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回了家,就给叶景盛去了电话,告诉他会安排人过去,叶景盛没说什么就同意了。
毕竟,几年的兄弟之情,叶景盛是了解季流年的,只要是他推荐的人,办事能力都很强。
回到家已是十一点,他本不想回来,但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白家。
佣人们都休息了,季流年站在门外,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第一次觉得很陌生,很凄凉,他掏出钥匙开了门,那是今天白傲然交给他的备用钥匙。
没想到才是第一天,他就沦落到要用备用钥匙的地步了。
进了屋子,他没有开灯,就那样模黑进了房间,房间里,他能听到白若宁平稳的呼吸声。
这样寂静的夜晚让他觉得陌生,可怕。
以前不管他多晚回来,或者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她都会为他留一盏睡眠灯,今天,是第一次,季流年黑灯瞎火地进了家。
季流年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以前回家看到白若宁熬夜等他,他反而不以为意,现在她睡下了,很合理地睡下了,他心里却不舒坦了。
胸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很难受,那种滋味他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一直就这样堵着。
借着月光,季流年走到床边躺在她身边,他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月兑鞋子,就那样傻不拉几地倒在床上,也不盖被子。
以前,他每一次回到家,白若宁都会接过他手中的大衣,为他换上居家服,为他月兑去皮鞋,甚至为他放洗澡水。
像她那样的千金大小姐,何时会这样为了别人卑躬屈膝?
可是偏偏为了季流年,她这辈子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就连拆散别人的恶毒行为她都学会了。
虽然他们结婚不过才一个月左右,但在季流年心中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会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或许,是因为被白若宁折磨地快疯了,或许,是因为他爱上了。
季流年,你信么?
爱上一个,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多少年的时间,或许只是一个月,或许只是一眼,这辈子你就注定逃不掉了。
“啪嗒”一声,房间里忽然明亮起来,白若宁一个人睡觉感觉好像闻到了属于季流年的味道,翻了个身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于是就开了灯,刚起身,就看到身边和衣而睡的季流年。
柔和的灯光将他俊朗的轮廓勾勒地很是完美,浓浓的眉头不知何事而紧锁着,那两瓣绯唇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本该是放松的状态,但她在他身上却只看到了紧绷,紧张,难受……
“季流年?”
她撑起身子,看着他有些担心,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悲伤无助的季流年。
难道,他今天见到夏流离受到打击了?
可是受到打击应该不是这样的呀,上次在ktv,他看到夏流离跟叶景盛在一起,明明是既开心,又悲伤,又祝福,又嫉妒的,不像现在这样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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