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当温热的水抚过邪夜白皙的肌肤.露出他原本俊美的容貌.那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隐隐约约盖住那背后的金边黑莲.
“嗯.”邪夜傻傻地笑着.蓝色的眸子满是真诚与单纯.很美.却又好陌生.以往的邪夜很温柔.却总有一种无法靠近的清冷感.就像空中的那轮明月.柔柔月光披在身上.明明感觉很近.却永远也触模不到.
我轻轻地擦干邪夜身上的水珠.替他披上一件白色的衣袍.轻声道:“好好休息.”
“冥儿真好.”我很意外他竟然记得我的名字.
我模了模他的脑袋.“我会一直对夜好的.”轻轻地合上了门.向右侧走去.
我一共向小二要了三间屋子.一间给暖年瑾.一间给邪夜.一间给人鱼兄妹.
三间屋子刚好连在一起.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邪夜的那间刚好在中间.右侧便是人鱼兄妹的房间.屋内还有亮光.我便轻轻敲了敲门.
“谁.”
那女子的声音很萌很软.很林志玲.可惜我很清楚那是一种足以配上奇葩这种称号的物种.她就是鱼人妹妹尼库莎.
“我.雨九.”我淡淡道.
“主人.”屋内的尼库塔猛道.借着屋内的光可以看见一道人影窜到门前.
“吱”门被來人打开了.是尼库塔.和他妹妹完全不同.是一条养眼的人鱼.
我还是比较习惯人身鱼尾的模样.他似乎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道:“主人.快进來.”
我点点头.淡淡道:“沒打扰到你们吧.”
“哼.”尼库莎冷哼一声坐在圆凳上.两条萝卜腿叉得开开的.十分汉子的坐法.
尼库塔尴尬地一笑.请我坐到窗边的椅子上.
我微笑着摇摇头道:“我很快就走.今天很不好意思把你衣服弄脏了.这里有一件新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合适.主人给的一定合适.”
“哼.拍马屁.”尼库莎在一旁冷冷道.
我淡淡一笑.假装沒听到.继续对尼库塔道:“明天回皇城后再给你们买新的.今天先将就一下吧.”
“主人是住在皇城吗.”
我点点头.“到时候给你们买一处院子.我住的地方你们不方便去.”
“哦……”尼库塔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
尼库莎白了我一眼.我顿时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有些担心她的鱼眼珠会掉下來.
“不方便.哼.说的好听.不就是嫌弃我们是奴隶吗.装什么好人.有钱了不起啊.我们才不稀罕房子呢.”
“莎莎.”尼库塔皱着眉头.急道:“主人.你别生气.莎莎以前不这样的.我知道主人是为我们好.”
我看了看尼库莎.思忖着是不是要把他们带进宫.饮雪应该是知道鱼人的存在.但他们的力量饮雪可能也不知道.也许带进宫.可以给饮雪一个更直观的感受.
我对尼库莎道:“好吧.明天你们就跟着我吧.”
“真的吗.谢谢主人.”尼库塔激动道.
我微笑着点点头道:“你们好好休息吧.”带上了门.我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准确的说也是暖年瑾的房间.
屋内亮堂堂的.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凳子上.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吱”我推开房门.直接跨进了屋.
他猛地回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冰冷与怒气所替代:“你不知道敲门吗.”
“我进自己的屋子干嘛要敲门.”我理所当然地答道.顺脚将门踹上.
一坐在他的对面.倒了一杯水喝.百无聊赖地朝四周看了看.一张雕花大木床.右侧是柏木橱柜.正中间是一张圆桌.周边放着四张圆凳.十分简单的摆设.
转眼杯盏见底.我放下茶杯.走到床边将被子抖开.铺好.果然是奴隶交易市场.那么大的客栈.就给客人一床被子.也太寒碜了.不过模到柔软的床铺.我还是不禁感叹道:“终于不在是冰冷坚硬的洞穴了.有软软的床了.”
我踢掉鞋子与外衣.快速地爬进被窝.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道:“咦.好冷.”
暖年瑾黑着脸走到床边.冷冷地看着我.“你睡床.我睡哪里.”
我拉起他的手.有些凉.再看他的模样.脸色也有些苍白.明明跟他说不要用流光.他还是不听话.
我叹了口气道.“谁说我睡床啦.床留给你.我睡地板.”
“那你这是在干嘛.”他不解道.
我一把拉他坐下.“给你暖床啊.你看你手那么凉.一会儿你睡的时候就暖和了.”
“白痴.”他面容僵硬.一副想笑却努力憋着的模样.
就这样.暖年瑾坐在床边.我躺在被窝里.我们的手却紧紧拉着.约莫十分钟左右.被窝里已经很暖和了.我抬头道:“好了.你进來吧.”
说着我正欲爬出被窝.却被他制止道:“真是白痴.你一跑出來.热气不就跟着你跑了嘛.”
我木讷地点点头.暖年瑾似乎说得挺有道理.我问道:“那怎么办.”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边月兑外套一边道:“当然是等我进被窝了.你再出去啊.”
正在我发怔之际.暖年瑾已经钻进了被窝.隔着衣服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传來的冰凉.
“果然很暖.”他感叹道.
不知他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浓.最后都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我皱着眉.问道.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曾今有个女人跑到妓院说要买个男人回家暖床.如今自己去在做这等事.真是……咳咳咳……有……咳咳咳……有趣……咳咳咳……”
一阵咳嗽.暖年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两朵异样的红晕.我伸手模了模他的额头.有些烫.
也來不及去接他话.只是一手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被子往他那边拉.
“白痴.你动來动去.热气都跑掉了.”他不乐意道.一只手却楼上我的腰.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近.
他干咳一声.猛然翻身.几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一口饮下.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皱着眉.半倚着身子道:“瑾.快进來.这样会生病的.”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咳嗽道:“虽然你不像一个女人.但我们也不能同床的……”
“噗.”笑屎我了.
几天的朝夕相处.暖年瑾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看遍了.也模遍了.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显然对我已经沒有任何约束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