个急忙冲进去。费观望着里堂,叹了一口气:“君朗啊君朗,为了子孙,你连死都用上了。”
费祎一愣,想费观的话,半响才明白。是啊,刘焉真的是连死都利用上了。试想这一两日之内,陈到一定来临咀,到时候看见刘家上下带白绫,披麻戴孝的。陈到还敢怎么样?不怕被天下人骂死啊。别说刘家已经表示要投降,就算不投降,只怕陈到也不敢硬闯刘府灵堂吧。
不到一个时辰,刘焉真死了的消息,传遍满城。这时候陈到恰好领着三千人马到临咀,此时就见刘诞为首,一众人,没有官印,只好举着县令的官服跪在城门,向陈到投降。陈到一看,却见刘诞等人无不是披麻戴孝的。
陈到惊讶:“这——”刘诞哭腔上前:“家父,过世了。”
陈到大惊,这时候身后杜琼叹气,然后说道:“都督,进程吧,刘君郎与主公十年恩怨,也该消了。”陈到一点头,说道:“刘伯季,带路,某去拜祭刘公。”刘诞大惊,刘家上下还有费家人无不是惊讶的望着陈到,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跪下称赞:“秦军仁义啊,大都督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