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老弟想出海?”孔大山问.
“是呀,我老家在彭城,可没有多少机会看到海。而且现在不是流行潜水吗?咱现在好孬也算个有钱人,总要赶赶潮流尝尝鲜才是,省得人家说咱是土包子。”于飞随便找了个理由,不过转念一想,这件事总归是瞒不了孔大山的,如果后来让他知道了,反而是不美,所以又说道:“而且我还听说,海里的宝贝可比陆地上要多的多呢,远的不说,单说以前东南亚海上贸易可就有不少船满载货物沉到水里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呀,而且保存一般都很完好呢。要是随便能找到一船,咱哥俩可就发了。”
“哈哈哈……”孔大山被于飞天真的想法逗笑了:“潜水那是你们年轻人做的事,老哥我这身体可就潜不来喽,再说了,就我这身材到了海里想沉下去都难,更别说潜水了。至于你说的海底宝藏,我看还算了吧。不是我不相信老弟那运气,逛个露天市场都能捡个两千万的大漏,要真的去潜水怕还真有可能发现个什么沉船之类。不过哥哥我这可不是专业的打捞船,就是真发现了宝藏也打捞不上来呀。”
孔大山的话又让于飞陷入了沉思。孔大山说的有道理,他的船上肯定不会有什么专业的打捞设备,就是真的发现了黄金宝藏,也打捞不上来,再说了这件事他还不敢太相信孔大山。
于飞的沉默让孔大山以为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说道:“于老弟你别误会,不是我不想把船借给你出海,你要是需要随时都可以。不过要是潜水的话要找个专业的老师,平时呢能教一教技术,遇到危险的时候也能照顾一下。”
“孔大哥看您说的,兄弟我可不会和您客气。”于飞笑着说:“成,我看看情况,要是有时间出海的话,我再打电话麻烦孔哥。”
挂断了电话,于飞一时之间真的有些挠头了。自己不会潜水,如果找个老师,那么自己能相信这个曰本人吗?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如果那地方的海水不是很深,自己的混沌之气完全可以探测。只是探测到之后怎么办呢?
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周全的方法或途径,沮丧之下,于飞随手打开了宾馆的电视。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大概说的是中国海军出访曰本的事。
于飞一下子来了精神,他记得在叶老爷子的西山别墅中,李争春曾经说过出访曰本的事,他在不在出访人员中呢?
于飞先是给叶建军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叶哥,没打扰您休息吧?”于飞话里有话的说。这个时候正是晚上八点多钟,不知道叶建军有没有去洞天会所找什么小明星胡天黑地。
“你小子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叶建军笑骂了一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曰本吗?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了?”于飞离开京都的时候跟叶建军说起过来东京的事。
“想起叶哥当然有好事。”于飞嬉皮笑脸的说:“我正在琢磨给叶哥带些什么回去呢,你还别说,小曰本还真有些新奇的玩意儿,像什么图的小团扇,小人偶,对了还有什么震动棒之类的诚仁玩具,价格又低,质量又好,要不我给叶哥带些回去?”
“得得,打住!”叶建军也被于飞逗乐了:“我对这些小曰本卖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要买你自己买去,别打着我的旗号。”
“真的没有兴趣?”于飞问道。
“没兴趣!”叶建军异常的肯定:“我说你也小子,要是打电话来打趣你叶哥,那你赶紧挂了吧,我这边还有事,老爷子还没休息呢。”
叶建军现在还留在西山宾馆,虽然于飞来过之后,老爷子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连梁医生都找不到原因。不过没有理由叶建军还不敢随便往外跑。
“连成化斗彩鸡缸杯也没有兴趣?”于飞有意将成化斗彩鸡缸杯几个字说得又轻又快。
“什么狗屁成化斗彩……”叶建军说到一般突然打住了,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你说什么?鸡缸杯?还是成化的?你敢肯定?”
