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塔里
严青像往常一样打坐着忽然一股暖流从他的丹田涌出沿着躯干散向四肢和头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一种飘飘乎如遗世**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严青身子不断发热即使他出自一种本能的强压克制但终究不能阻止这热量的爆发
终于他睁开了双眼
“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坐在地上的严青转动着脖子仔细打量眼前的一切不过除了他自己略失平衡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他突然觉得浑身失去了之前打坐时的紧张感尤其是腿部变得格外松弛
他默默计算着突然一个准确的数字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二十八
还差两天才能满月才能出关可这短短的二十八天就让他有这样的感觉难不成是修炼完毕恢复元气提前出关的征兆
严青还是第一次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一道黄色的影子从他面前闪过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沒有看错“兵來将挡水來土淹你们这些妖怪到底还有完沒完”严青情绪差点就失控了
“道长不必惊慌在下沒有恶意”一个极其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从严青背后传了过來
“你他娘的老子管你有沒有什么恶意呢”严青并非是欺软怕硬也不是存心想找这个性格还算温和的妖怪麻烦他只不过是短暂的情绪失控而已原因只在于最近太多的妖怪干扰他得知不易的平静了
“我说你这道长就这样对待我们这些人吗难不成真把我们给忽视了”那略带愤意的磁性男声让严青不觉为之一颤
“你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行不”严青话音刚落只见那磁性声音的主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此人浓眉大眼表情淡定眉间的一颗痣好像是给这个人盖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章那微张的嘴巴丝毫不能掩饰他内心的波澜当然这也许就出卖了他故作的淡定
严青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看到了他的装扮
只见面前这人身披黄色绒衣就这一点足以证明他高贵的身份一条黄绣流仙裤让这人显得格外精神还有那腰间的不是非常显眼的兵器袋里露出來的半截黑棍这一点让严青颇有兴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以短棍作为兵器的人
“大哥你这美人痣不错”严青撅着嘴巴故意调侃道
黄衣人附之一笑:“我也是这么觉得”
“少卖关子你是不是也想通过我逃出着青云塔”严青不假思索地质问道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犬人绝无此意”黄衣人赶忙解释道
严青乐道:“犬人我沒有听错吧劳烦您给贫道解释解释贫道天生愚笨智商着急实在弄不懂您说的是怎么个意思”
“我是吕祖安排在这的镇妖人他们都叫我阿黄我也不想过多解释希望你能理解”黄衣人解释道
“你不会又是來逗球子的吧我可不想再被妖怪给欺骗了”严青不情愿地说道
阿黄抿着嘴巴想了一会说道:“素闻严道长你足智多谋关于我身份这小事不至于令你如此纠结吧”
严青会心一笑:“呵看扁我严青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你这什么狗屁阿黄”
黄衣人努力稳住:“说话做事要考虑后果”
“你他娘的老子要是不考虑呢”严青十分不屑
阿黄实在淡定不下去了于是右手缓缓抽出腰际的黑色短棍对准严青虽然笑而不语但严青还是觉得一抹凉意从阿黄的眼神中传了过來
“真要动手”严青吞下一口唾沫弱弱地问道不是因为他怕阿黄而是被阿黄这突如其來的动作给惊到了
阿黄嘴角上扬笑而不语
“你他娘的笑啥玩意”
严青话音未落只见阿黄手持短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严青抡了过來据推测导火线是严青那毫无头脑的辱骂
“我去你妈的给老子骂个沒完看老子不弄死你”阿黄情绪也到达了失控的边缘一边抡着严青一边说道
“你这家伙怎么不躲”阿黄打累了气喘吁吁地问道
“感觉你就像是在给老子挠痒來给点力”严青嘲讽道
“你他爹的老子治服不了你今天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阿黄边说着嘴巴突然变得老长
严青看出他是一副咬人的状态于是果断消失在这塔里
“别以为用了隐身术我就会怕你让你看看老子的鼻子是多么管用”阿黄说完就伸长了自己的鼻子不一会就锁定了目标
严青看着不断靠近的阿黄立马一个瞬移想到之前的一切他果断站了起來因为他明白过多打坐毫无意义
阿黄还是靠着鼻子努力嗅着
“原來你只会这几招啊啊哈哈”严青嘲笑道谁料还沒高兴完一道闪电就从阿黄的棍棒之中射了过來稳稳地击中严青的腿部
严青突然愣住了阿黄也沒有趁热打铁
“你……你真是吕祖的人”刚才的一道闪电让严青不得不相信
“我说了我不想过多解释”阿黄变得不屑起來
“那你为何出來妨碍我打坐”严青抿了抿嘴巴
“我是奉命來通知你修炼完毕可以提前出关了的”
严青恍然大悟却不知此刻该说些什么來表达自己内心的凌乱
“你相信了么”
严青听后拼命的点头
“想必严道长你应该听说过我”阿黄开始不低调了
“你是”严青声音变得极其微妙突然觉得他比女人还女人
“听过狗咬吕洞宾吗”阿黄自信地问道
严青张大了嘴巴手指着阿黄半晌沒有吐露出一个字
阿黄突然诡异地笑了起來:“沒错我就是那个阿黄”
严青一脸茫然他沒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传说中的那只阿黄
阿黄走去严青并沒有立马出关而是在等待着下一位神秘的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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