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席长清一见这个命令,也不理会其他人怒目而视的眼光,月兑口便是说道:“既然朝廷已经有言在先,那么这个作战不若就此作废吧,毕竟将士也是死伤众多,总得要好好的休养一阵子!”
“那怎么办?”泰提斯丝毫没有理会一边的席长清,对着希苼便是问道。
“就依朝廷指示,更何况战争还没有结束啊,可不能够将这些跟随着的士兵就这样的牺牲在了这里!”张丽芳颓然倒在了座位上面,一脸疲倦的说道。想着远处临安的众人,虽然也不怕她们被威胁,但是总归是一个隐患,还是小心为上。
“那就这样吧,不过真是不甘心,而且也是时候摊牌了!只是不知道苏妙容她们的情况怎么样?”希苼突然喃喃说道,一双眼睛盯着遥远的临安,闪烁不定的眼光带着一丝的敌意。
临安之中,每日里都有百般趣事发生,便是那远在天边的英雄事迹,在这里又有着诸般的传言,最近几日,最出名的便是刚刚回到了临安的几位被封赏了的奇女子了,这不现在就有人在讨论着这里的事情。
“你听说没有,那横行两淮的娘子军最近归降我朝了,莫不是看着我天朝上国,诸位丰神俊朗的公子,才坐着筑巢引凤之举!”听筑轩之中,倒是有着几位公子哥在这里茗茶洽谈着,浑然没有丝毫紧张感,倒是颇有谢安风范。
“你所说莫不是飞凤军也?只是可惜了,本是姑娘家家的,却做着剪切杀伐之事,倒不是好女子!”随后便见一位公子哥儿说道,此人倒是儒雅英俊,笑容之中自然是宛若阳光,身上配着一柄雕花长剑,到有几分侠客风范。
“这又如何?总比被那鞑子所辱还好,只可惜了那状元公,却是陷入了这红粉囚笼之中!”另外一位晃着脑袋,满是遗憾的说道。这人却是方面大耳,倒是有福之象,手中一把折扇上面倒是写着“赤胆忠心”四个字。
“呵呵,毕竟两淮之间,兵匪纵横,女子若要成大事,还不是似那杨硕真一般,人尽可夫而已,想必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又一位公子面带不屑,语气带着嘲讽说道。但见此人,却是形貌威武,手旁一把金柄长刀,腰间挂着玉佩,分明是一个翩翩公子。
“这倒也是,一群女子躲在众位臭汉子里面,又如何来的贞洁,便是最近被封为靖平公主的赵氏姐妹只怕也已不过是肮脏之辈吧!”这三位公子虽然身着锦袍,但是言语之间,却是对朝中之事点评不一,虽然不似官场众人,也应该当时有几分勇气。
“朝廷也不知发了什么癔症,竟然让一群女子守卫鄂州城,荒唐至极,荒唐至极……”角落之中,一位披头散发满身酒气的汉子猛地将手中坛子砸碎,一时间周围皆是酒气熏天,放声骂道。这个汉子到时魁梧,仅仅是做着便有他人一般身高,肌肉虬结极是魁梧。浑然之中也不曾注意周围人,只是不住的将手中坛子举起,望口中倒去,倒是豪迈直至。
那三位公子彼此对视一下,却是躬身走到汉字面前,躬身一拜说道:“敢问阁下可是范文虎,范将军?”
