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琰重重地摔在冰凉的地面上。
如果扑倒的人不是她,他完全够时间,来个凌空翻转。
但他没有。
而是承着她的重量,任由重力后仰,摔在地上……
“嗯……”
闷哼落地。
陆琰隐忍的抿了抿唇。
却见那只小野猫,没事人似得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活该!”
媚眼含嗔,薄景菡朝他比了比骨节分明的中指。
乘他还没缓过劲,飞快的朝他腿上踢了脚。
随即,拿起手包,兔子似的……跑了!
*
精美的欧式双门,开了又关。
上一刻还躺在地上装死的陆琰,又好笑又好气的坐了起来。
活动着摔疼的四肢、后背。
他抬头看向那扇门,凉薄的唇瓣染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泯灭的眼底,闪过少见的暖意。
许久,他伸手模了下嘴角,自言自语——
“这小东西,可真够烈的!”
*
停车场。
坐在保姆车里,左等右等都不见薄景菡人影的fiona,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坐立难安。
而这时,司机忽然叫了声:“唉,姐快看——那不是薄小姐吗!”
“cynthia?!”
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看了眼。
fiona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飞快的打开车门,冲向她。
“祖宗,这才多久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拉着薄景菡,fiona担心的围着她转了一圈,见她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儿一身狼狈的薄景菡,不多做解释,快步朝保姆车走去。上车,她和司机打了个招呼,开口继续道:“舅舅派的车?还不错,够宽敞舒适!”
“我呸,你还有心情管车舒不舒服?!我的小姑女乃女乃,我求你了,别再让我心惊肉跳的了——”
目光一转,眼尖的fiona,瞧见了薄景菡膝头的淤青。
立刻就炸毛了。
“cynthia,你的腿怎么了!”
夸张的叫声,让司机也转过头去。
“鞋跟断了,摔了一跤
薄景菡下意识的,将刚刚在洗手间遇见的男人隐藏,胡诌了个理由,蒙混过去。
“不可能,那双鞋是——”
“它、断、了!”斩钉截铁的撒谎,薄景菡直视着刨根究底的经纪人,深吸口气,然后转开目光,摆摆手:“我要换身衣服。其他事,等会再说!”
不容置疑的语调,是最有力的终止符。
fiona闭上了嘴,不在质疑。
但出于女人的只觉,她敢打赌,这事儿,绝对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
换好衣服。
薄景菡从帘子后出来,顺手接过经纪人递来的冰袋,按在了膝盖上。
凉意侵入肌肤。
恍惚间,她又想起了方才,那家伙被她撂倒在地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有些得意,有些顽皮……
“开车吧,回去
敛起笑意,薄景菡掠过经纪人打量的眼神,对司机说了句。
应声,司机这边刚发动车子,却见一辆加长林肯,从反方向驶来。
横在车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喂,麻烦往边上让让!”打开车窗,司机探头出去交涉。
却见副驾驶座车门打开,一位衣帽整齐的中年人,从上投下来。
抬首间,他对司机客气的笑了笑,不急不缓的开口:“我是来见景菡的,请她……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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