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朝阳缓缓从东边升起,光明取代了黑暗,这也意识着,某些人忙碌的开始。
宫女们早早的便起来了,穿戴整齐,动作迅速而轻柔的准备好一切事物,静静的守在主子们寝宫外头,等着主子们的醒来时的召唤。
青莲阁的宫女们尤其例外,因为她们都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子,五公主慕容莲,平日里就贪睡,有时候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身。于是,这些宫女们便习惯了比平时晚了些去伺候。
这一天,宫女们如往常一样来到青莲阁外,带头宫女若兰轻声吩咐了几句,正要开门进去,却不想——
“啊!!!!”
一声惊恐的大叫从东南边青莲阁响起,随即带来的便是全皇宫的恐慌……
“老天,听说了吗?”
“你是说早上七公主寝宫里发生的事件吗?”
“当然!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
“那倒是!现在皇宫里都传遍了,谁没听说啊!只是还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
“可不是吗!一屋子的毒蛇!我的妈呀,想想就可怕!”
“就是说啊!听说那些毒蛇还被人用什么秘法,死了之后尸体不止开始腐烂,甚至还变成各种恶心的颜色,啧啧,配上那腐烂的血肉。我的一个好姐妹今天就不幸的被选上做清理工作,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吐!”
“可怜!我还听那些侍卫们嚼舌根说,那些蛇八成是昨天晚上让人放进去的,甚至还有几只还陪在七公主的床上,还是今天早上开始发臭了才把七公主给熏醒的呢!”
“啧啧,陪死蛇睡到天亮,我简直不敢相信!”
“就是说啊。不过啊……这还真是……”后面几个字由于两人越走越远的缘故,幽然听不清了。
然而她们接下来所说的,幽然也不在乎了。因为——
扬起笑,幽然一脸得意的走向洗衣房——她要跟青丝说这件事!
“我就知道是你一斤洗衣房,幽然便迫不及待的跟青丝说了她昨晚的事迹,但是青丝的反应很是让她无语。一脸平静外加一口早就知道的语气。
“额……算了想了半天,幽然突然这么说道。
也是,青丝当初会看出自己会武功的事实,就表示她有着超强的探查力以及超强的推理能力。再说了,昨天她这么对待慕容莲,身边有那么多宫女,虽然青丝当时不在。但是青丝是慕容莲的贴身宫女,自然认识不少昨天在慕容莲身边伺候着的宫女,所以她会知道昨天的事一点也不稀奇。那么,从昨天的事推断出放蛇的人是她也就更不奇怪了。
不过……青丝能够知道是她做的事,那么其他人呢?慕容莲呢?慕容宇呢?还有……罗玄默呢?
罗玄默知道了她倒是不怕,至于慕容莲……昨晚明明是她自己先下的手,想来她也是没那个胆子主动说出来的,只是……慕容宇就……
她并不怕慕容宇拿她怎样,她唯一担心的是,那个慕容宇后面的人……既然昨天慕容宇认出了她,那么肯定的,依慕容宇和那人的关系,不用说,慕容宇肯定说出来了。所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
“小然,你怎么了?”见幽然一直愁眉不展,青丝关心的问。
“啊?没,没事,对了青丝,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幽然一回神,忙把手中的东西硬塞给青丝,然后转身就跑。
“哎!你去哪啊,小然!”青丝一惊之下,差点把手上那件名贵的丝绸羽衣给扔在地上。急急忙忙收好,一转头,幽然早就跑没影了。
幽然去哪?
废话!当然是去‘保命王牌’那里咯!
“所以,你是说,你把一篮子的死蛇给放在我的孙女房里?”如姨抿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幽然。
咽了咽口水,幽然扯开一笑:“呵呵,没错……”声音在如姨那越来越凛冽的眼光的注视下越来越低……
看着幽然,原本想要教训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为一阵叹息。幽然怔怔的抬头,看着如姨那满是忧伤的眸子,不禁一愣:“如姨……”
如姨一笑,满是苦涩:“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跟你师父那么像呢……说吧,我那孙女都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整她面对昔日好友的爱徒,她的心肠就是硬不起来。
幽然一听,便知道这事有办法,不敢怠慢,忙将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从京城郊外救人,到许下承诺,无奈进宫,无故被打,找到柳夜阑,被贬去洗衣房,遭受威胁,然后又到了昨晚的毒蛇,说的那个叫一清二楚啊。……只是就是没说自己的态度是如何如何的那个差……
如姨越听秀眉皱的越紧,听到最后,重重的搁下茶杯,冷冷一哼:“这皇宫里的女子一个比一个狠!她小小年纪,倒是学得跟她母亲一样了。如此心机,如此狠毒!然儿,你做的没错,如姨支持你!”
幽然眼睛一亮,忙道:“其实我也不是害怕,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敢做就敢承担,我只是担心不能实现我的诺言,不能带柳姑娘出去,所以,当今皇上那,我希望如姨帮帮忙。帮我稳住他。等我带柳夜阑出去了以后,随他怎么罚我我也不怕毕竟是他理亏。教出了这么个女儿!
如姨听了,不禁笑道:“知道你乖。你说的对,敢做就要敢当,这才是我们江湖儿女。至于皇上那儿,你放心,只要你没闹出人命,就一切有的商量。我这张老脸,他还得顾虑着点
“那就谢谢如姨了。不过……然而还有一点事想请如姨帮忙
“说吧
静了一会儿,幽然坚决道:“……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言下之意,她还会继续整她,继续……报仇!
如姨一怔,凝视幽然双眸,似乎又想到了当初她与穆毅被人欺负时,那名白头男子一脸坚决道:“敢欺负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霎时,心中满是一股难言的滋味。半响,她只能笑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只是那笑容,如此勉强,如此哀伤……
为什么?当他们看见那名白头男子受了重创,满身伤痕,可脸上依旧挂着狂妄的笑时,他们不禁问……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忍无可忍,何必再忍!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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