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修炼生涯,有了第一次的倒霉经历,我甚是详细的调整了下作息时间,倒也没怎么吃冰山男的瘪,因为只要我离他五十米开外,我对他来说就是个透明人。
我每天天一亮就跑去爬山,跑四个小时堪堪能到山顶,然后我再用一个半小时跑下山,刚好赶上吃饭,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尾随冰山男去射箭场,他在一旁表演喷火球,我在一旁抓紧时间休息并且听习箭场的导师讲解或者吹吹牛。冰山男去做箭靶,我就开始练射箭,晚上他去挑水,我拿两个桶去提水。(目的是为了锻炼臂力)除去前五天到膳房后室,桶里的水全洒光了,后续的十几日里我还是勉强能挑满一缸水的。
经过二十天左右的锻炼,效果诸如若是单比长跑的话,我几乎能跟上人殿二队弟子的速度,再诸如,我站在50米开外,也能准确的射中靶子了,虽然依旧徘徊在三四环的位置,但是比起第一天的成绩,我已经很满足了。或者再诸如,阴华阴魂不散的缠着我给她支支招的时候我能无声无息的让她抓不到我。
虽然这着实没什么可炫耀的,但是我觉得一天天的在进步,这种感觉很充实。再过了一两天,这种充实的感觉要被迫暂停了,原因为何?因为打不得骂不得留不得走不得的大姨妈要来了。
我躺着床上有史以来的睡了一个好觉,回想起这二十多天的辛苦锻炼,真是觉得比在学校挑灯奋战还要辛苦。累点倒没什么,只是觉得永远居于冰山男之下很是不爽。
我觉得总要有一项必须超过冰山男,但是我要从哪方面下手呢?射箭,臂力,灵敏度,爆发力我都及不上,这些不能投机取巧,需得实打实的锻炼,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提高,看来,只能在速度上下手了。
速度,怎样才能提高我的速度呢?
我撑着下巴思考,突然两个字闪现在我的脑海:“溜冰鞋”。
在21世纪,别的或许我还不太擅长,但是要说溜冰的话,我倒是能玩出一些花样来。
若我在这里做出一双溜冰鞋来,下山的那一段路我就不会被冰山男甩的老远还耽误吃中饭了。而且,若在大比上,我穿上溜冰鞋的话,我的速度肯定更快,这样就不会被别人三两招就给轰下来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满意的拍了拍手,就这么定了!
我心情大好的把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还把冰山男的那件破了好几个洞的标志性黑衣给缝了一缝。
这事说来也是我善心大发,因为我看冰山男经常穿着那件黑衣,我猜想着应该是对这件黑衣情有独钟,但是奈何黑衣跟着他时日实在是长久,颜色都褪了一点点,衣服上也被树枝什么的勾开了线,于是在某一天冰山男神色复杂略带些深情款款的看着垂垂老旧的黑衣,闭目屏息,一咬牙硬是月兑了下来,然后放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此时的表情仿佛是在与爱人分离,在心里暗叹了句,冰山男着实是念旧的很,对一件衣服竟也如此的爱惜。此时小山风又吹了那么一吹,吹的他长长的刘海飘了飘,我看到那双幽深漂亮的蓝眸下果然是掩饰不了的不舍,一时就母性大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得帮他把这件衣服缝好。
于是我就偷偷的带了回来,洗干净,还找来与这个颜色相近的布料,仔细的缝了起来,仔细到缝完之后都看不到针脚,我很是满意。
我把房舍打扫了一遍,扫帚还没放下,一个甚黑的人影闯了进来,我定睛一看,这个不是最近在琢磨着要怎么做才能变的如小白口中那种“不一般,很特别的女子”并为之艰苦奋斗的阴华么?
此时她蓬头垢面,穿着一身黑的仿佛从泥巴里捞出来的衣服,脸上被涂成了黑炭,一口白牙笑嘻嘻的站在我的面前,还学着舞女一般,在房间里举起双手转一圈,让我360度完完整整的看她一声的泥。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你这是闯到面瘫男的寝房,却被傲娇锋小爷发现,被他扔到湖里,在地上猛踹,然后用扫帚赶回来了么?”
