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号一早,白府上下开始布置宴会厅。白家坐落在a市富人区森山区的半山,是式豪宅,方圆两百米都是属于白家的范围,有前院和后院,游泳池、凉亭、花园、地窖、练功房、宴会厅、停车场,一应俱全,除此之外,管家、帮佣、保姆、厨师、园丁、门房、保镖,各职位都设置了几人。他们都是为白家的主人——白川和白玫瑰服务的。
这天是老爷的生日,所有的人起床之后就赶紧忙碌起来,张灯结彩、铺设地毯、制作菜肴、准备酒品……白家大小姐对父亲一直都十分的亲近和依赖,上个月就放话说,生日宴上的所有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检查。
可是,这一天,白玫瑰却召集了管家老赵、厨子沈叔、保镖头领琛哥和保姆萍姨几人在一起,首先就把布置宴会的事情全权交给了老赵,又对沈叔和萍姨交代了几句,让他们辅助老赵。然后简单给琛哥讲了一声,说会从吕家调几个人过来,负责后门外的安全,让琛哥重视前院即可。
这一来,几个人的心情就不同了。老赵是白川的亲信,本来就是负责这些事务的,之前因为小姐说要干涉宴会,心里还老大不高兴呢,这会儿见小姐这般放权,马上拍了胸脯保证,会将宴会布置得完美无瑕!白玫瑰轻描淡写地夸赞了他几句,“赵叔在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每件事都是周周到到,之前倒是我唐突了,其实宴会的布置还是赵叔比较有经验,我父亲和我都很信任您
老赵点头不迭。
白玫瑰一向知道此人总有种倚老卖老的思想,而且对父亲特别忠心。老实说,老赵本心并不特别坏,要不是当年发生了一件事,也许他不一定会背叛自己,而选择投靠小三母女。既然这次有机会纠正一些错误,那自然也要尽量笼络人心。
你这样是对的,作为白莲花,就是要争取所有人的爱戴才对!小白暗道。
白玫瑰笑笑,挥手叫几人去准备。见萍姨担心地在那里看着她,连忙问:“萍姨,你还有事?”
“小姐,你不是说要给老爷一个惊喜吗?怎么今天不准备了呢?”萍姨还以为白玫瑰和父亲闹矛盾了呢。
“放心吧萍姨,我已经准备好给父亲的礼物了,”白玫瑰风轻云淡地点头,“我只是有点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你们几位这么有能力的人在,我还担心什么?”她抱着萍姨的手臂走开,“萍姨,一会儿我还要您帮我呢
萍姨宠爱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你这孩子
回到三楼自己的区域,白玫瑰首先与吕家管家老王打了个招呼,直接将借来的保镖布置到了后门的山路口,吩咐不许任何一辆车随意进入,必须检查请帖,尤其是要防范那三个母女。得到保镖就位的确认后,她打了电话让成风赶过来给自己做造型。
成风抱着自己的化妆箱和吹风机,从小巷里出来,屁颠屁颠扭着腰,迈着小内八出发了。
坐在白家的造型室里等着人,白玫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一起都要从今夜开始改变!
玫瑰,要不要将你的好运值用上?虽然只有5点,不算很多,但是也能够随机让你的好运增加!小白建议。
白玫瑰思考了片刻便点头,行,用吧。
机质音响起:嘀嘀嘀……好运值:5,全部用于生日宴会的行动。好运程度:否极泰来。
否极泰来,可不就是否极泰来么……上辈子就是从这时开始进入“否”的境界,如今一定要把这个起点给抹杀掉!
晚上七时,白家所有的灯光亮起,三层高的楼房外景灯、院子里的路灯、喷泉中的水灯全部打开,照得整个白家公馆亮如白昼,客人们乘着豪车,陆续进入了白家的地界,停下来,然后走入左面的宴会厅。门口的老赵穿着西式的燕尾服,面色故意做出了英式管家的不苟言笑,但也压不住眼角的喜意,接过来宾的请帖,不停向门里大声唱报:
“同源药业蒋总裁携夫人到——”
“程氏能源程董事长携夫人及公子到——”
“as科技钱总裁携夫人及小姐到——”
“秦氏集团秦董事长携夫人及公子到——”
“乾坤律师事务所高主任携夫人到——”
“……”
来往嘉宾均是a市政要豪门,衣香鬓影、紫狐披肩、蓝绸领结,晚宴现场已有四重奏乐队在角落里轻轻的表演,偶尔又是时下流行的非洲鼓音乐,或者是钢琴演奏,旁边服务生来来往往送上特调饮品或是小糕点,还有红酒、香槟、巴黎水、依云水等供应。来的早的人,见到熟悉的,三三两两聊起来。
“赵叔,玫瑰呢?”秦越楼跟着父母过来,径直过去问管家。
老赵对秦越楼很熟悉,两家说好要结亲,他也以为两个年轻人是恋人,自然不会反对,便笑着说:“小姐在三楼
“那我上去找她秦越楼轻车熟路转身上楼。
二楼、三楼是不对来宾开放的,但秦越楼自持和玫瑰关系不一般,便走上去,到白玫瑰门口敲敲门,居然没人。正觉得奇怪,一个穿着瘦身黑衬衣、脖子上还系着块黄丝巾的男人从走廊的客用洗手间里出来,扭扭手帕,嘴里还念叨:“矮油,到底是有钱人家啊,马桶还有冲洗屁屁的功能呢……”
秦越楼大奇,上前抓住他,“你是谁?”
成风没想到会在三楼走廊遇着人,也吓了一跳,“你是谁……”他见秦越楼穿着礼服,打着领结,便知道定然是参加宴会的来宾,连忙道:“……我、我是玫瑰小姐的造型师!”
“造型师?”秦越楼没想到这点。
走廊上的一扇门开了,萍姨站在那里,“秦少,您怎么来了?小姐还在换衣服呢,您先下去等等吧?——成风,快点过来,告诉你不要在走廊上到处跑了
成风挣月兑开秦越楼的手,嘟嘟囔囔,“人家只是上个厕所,哪里乱跑了
秦越楼有些不爽,白玫瑰换衣服,他不能进,这个娘娘腔却能进,这是什么道理?“萍姨,玫瑰呢?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白玫瑰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秦少,我现在不大方便,您还是先下去吧
怎么叫自己秦少?秦越楼皱皱眉,复又笑道:“玫瑰,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上个月就说好我当你的舞伴的,——这两天一直没跟你说上话,这件事没变吧?”
白玫瑰的声音似乎不怎么在意,“一会儿再说吧,也许我要和爸爸跳开场舞。……你先下去可以吗?不好意思
秦越楼碰了个软钉子,有些不爽。走到二楼,又看到了从书房里出来的白川,打了个招呼,“白世伯!”
白川有点心不在焉地捏着手机,“哦,是越楼啊,来找玫瑰?她应该在门口招待客人
秦越楼觉得奇怪,“不是啊,她在楼上的造型室呢
“哦,”白川似有些没料到这个,但却不怎么关心。随口说了几句,又进了书房。
他奇怪的是,自己等的人怎么还没有从后门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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