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们两个虽然一个偏向龙裔,一个偏向凤裔,可毕竟是孪生兄弟,血脉相连,所以你们之间才会产生很强的心电感应。
你们看起来是两个人,其实同心同体,一伤同伤,一死皆死。如果是凤先死,他可以通过涅槃的能力,为你们两个人重获生机;如果是龙先死,那么你们两个就都没救了。
我说的对吧?”
龙寂和凤虚脸色不同程度地变了一下,都没有言语。
除了玄嚣,其余几人心头都有些震动,可事关那兄弟二人的身世秘密,也不好插话,很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小尊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黑白双煞原本是一种情花,男女各取一朵,以心血温养,便会让彼此之间产生一种很奇妙的感应,从此只对对方魂牵梦绕,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但凡是药,大多都是有双向效用的。能治病,也能杀人,可以反其道而用之。黑白双煞也如此,它不仅能建立以前没有的联系,也能切断原本就有的联系……”
听到这里,凤虚大为动容,有些急切地问道:“那切断联系以后,我和龙会怎么样?”
“切断之后,你们两个的血统会变得更加纯粹,龙即是龙,凤即是凤,不再是同心同体,也就不会出现同伤共死的情况。当然,你们之间的心电感应也会变弱,但是不会完全消失。血统变得纯粹之后,对你们以后的修炼有很大的好处。
要说坏处嘛,也是极大的,那就是从此以后,凤的涅槃能力只对自己有效,至于龙嘛,死就死了,再也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说完这些话,小尊瞟了两人一眼,“用还是不用,你们自己斟酌吧!”
“用!”
“不用!”
龙寂和凤虚异口同声,却说出了两个不同的选择。
“凤,我没那么容易死,你不要意气用事龙寂的声音有点急,“切断了对我们都有好处!”
凤寂神情少见地坚定,“那也比不上你的命重要,我不同意!”
“就算不切断,如果是我先死,结果也一样……”
“我不会让你先死的……”
“凤!”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争了小尊的声音见缝插针地挤进来,“不管你们用不用,先采了再说,怎么说也是一株难得的仙品药草。等回去之后,你们再慢慢协商好了!”
凤虚赌气似地转过头去,“谁爱用谁采,反正我不用!”
龙寂目光闪了闪,走上前来,跟小尊详细询问了采摘的方法,连根带土一并挖出来,装进瓷质盒子中,仔细收进虚空戒指。
因为这兄弟二人之间的意见分歧,使得整个药谷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沉闷。好在小尊很快找到了下一个目标,打破了这令人不自在的沉默,“小丫头,这东西归你了!”
云影顺着它爪指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植物,只有一段黑褐色的枯木,静静地躺在草丛之中。她有些不敢确定,“小尊,你说的不会是这块木头吧?”
“什么?木头?”小尊张牙舞爪地嚷嚷起来,“笨蛋,这可是一只脚迈进神品门槛的药材,你居然说是木头?你这是对我的侮辱,侮辱你知不知道?”
它的激愤和控诉让云影感觉哭笑不得,只能昧着良心道歉,“是是是,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见识浅薄。麻烦你给我解说一下这神品的药材好不好?”
“看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儿,我就原谅你这一回小尊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才指着那截木头两眼放光地道,“小丫头,你看仔细了,这可不是一株药材,而是两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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