“洒家正是,你们有什么事?”范文虎睁眼迷离看着眼前三人,一张口酒气便是扑面而来。
“我是夏成是也”那身带长剑之人来到这汉字面前,躬身一辑,随后又是分别指了指折扇公子以及长刀狂客接着介绍道:“这两位则是吕师孟、吕师夔是也,也是名将忠良之后,看你今日所言,莫非胸中自有韬略
“那是自然,当今官家贪恋女子美貌,做出这等牝鸡司晨之事,早已经是沸反盈天。莫不是被妖女迷了眼睛?这般下去,只怕亡国在即也!”范文虎口无遮拦,虽然这里乃是一出安静所在,却也没曾理会周围人。
“这倒也是,当今官家也不知是中了什么,竟然委派那贾似道为相,统领一干军队事物,当真糊涂之极!”夏成一听,脸色顿时涌出一股怒火,握着剑柄对着枣木桌子便是一挥,切口之上寒霜点点,分明便是有着极高内力在身。
“却不知老哥有什想法,也好说我等听听?”吕师孟沉声问道。
“依我看,只要是官家贤明,驱小人纳贤臣,朝中自然安稳,有何惧北方鞑子攻击?便是夷平鞑子,饮马贝加尔也不过是举足之间而已!”范文虎当即冷笑不已,一双虎目自然是带着光彩,似是有投军之意。
“这倒也是,想那促织相公,有什功劳?不过是凭借姐姐侍奉有功,否则又如何能成为相公,立于朝堂之上!”吕师孟也是愤愤不已,四是带着仇怨,想到了贾似道那嚣张口气,顿时生出了一股恶气说道。
“真是笑话,贾公虽然素好促织,若论才学也是周坦榜进士出生,更有经略一路之才华。似你们三人,不过依凭恩荫,才侥幸的官身,又有何脸面敢在这评论朝中诸公!”恍恍惚惚,却只见周围顿时响起这宏大之音,仔细辨别却不只是何处传来的。
“谁?有胆的就给小爷出来,莫要做这暗里的勾当!”吕师夔猛地抽出长刀随手一挥,真气灌注之中,那长刀竟似有龙吼咆哮之音,至于枣木桌子早已经是被刀风搅成了木屑。
“不过是千里传音而已,莫要惊慌!”范文虎冷哼一声,那撇过来的其他人只觉得心中一颤,仿若是有千钧重石压在胸口无法呼吸,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是面色紫青,距离死亡也不过是一时半刻而已。
“想必那贼子也是惧怕,早已经遁走了吧!”吕师孟轻轻一笑,手中折扇轻轻舞动,此时只觉得如沐春风一般,好容易恢复了生命。眼见四位煞神恢复平静,听筑轩之中其余客人顿时便是做了鸟雀皆是散去,不一会儿便是只有这四位在这里。
“哈哈,老夫如何惧怕你等,不过看你这三人偷奸耍滑,枉论朝廷之事,故此做这哈哈大笑之举!”蓦然之间,又是响起的声音讽刺一般的说着这般话语,又像是在打脸一般,却也不知晓究竟是什么人做的。店面之外,倒是有着众多食客,虽然不敢进入,却在一边窃窃私语。
“该死的家伙,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和小爷我面对面打上一架!”吕师夔放声狂啸,周围枣木桌子尽数碎成了木屑,但是却依旧无法知晓究竟是何人做这事情。
“前辈,若是有心挑衅我等,留个时日,我等兄弟自然愿意亲赴,只是如今这般的作态,却是平白的失了礼数,倒是让人贻笑大方!”吕师孟却是和自家兄弟有所不同,彬彬有礼的躬身一辑说道。
范文虎突然挺身而出,迈步走向楼梯,刚一踏了上去,那楼梯便是轰然一声倒塌在地,原本通往楼上的通道顿时便是被废了。眼见这般的作为,其他人又如何不知道那暗地之人乃是在楼上,范文虎当即放声说道:“哼!若是再不出来,莫非非要逼得我们将这酒楼也一并拆了不成!”
“所谓君子,不过是舌绽莲花、笔出神采,若是临敌便是百般无用。你们莫不是怕了我,这才恐惧不敢,只是在旁怒骂,老夫倒也没什么兴致,城南十里亭不见不散!”说完之后,楼上蓦然出现一个灰白身影,骤然之间便是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酒店之中四人面色凝重,彼此对望了一下,心中似有感慨。
“今日一见,各位果然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不若我等义结金兰如何?”夏成微微一笑,手掌轻轻一拉,原本在数丈之外的檀香木桌子竟然被生生吸了过来,其后又是有三根香烛被直接取了出来,挥手之中便是被冻在了杯碗之中,袅袅清香扶摇而上。
“自然如此,如此方能彰显我等兄弟之情!”其余三人哈哈大笑,便是和夏成一并拜倒在地。
四个人彼此相对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贤弟”,一个连叫“大哥”,均是不胜之喜,接着便是朝着门外走去,似是要去寻找那位前辈的晦气,浑然忘却了后面的那欲哭无泪的店家。
这四人走了半晌之后,却见楼上下来五位女子,其中一位面色淡然娴静,身边立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少女的妇人看着已经满是狼籍的课间,却是取出了几锭银子递给了眼前的店老板说道:“这些乃是损失费,总不能让店家因此受了损失!”
这位老者接过了银子,哀叹一声说道:“你们几位还需小心,那夏成乃是著名的京东安抚使夏贵老将军玄孙,平日里最是嚣张不过,而另外两位则是保康军节度使、四川制置副使吕文德之子,平日里素好结交江湖豪杰,也是一霸。你们几人还是小心为上,莫要遭了报复!”