阴华停住了身形,眼睛似乎抽了抽,但是奈何脸上太黑,我着实分辨不出她这是个什么表情。
“你也觉得我现在很脏么?真是脏的很忖我的心意她又手舞足蹈起来,还想过来抱我,被我的扫帚给挡了回去。
“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你很脏,话说,你这是脑子被门夹了吧?”我提醒她。
她又是抽了抽眼角,“你还记得队长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么?我自觉这段时日把“不一般,以及很特别”练的到了一定的瓶颈,所以今日就试试那个脏兮兮,我觉得在脏兮兮这个范畴上,我还是很能胜任的,这不,你都觉得我很能胜任吧?”然后是一连串的抽眼角。
我觉得但凡是个正常人在脏兮兮这个范畴都很能胜任。
“然后呢,你这般努力,接下来是要打算去跟小白告白了?”
“嗯,是的。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过去,还差点什么?”她点头郑重的看着我。
我上山下下仔细的再打量了她一下,道:“还差一根棍子,告白完了之后把小白敲晕,然后等你们的天雷地火都勾完了的时候,你就跟他说他答应你了,还说会娶你,这种就万无一失了
阴华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因为这个眼神保持的时间较长,我隐约能辨认出这是在深痛恶绝的瞪着我。
她颓废的坐在地上,一身脏兮兮的,而且经过那次澎湃的奔走在小白面前之后,她就开始实施减肥,才二十几天,有种要把一身肉都减掉的壮志雄风,难能可贵的是,她还确实做到了,于是她体重大减此时身形看起来格外萧索的坐在地上,着实是可怜的紧。
我安慰她道:“不用这么颓废嘛,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她幽幽的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吞了吞口水,退一步道:“要不这样,你寻个机会,写封信给他,写出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写你对他是怎样的爱慕,并且希望他能给你一个准信之类的。就像上次那个谁谁谁写给月儿的一样
她听完之后更加的颓废,道:“这个方法我已经试过了
我深觉阴华真是很有觉悟,于是等着下文:“结果呢?”
“结果是我忘了写我的名字啦!”她哀嚎一声,哇哇的哭了起来。
我:“……”
连忙抚慰她,又道:“我们还有个主意
她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因为眼泪把脸上的黑色污渍冲的到处都是,犹如只花猫,此时又满怀期待的看着我,更是看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晚上去找小白,等四周无人的时候,你隐在暗处大声的说你爱慕他,然后直截了当的问他接受不接受
我本以为我这个法子是这么的直接快速,直击肺腑,应该不会再坑了,但是阴华嘴一撇,抽泣道:“以前也有个女子,不懂世事,也如你所说的一样,深夜跑去男子的房外,大声的表白道:“墨轩,奴爱慕你,奴要一生一世的陪伴着你可是这一声中气实在是十足,而且表白的对象也实在是后台大,于是就这样轰动了三清殿,最后那个女子被二长老逐下山了
我想着居然这么严厉,还会被逐下山,这表白的对象后台该是如何的大啊。下一刻我脑子轰的一声。
我扔掉手中的扫帚一把抓起阴华,“你刚刚说谁?对谁表白来着?”
阴华被我抓的紧紧的,抽噎道:“墨,墨轩啊”
“墨轩是谁?他在这里?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死命的摇着阴华,天知道我此时是多么的激动啊,我莫名其妙的穿越来这里,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或许只有地魔口中的那个“墨轩”,它说五年前是夏陌末和墨轩把他封印了,那么他一定知道古代版夏陌末的事,或许还知道那个怪物为何要杀我。
“墨,墨轩你不是见过吗?就是殿主啊
殿主!
我脑子又是一轰,居然是他!难怪……
所有的疑惑都慢慢涌上来,他那天在殿上说,那些鬼怪是被地魔控制来杀我的,他之所以这么肯定,一定是知道地魔要杀我的真正原因。
他那天听到我叫夏陌末,第一次有了情绪的波动,还有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是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纠缠了我五年噩梦的另一个男声,是殿主,他叫墨轩,他在我的梦中,一遍遍的叫着陌末……,声音缠绵凄凉,透着绝望。
想到这里,我终于想通,我穿越来这里,绝对不会是偶然,世界那么大,凭什么偏偏就是我?
一想到这些,我立马转身往外面跑去,我要去问殿主,即使见他会死,我也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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