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彩超,心电图,生化,各项检查下来,一切都正常得很。
陆慕锦的心暂时放下,转眼看着流年,却又满怀担忧。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肯醒来?
“这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看流年自己了陶玉成冷冷道。他始终无法原谅陆慕锦的坚持。
陆慕锦转身,在流年床前半跪,握着流年冰冷的手,放在面颊,轻轻厮磨,温柔,细致,仿佛是世上最珍贵的物品。大手翻转,手指轻轻伸出,与流年十指交缠,相扣,就如平素两人手拉手一般。
陆慕锦不禁笑容温柔,眼神如星,柔声唤道,“流年,丫头,丫头
他的丫头,脸色白得几近透明,冰雕一般,瘦削之极,几乎没有血色。平躺榻上,小小的身子形销骨立,单薄脆弱的如春江岸边逐渐消残的极薄碎冰,只恐阳光一照,便会悄然坍塌,无声融化,最终烟消云散,再无踪迹。
忽然记起两人鼻尖相对的温存。那样柔情脉脉,四目相对的时间太过于温馨美好,好得陆慕锦忍不住想凑过去,贴近丫头,厮磨上她瘦削的脸庞与肩颈。
如此熟悉的清幽香气,但如此的削瘦单薄的身影,单薄得让陆慕锦又瞬间苍凉心酸。只恐一个不留心,便会随了风翩然离去,永无踪迹。
“老七……”陶玉成看的哽咽。良久,逼回眼泪,“老七,我不懂,你一向睚眦必报,为什么,独独要对陆家的人如此宽容?难道,你对他们还有感情?”
陆慕锦苦笑。那些宵小,还不值得他出手。何况,他不在乎,流年需要一个家。初来乍到,若是大动干戈,到底对流年不好。不是不管,那些帐,一笔一笔都记着。打蛇需打七寸。收拾人也许一刀致命。只是,死了,太便宜他们。毁掉他们在乎的,叫他们死不得,生不成,才是最好的惩罚。
看着陆慕锦眼中凌厉的嗜杀,陶玉成暗自心惊,“老七,这是中国。小惩大诫,不要见血
陆慕锦笑起来,笑容却叫人无端的寒战,“除了在美国不懂事的时候,亲自动手打架,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出手?即便他们死在我的面前,能找出我半分证据么?你放心,我有数的。有牙还牙,有血偿血
陶玉成怃然。多少年,没见陆七真正动气。那些人,也着实太可恶了。
看着心脏监护仪平稳的曲线,陶玉成轻轻叹息,“流年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要不要,你先去处理一下那些事情?流年有我守着就好
那样花一样的女孩子,灵动的笑着,如今,静茹冰雕雪偶,这样凄寒落寞的躺在床上,怎不叫人心痛?
“不,我守着她那些事情,早已吩咐下去。改版的,自有人按照他的只是去做,现在,还是不离开流年的时候。
陶玉成叹息,终究自己是没这福气留在流年身边了,“那我先走了,你当心点。有什么事情记得按铃贪恋得看一眼流年沉睡的容颜,轻轻转身,轻轻离去,轻轻掩上了门。
到底,自己不如他。罢了罢了,就促成他们又如何?陆慕锦一直在这里留有血样,这次采了流年的,正好检验一下。若是基因相似度不高,两人有孩子也许不成问题。医学上毕竟不缺乏这样的先例。
有人说陆七太软弱,可是,陆七是有原因滴。而且,陆七为流年做了多少啊。亲,留言捏?我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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