“这是自然,只是却因为我等之事,而将老人家卷入,却是叨扰了!”赵菱则是躬身行礼,并没有丝毫官爵在上的气势,反倒似邻家女儿般的纯和。
“真是的,若不是你们两人阻止!我可想要好好教训那几位,一想到那几人将来行为,都是不由得让人齿冷!”苏妙容撇撇嘴,歪过脑袋一脸不悦的说道。
“若非如此,队长又何必让我在一边待着,还不是怕你做了什么恶事来!这千里传音也莫要随意使用,虽然我已经用傀儡术将那几人骗走,只是就怕到时候发现了,会找我等麻烦!”冷倩顿时一瞪,将苏妙容唬的缩住了脑袋也不敢作此,接着便是叹声说道。
“你们两人也算是有一番见解,却不知为何不去赴官家举办的琼林宴,那里才子大儒可是繁若星辰,谈古论今穷究宇宙,想必也是一大盛况,为何你们两人反而躲在了这里?”赵菱心中宽慰,却是想起了袖中的请柬,有些不解的问道。长期相处,赵菱又如何不知身边两位的才华,自然有这一疑问。
“才子?不过是一群吟诗作对的戏子而已,左右也不过是博得朝堂之上唯一一人的宠爱罢了。说什么男儿大丈夫,不过是做那一人之下的而已,哪里来的了这里的风景有趣!”苏妙容倒是显得活泼,到处的看着周围的售卖着零碎商品的小贩,兴致勃勃的训了几个东西玩耍着。
“相性不和。那些人缺乏基本的逻辑推论,完全的唯心主义,若是讨论只怕会惹祸上身,还不如不去!”冷倩摇了摇头,面带不屑的说道。
“为何如此?”赵菱自然知道冷倩的性子,看似冷淡不解人情,其实却也是重视家人。
“这就是科学和宗教的区别。自董仲舒之后,儒家思想早已经是成为了神化皇权的宗教,以皇权为核心,构建出完整的神话体系,偶然之间纵然是有改天换地之举,终究不过是天人合一的那一套举动,千百年来,皇权日益强化,正是这般道理!一家独大,便是有诸般流派也不过是争得一个帝上赏识而已,算不得学问!”冷倩冷然说道,一点也不在乎言语之中,对官家以及众位大臣的讽刺。
“唉,这倒也是符合你的名字!”赵菱叹息一声,心中感叹万分,或许这就是冷倩之所以不愿意去见识一番的原因吧,一千年的观念差距并不是容易消弭的。
几人渐行渐远,彼此之间虽然有些打闹,但是那真挚情感却也不虚,却也没有注意到躲在一边的家仆。这家仆眼中盯着几位女子,闪着恶毒神色的眼睛死死地将几人的面庞记住,肌肉跳了几下,便是朝着远处奔去,也是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深夜少女春闺之中,三个妙龄女子横于床褥之上,凝白如脂的面庞带着出浴后的清秀,纯黑丝质般的秀发束在了脑后,便是绣凤锦被也未曾遮住那曼妙的身材。身边两个娇小稚童躺与身边,彼此相对着,红黑相衬的秀发,显得有几分的绮丽。
“嘿嘿,且先让你们睡上一觉,稍后便送你们去那极乐之地了!”闺房之外,却是站着一个蒙面男子,透着薄纱盯着里面的女子,喉头忍不住的不断的上下移动着,随后手中则是取出了一个吸管插在了窗户之上,将一股子吹进了春闺之中。
估模了一下时间之后,轻轻的将门扉的插销划开,蹑手蹑脚的走入了这男子止步的禁地,蒙面男子对着后面一挥手说道:“动作快点,莫要惊扰了他人!”随后便是有着数人跟着也是闯入了这里,手中更是提着麻袋,似乎是想要将这里的几位女子尽数劫持!
“嘿嘿,听说这三人还是什么官身在身的女侠,今日被这神仙醉一熏,还不是这般的娇弱无力!”贪婪的眼神在三位女子的面庞上面不住的巡视着,便是那锦被下面的玲珑身躯也是带着诱人的光景,这些人又如何能够忍住不去占一些便宜呢!
“不过老大,真的不先让兄弟们爽一爽吗?这么漂亮的人儿,哥们几个可不曾玩过!”稍后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随后那满是毛发的粗手伸向了睡在最外边的女子,想要把玩一下那娇女敕的女子**。
“人都死了,还这般的有精力,姑娘倒是佩服!”猛地睁开了眼睛,苏妙容冰冷无情的盯着眼前巨汉,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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