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了个弯,就被薄景菡给嘻嘻哈哈的绕了过去。
这让自知说错了话的云纯熙,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再提昨天的事儿,只像往常一样,很随意的聊着天。
直到薄景菡接到了个紧急电话,不得不先离开时。
云纯熙忽然叫住端着床桌,走到客房门口,正要开门的薄景菡——
“景菡!”
“还有事儿?”缩回压在门把手上的手,薄景菡微微侧身,偏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死党:“得,现在你最大。女王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奴才洗耳恭听!”
薄景菡的玩笑,换来云纯熙短暂的沉默。
她抬头望着死党,欲言又止的半张着嘴,慑喏的动了动嘴唇。
但并没发出任何声音。
随着时间的推移,分分秒秒的过去。
两人远远相望,就这么一个等待一个迟疑的僵持了几分钟。
才听云纯熙声音低抑的开口:“我决定,和纪帆分手。”
“……”
眸倏然瞪了下,瞬地又眯了起来。
薄景菡无声的看着对方,目光凝在那略显苍白的唇上,看着她的唇瓣蠕动,这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死党的口中说出来得。
“在你来之前,纪帆也来看过我。我们谈了很久,我决定……接受他的放手。”
“混蛋——”
“景菡!”没等薄景菡做出任何下一步的动作,或是说出更刺耳的话,云纯熙就叫住了她,仰头朝她的方向望去,神色恳切的说:“我求你……求你件事儿。不要为难纪帆。我们是和平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情和婚姻不一样。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但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儿。现在的我和他,即便是相爱也走不到一起。所以,分开也许是我们可以给彼此的,最后的温柔和眷恋。”
“这是他说的?呵……”
这种借口,还真够冠冕堂皇的。
尤其让人恶心!
“景菡,这不是借口,是事实。很明显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们谁都要向命运低头,无法跨过去。如果我没穿着那身军皮,或许还能放开胆子的来个私奔。但因为那身**,我必须按章办事,不能有着自己的性子放肆胡闹……所以,我和他真的是和平分手。”
“好,我答应你,不会为难他。但我也不会再留他!”
“不要!景菡我的意思是——”
“你为他想,他为你想过吗?若是真想一直和你走下去,他有千百种办法,可以去尝试。但他一样都没有尝试过,说他怂,我都觉得他侮辱了怂的基本意义!”
撂下有些刺耳的讥讽,薄景菡嘭的将床桌放在了门边的柜子上。
因为心里有火,这动作幅度跟着也大了点。
砸的床桌上的盘碟,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了下:“在爱情里,你一点都不像我所认识的云纯熙。你对他有最后的温柔,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你的面子。所以——”
“给他一次机会!景菡,你不了解,他的确不是池中之物,只需要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