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门,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虽然他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头戴超大号斗笠,身穿围得紧紧地斗篷,但是在这个花街都不是显得不自然,因为有很多人都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来逛花街,不过这人奇怪的地方不在这。
花街的一大特点,就是店子里的走廊都是灯光朦胧,视力差点的可能都看不清人,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呀,我的视力一直很好,然而今晚上却没有在这个人的身上看到折射光。
我揉了揉带了些酒意的双眼,仔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个人居然是绿色的。
……
好吧,我没吓一跳,因为绿色的天人有的是,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天人会出现在浜田城里的花街,还是和最近战场上风头正盛的几个攘夷志士在同一家店里,我有些阴谋论,毕竟浜田是亲藩,现今幕府又被天道众逐渐蚕食,我实在不能放心在攘夷军驻扎的浜田附近,还有天人在乱晃。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
他一直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带着警惕性的揣度,在离他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慢慢用左手推开了两把刀。
突然——
“嘎嘎嘎,反应不错啊,地球的猴子
在刚刚那一瞬间,这个天人突然转身向我挥刀,我虽然在之前已经小心再小心,但是完全没有料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以至于我只来得及抽出五叶冰雪白宗来勉强挡住他的攻击。
太快了。
尽管我练了七年多的快剑,但是和他一比,不仅力量上相差很远,连我引以为豪的速度在他也完全没有优势,处于下风之中。
短短的几秒,我们两人已经过了十余招,他的力量却一次比一次强大,我不想再硬撑,虚晃了一招便抽身逃走。
然而他的身法速度也快的惊人,我似乎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无法逃月兑。
我只得勉力继续对敌。
也不知是过了几分钟,也可能一分钟不到,我已经完全没办法继续与他对打了,输是必然的,死可能也不远了。
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就转过了死的想法,压力一直很大的我,想回家的我,异国他乡的我,很累的我。
这么想着,我手里的刀也慢了一拍。
血光飞溅,因为我的心不在焉,我被他的刀砍中了。
我捂着受伤的胸|口勉强倒退了几步,才避过了他的下一刀。
我有些失望,对我自己,没想到拼命的练了接近七年的剑道,如今输的还是这么惨,而这个时代,输了就是死。
老师还没救出来呢,银时晋助假发啊哈哈他们还在和室里看表演呢,拓也独自在江户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奈顺子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受水树家家老的气。
原来我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吗……
我感受着伤口上迅速流出的血,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久等的刀并没有砍下,耳边却响起了“铛”的一声响,我费力睁开了双眼——
眼前模糊一片,只能看见替我挡下了那个天人一刀的人的衣袍一角,他是谁。
眼睛渐渐的合上了,果然失血过多就是这种症状吗,我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好困啊。
“美雪,美雪!不要闭眼睛!”
谁啊,人家明明还在犯困呢,这个时候扰人清梦很混蛋啊。
“美雪,醒醒!”
到底是谁啊,我勉强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但是依旧能感受到面前放大的脸庞,和嘴唇上的温热触感。
魂淡,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啊。
带着最后的意识,我终于睡了过去。
等我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完全是被胸|前的疼痛疼醒的,他丫的,那个绿皮天人,我一定要勤学苦练,下次砍死他丫的,让我受了这等皮肉之苦,不报仇誓不为人啊!
我试图深呼吸,可是胸|前的伤口警告我,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我只能无奈的左右活动一下脖子,等着有没有人进来观察一下情况。
静……
鬼兵队这么多人都死哪去了,关键时刻怎么连个人影也不见啊,害得我胡思乱想。
救了我的人是谁,叫我美雪那肯定就是认识我的,当时这个地方认识我还叫我名字的也就只有joy4了,那个天人的武力值极强,能在他刀下救下我的人基本可以排除坂本辰马了,或许假发也能排除,所以说到底是银时或是晋助哪个混蛋占了我便宜呀。
或者其实那个人是觉得我已经有生命危险了,需要人工呼吸?
呵呵,人工呼吸?哪家人工呼吸是那样的?!
