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那黑茅是怎么想的?”山顶边缘,慕容依寻与红娘坐在一块大石上,迎着轻风,遥望着蓝天青山。
在远处的土豆趴在一块石头上,耸起耳朵,似乎在想能不能偷听到前方的慕容依寻和红娘在谈着什么心。
在土豆身后的一颗大树上,阎双手环胸,如木头一样倚靠在树干上,面瘫脸上的双眸静静的凝望着前方某个人的身影。
“只想杀了他!”红娘恨得咬牙切齿,她已对他毫无感情可言,只有恨!本来一直都想杀了他解恨!
五年前回到妖界后,她单枪匹马的,修为虽与黑茅不相伯仲,可在他仗势欺人及各种手段之下,一直奈何不了他。
可在半年前,在轩辕宵的帮助下,大仇得以报,夺回了本就属于她的狼族时!在黑茅的求饶与忏悔之下,她竟然一时心软的只砍断他一只手,放过他一条生路!
谁知前两个月,他纠集狼族中属于他的心月复及偏向他的狼族长老们,还有那死贱人胡媚,一起反叛重新夺回狼族。
若不是她命大逃出狼族狼琊山,只怕就再次遭那对狗男女的算计,死在了他们手中。
也就是因此,在土豆提及要去找轩辕宵帮忙时,她才会反对!她哪还有脸面去开口让他再次来帮助自己。就是不顾及脸面,她也不会去找他!说到底,他也是个负心人!和黑茅是同样的货色!
慕容依寻在来的路上就已听土豆说了有关于红娘的事,和提及到了轩辕宵。
她有些在想红娘是不是对黑茅还存在有夫妻之情,才会放过他一条生路。她也才会有此一问。
没有爱恨情感交缠,及藕断丝连就最好不过了!
那黑茅竟然与胡媚纠缠在了一起,她一起杀了他们就是!以她如今的修为,及有阎在,杀他们已不难!风水轮流转的时候到了。
“依寻,你娘亲当年的事,这五年来,我虽还不够了解全部真相,但也查到了不少事情
红娘深呼吸着,平息下心中因黑茅而涌起的恨意后,提起关于慕容依寻之事来,若不是五年前出了事,依寻早就跟她一起来妖界。
如今依寻能活着出那诡异漩涡,来到妖界,不用说也知道,她要找白晟及当年加入杀害她娘亲的妖报仇雪恨!
慕容依寻闻言,静看着红娘,听她所说。
“当年去人界追杀你娘亲的,有我狼族一份红娘轻声开口,狼族落在黑茅手中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她当年在位时所带领的狼族。
如今就算是依寻把狼族给毁了,她也不会眨一下眼,只要不是灭族,能留下些血脉就好!
慕容依寻并没有意外,当年死在那场雪地里的就有狼的尸体,她早有猜疑会与狼族有光。
没有出声,静听着红娘接着说。
红娘苦涩的接着开口:“当年我对黑茅情深意重,可不曾想到,他早就背叛了我,成了胡媚的入幕之宾。他设计封印了我修为,夺走了狼族之位,派出狼族精英去帮助胡媚追杀你娘亲
“是不是还有蛇族的参与?”慕容依寻淡淡开口,心中已有低,想得到确认。
红娘惊讶了下后点点头,严肃的开口:“狐狸族,狼族,蛇族。蛇族会出手,也与胡媚月兑不了干系。胡媚那么恨你娘,想杀你娘,以她的风骚成性,自能诱惑许多高手为她出力!”
顿了顿,红娘犹豫了下后接着开口:“追杀你娘亲之事,白晟他应该不知情!”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只要有关的事实慕容依寻淡淡的开口,红娘与白晟是故交,会感性的去想事情也是正常。
红娘叹息一声后说道:“二十七年前,白晟放弃狐狸族王位,留给胡媚一纸和离书,离开狐狸族,带着你娘亲去云雾山隐居。
在那一年后,狐狸族大乱,白晟回到狐狸族。不知什么原因,你娘挺着肚子离开妖界。狐狸族,狼族,蛇族有大量修为不凡之妖暗中进入人界。
那一年,白晟去了一趟人界回来后,据说几乎是疯了。此后,他在云雾山冰湖下静坐不曾离开!
四年前我去过一趟云雾山,发现冰湖下只有他的肉身,魂魄已不知去处。如今,他的魂魄若是再不回归,只怕他的肉身就要彻底腐烂。没了肉身!他便从此成了天地间的孤魂野鬼,不得超生
慕容依寻神色似乎很平静,听完后,凝望着天边,不知在想什么。
红娘独自感叹,沉默许久后,看着依寻缓缓开口试问着:“轩辕宵他一年前从无尘宫的活地狱出来,现在在蛇族,已是蛇族蛇王。他还不知道你活着回来吧,我带你去蛇族?”
“土豆说,他将要娶叶琳?”慕容依寻遥望前方的青山,眸低蕴藏着复杂的伤痛,沉默片刻后,问着,声音极为冷淡。
红娘转过脸,同样看向前方的青山,沉声开口:“外面是这么传言
“云雾山在哪里?”许久后,慕容依寻问着红娘。
云雾山,蔚蓝的天空与青绿的山睁着那可映入湖的风采。
常年冰结的湖边荡不起涟漪,倒映着天与山的画面。
“就是这里红娘带着慕容依寻来到了云雾山的冰湖上。
“有一条下去的路,我去打开红娘说着正要去开启下冰湖底的路,突然,带着笑声的沧桑声音回荡开在湖面上。
“你果真没死!终于等到了你!你让我好等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白晟,我就说吗?你女儿会来看你的!”
鹤发童颜的国师从虚无中走出,看了看慕容依寻后,脸一沉,手掌向着冰湖一劈。
轰一声,冰湖直接裂开两半,几息的时间后,露出了渊深的湖底。
“走吧,下去见你父亲!”国师笑看着慕容依寻,若不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沧桑的眼眸带着阴森之感,还真会一时以为他的笑容很是和蔼慈祥。
“你就这么能肯定我会没死,能活着回来?”慕容依寻没有去看深渊下的湖底,看着国师淡淡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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