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软绵绵的稚女敕声音在不断的着急呼喊着,让慕容依寻痛苦中心神莫名的一震,迷蒙中想要试图问一声,他是谁?可却无能为力。
猛然间,在慕容依寻的丹田内无声的发出咔咔声的破裂声音。
随着破裂的声音出现后,慕容依寻丹田内流淌出了一股如清泉般的力量。
这股奇异的力量一出现,慕容依寻心神中感受到了一声稚女敕的欢呼声,随后,她突然感受到被一股凉意环绕着。
慢慢的,白皓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滴汗水,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诧异和惊喜。
在依寻丹田内竟然像是凭空的出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这股力量在护着依寻的心脉及保护着月复中胎儿。
如此一来,他就不需什么顾虑。
白皓惊喜中加快速度以最短的时间,废除依寻体内灭魂天殉掌的功力。
当收回手掌时,白皓突然起身踉跄退后两三步,神色惊疑不定,看着依寻的目光甚是复杂。
依寻体内的那股力量,他开始时就隐隐中擦觉到了一股熟悉感,此时对这股力量,他再清楚不过,他白皓就是死也只怕不会遗忘。
那是巫力,是巫族的力量!可偏偏它流露出的气息,是独属于那个女人的!
慕容依寻半妖一半狐狸族的血统慕容家巫族慕容素??
白皓心神震动,神色越发的复杂。
“依寻没事了是不是?是不是?”轩辕宵抱起依寻,眼眸闪烁着害怕,全身颤抖着问向神色异常的白皓。
白皓的神色异常让轩辕宵下意识的害怕依寻会有什么意外。
许久后,白皓才收拾好惊涛翻滚的心情,勉强的扯开嘴角,缓缓开口,
“依寻没事,她月复中的胎儿也很顽强,目前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轩辕宵紧绷着的心顿时一松,依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依寻竟然没事,连孩儿都能保住,这白皓干吗要出现这么异常的表情,特意想吓死他吗?
轩辕宵没时间多想白皓的异常,心中突然担忧害怕起来。
胎儿三个多月是那个时候的!
轩辕宵抱着依寻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又紧。
依寻她自己定是还不知道,若是她醒来知道了,她会怎么想?怎么做?
她会愿意生下这个孩子吗?毕竟当时她不是意愿的。
他,该不该告诉她,他就是那条蟒蛇。
依寻若是知道了,她会不会恨他?会不会离开他?
轩辕宵陷入了矛盾的纠结中,不知所措。
两天后,
病床上昏迷了两天的慕容依寻缓缓的醒来,慢慢睁开眼眸,偏过头便看见了趴在床沿边上睡着的轩辕宵。
大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即使是睡着了也不愿放开她。
慕容依寻心一暖,嘴角绽放开一抹浅笑后,回忆着自己这是怎么啦?
她记得当时自己在安静的木屋中修炼灭魂天殉掌,后来越修炼越痛苦,体内刚有点小成的功力突然似一把可以把她焚烧成灰烬的烈火,在焚烧着她的灵魂。
当时应该是走火入魔了吧?慕容依寻叹息一声。
竟然才刚开始就会走火入魔,不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也不知以后能不能接着修炼?
慕容依寻心情低落的暗叹中伸出自己的左手,按在了自己被轩辕宵握住的右手手腕脉搏上,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按,慕容依寻柳月眉紧皱,发现体内竟然无半点功力,和她以往一样,空空如是。
她修炼有点小成的灭魂天殉功力没了。
难道因为她走火入魔,轩辕宵为了救她,只得废除了?!
慕容依寻可惜遗憾的神色才刚刚一浮现,突然整个人猛地一震,脸色大变。
她手中把到的脉搏是是喜脉?!
这喜脉真是属于她的吗?三个多月?
她的月复中正孕育着一个快要四个月的孩子?!
那是乌龙山脉蛇洞紫色巨蟒是它!!
慕容依寻脑海一片空白,全身颤抖。
“依寻,”轩辕宵因察觉到依寻身体的颤抖而惊醒,抬起头看见她双眸空洞,脸色一片苍白,而她脸上那种复杂的神色他都不知要如何去形容。
惊诧中,目光落在依寻的双手上,见其保持着把脉的动作,轩辕宵刹那间惊慌无措。
依寻这么快就知道了。
“依依寻”轩辕宵声音颤抖的呼喊。
依寻接受得了这个事实吗?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慕容依寻脸上极为苦涩,缓缓的闭上双眸。
轩辕宵不敢再出声,紧张的紧握着她的手,手心冒出着虚汗,心中无比忐忑的等待着她消化这个事实。
闭上眼眸的慕容依寻心神一片混乱,却强迫着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必须平稳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必须要想清楚,这个孩子,她该怎么处理?
这个孩子来了这么久,她竟然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竟然如此粗心!
可,不是她没有注意到已有四个月没有来月事,而是她的月事另类,一年只来四次,叫四季经。也有时会推迟到四五个月来一次。
所以她才没有把这放在心上,即使是三姐和莫莉她俩怀疑自己有身孕,她也能不需要想的立刻否认。因为她还没有和轩辕宵有过进一步的肌肤之亲。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条该死的巨蟒会在她的肚子里留下一个种!
当时她回家后,若不是发烧昏迷,若不是一醒来就被急着上花轿,或许她能想到这个可能性,或许她会喝下药来预防万一。
可,这一切没有若是,没有或许!
所以如今,她必须面对!
巨蟒巨蟒她慕容依寻怎么就偏偏误惹到了它?!
该杀千刀的巨蟒!
慕容依寻咬牙切齿,紧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每响一下,落入轩辕宵耳中,都能让他心惊肉跳一下,眉毛不停的上下跳动。
她慕容依寻曾发誓,再一次见到那紫色巨蟒时,就是它的死期!
她要把它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以慰她失去的第一次,及被折磨的那将近一个月!
悲哀的是,它带给自己的伤害竟然延迟到现在。
“它的种啊,我要怎么处置仇人留下的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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