成化斗彩鸡缸杯堪称神品,每一只在哪都是有数的。没有想到的是于飞竟然能在曰本碰到一只,他的狗屎运真的没话说了。
“叶哥你还不相信我吗?绝对是成化年间的。”于飞肯定的说。
“行!算你还有点良心,两千两百万怎么样?”叶建军马上动了收购的心思。他以前虽然喜爱“捡漏”,有些时候也曾经花大价钱买一些大开门的物件在藏友面前炫耀一下,可都算一些并不稀奇的物件,上次露脸还是靠于飞的卖给他的那幅王维的《伏生授经图》。
但是相比起来鸡缸杯更为珍贵,有些时候藏友层次的高低可不是看藏品的数量,更要看质量!有了这个鸡缸杯,叶建军马上就能跻身一流藏家,不说别的,单是一只鸡缸杯可能就赶得上很多人所有藏品的总值了。
“叶哥,这个鸡缸杯我可没有打算转让呀。”于飞说。他现在并不缺钱,而且也想自己玩玩收藏,像鸡缸杯这样的神品瓷器,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于飞当然不会把它转手。别说转让给叶建军,他现在还惦记着怎么把王维的伏生授经图给赎回来呢。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没有当初那八百多万的启动资金,他现在还只是个穷小子呢,所以他对叶建军一直很感恩。
“不打算转让你打我电话干什么?”叶建军一愣。他也知道现在于飞确实不缺钱,不过对于鸡缸杯还是眼馋呀。
“我倒可以把鸡缸杯借给叶哥玩一段时间,只要叶哥不要刘备借荆州,一借不还就行!”于飞说。
“哦?”叶建军眼睛亮了。须知在收藏界有一句话叫:“入我眼,即我有!”,也就是说,一件藏品,我看过了,就如同我拥有了一样!叶建军当然没有这样的觉悟和修行,但是叶建军在意别人的眼光!对于叶建军搞收藏,很多人是嗤之以鼻的,觉得他也就钱多了点,收藏的水平却是一般般,虽然算不上什么土包子在那里撑门面,可是也与资深两个字沾不上半点关系。
这个时候,如果叶建军能拿出成化斗彩鸡缸杯往人前那么一放,那是好比打了这些人一巴掌呀。想想到时候那些人的目光和脸色,叶建军就觉得快意。
“也行!不过可先说好,你别到处去宣扬,不然你哥这脸上可挂不住。”叶建军的话让于飞感到好笑,都四十岁的人了,有些时候做事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叶哥你就放心吧。我可不希望被人指指点点的。”于飞笑着说。
“要说你小子的运气怎么会那么好呢?搞搞狗屁交流都能收到一只鸡缸杯,对了,花了多少钱?”敲定了这件事之后,叶建军又关心起鸡缸杯的价格来了。依叶建军想,这几年海外的中国艺术品升值升的厉害,于飞即使能买到手,估计付出的价格怕也是不低,甚至有可能都高于两千万。
“不多,八打头。”于飞笑着说。
“八百万?不多不多,于飞呀,你这可算是捡了一个大漏呀。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内市场上,成化鸡缸杯都在两千万以上。”叶建军对古玩的行情还是满熟悉的。
“叶哥,你想哪里去了?八十万!”于飞纠正说。
“多少?八十万?你确定是开门的?不是老仿的?鸡缸杯这东西仿制的可不少,明清几乎各代都有仿制,虽然都是鸡缸杯,但是价格却差了不少。不过八十万就是买个雍正或乾隆的鸡缸杯也不算贵。”八十万的价格让叶建军又怀疑起于飞的手中的物件了。
“多新鲜呀,你弟弟我好歹也算是个古玩鉴定的专家,到哪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称呼为老师的。”于飞自吹自擂道。估计叫他老师的也只有孔大山那货了。
“我要是连鸡缸杯是不是仿的还看不出来的话,那我还在古玩行混什么呀?”
“乖乖,你小子真是踩狗屎了,八十万买了一只两千多万的成化斗彩鸡缸杯,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叶建军感慨的说。认识于飞就是从捡漏开始的,什么子冈款的执莲童子,伏生授经图,宣德青花蛐蛐罐……现在又捡了个鸡缸杯。这中间还不算他赌石解的五彩翡翠,这小子的手简直可以称为模金手了。
“叶哥,我跟你说实话呀,这八十万是曰元,要是换诚仁民币的话估计也就三四万吧。”于飞的话一出口,便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咕隆一声。
“我发现你小子有时候真就是欠揍!捡了天大的漏了,还偏偏喜欢到我面前嘚瑟,你说这漏是不是都是你家里种的,怎么就好像排着队往你面前赶一样?”叶建军无奈的说。
“嘿嘿,这不是咱人长的帅吗?”于飞恬不知耻的说。
“帅个屁!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