我怒上心头,气的抽了一口气,脸色瞬间就扭曲了——
“疼疼疼疼疼!”我大喊出声,刚才一口气抽的直接抽到了伤口的痛觉神经,疼死我了。
“怎么了?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这么有活力,如果没问题就给我去处理军务啊
“哈?晋助,你是不是工作疯了,还是想公报私仇啊,我可是重伤啊,重伤懂不懂,就是长时间不能看书不能阅读不能处理军务啊
“哼,你要是再废话,现在就给我直接出去处理军务去
我瘪了瘪嘴,瞬间收声,可恶,老是拿身份压我。
想到我昏迷前的事,我看着眼前的犯罪嫌疑人之一高杉晋助,心里捉模着怎么开口问,总不能说‘喂,你是不是给我进行人工呼吸了’,我脸皮厚度虽然惊人,但是还没有到达没脸没皮的境界,是问不出来的,可是好奇心又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的我心肝脾肺肾哪都痒,浑身上下都想知道哪个人到底是谁。
“你是想问什么?”
啊?居然发现我想问问题,难道就是你?我用怀疑和不可置信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晋助。
“我在问你话,而且,别用那么恶心的眼光看我
“啊?啊,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明明没想问这个的……orz
“……你是昨晚上受的伤,现在正午刚过晋助一脸便秘的表情,就差把‘不爽’两个字具现在脸上了。
我哔——,你说话能不这样不,活像我是千古罪人一样,不就是耽误你们开荤的机会了吗,现在的少年人都怎么了,才十五六岁就想这些了,也不怕以后结婚了哔——或者哔——还有可能哔——啊!
我右手捂眼,不想直视这个让人郁闷的世界了。
“你在干什么啊,把手拿开,吃饭了。你的伤还得静养一段时间,大夫说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沾水。你的事情我已经移交给立石和久川两人办理了,你好好地养着就行了。先吃饭吧,我还得处理一下事情,一会再过来晋助说了一大段话,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他诧异的低头看我,问道:“怎么了?”
“昨晚上是谁救的我?”
我太机智了,只要能知道是谁救的我,不就能知道是哪个魂淡在找死么。我期待性的等着晋助的回答。
哪知,他的回答居然和我的记忆完全不符,“你昨晚出去的太久,我们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咳,就出去找你了,等我们找到你,你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你是想说昨晚上有人救了我全是我的错觉吗?
就算后来的记忆是我花痴病发作的症状,有人挡刀这事绝对不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要不然我还能活着,早就成了那个绿皮天人的刀下亡魂了。
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晋助,不会就是这小子干的好事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要我说,美雪,你昨晚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人,能把你伤的这么严重?”
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难道不是晋助。那是银时?
混乱状态,我刚刚清醒的大脑还无法适应这么高强度的思考,没一会我就又犯困了。
晋助给我拉了拉被子,就急匆匆的告辞出了门,怎么这么忙,难道昨晚上那个天人真的和浜田藩有关系?
不过我的睡意已经抵挡不住了,我放弃了思考,又和周公约会去了。
我的伤口不深不浅,但是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好却是个事实,我只能苦逼的独自呆在营帐里,吃了睡睡了吃,过上了过去梦寐以求现在却巴不得快点月兑离的米虫生活。
关于‘人工呼吸’的事情,我私下里分别问了银时,假发和辰马,甚至立石君和总光我都问过了,可是得到的答案居然都一样,他们发现我长时间没有回去,有些担心,就出来找我,等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是重伤倒地了。
所以说有人救了我的事只是我的幻想吗?
个哔——啊!
因为我从假发那里得知,那天晚上他们并不是一起找到的我,而是从出了和室开始,就分头寻找,至于是谁先找到的,他也不知道。
有人说了谎。切,不就是人工呼吸嘛,现代社会信息发达,我什么没见过啊,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事骗我么,你这样让我根本就没办法‘报恩’啊!
哼哼,最好永远都别说你是谁好了,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为什么当时没说是你救的我。
我恶狠狠的掰着手指,这么无聊的日子真的很让人郁闷啊,偏偏我还受了伤,连剑也不能练,只能每天都在脑内想着等我剑术更高一筹,一定要雪当晚之耻,把那个绿皮天人哔——来哔——去,让他亲娘都认不出来他是谁。
“副总督大人,前方天人奇袭,情况危急,请您尽快撤离!”
什么?!
我急急地掀开帘子,“发生了什么?”
立石君语气焦急,急速的说:“天人奇袭,前锋队已经率先前往抵挡,鬼兵队也马上要去了,总督大人吩咐您务必撤离
“你在开什么玩笑,等着我进了帐篷,飞快的换上衣服,绑好两把刀,再一次掀开帘子出去,不过立石君已经不见了踪影,没办法,我只好独自去寻找前线战场。
这种时候,是我能够随意说撤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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