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卿静静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是淡淡的酸楚,淡淡的喜悦。
自己也这般的与心爱的女子彼此相拥,到底有多遥远了?
那时,砌下落梅如雪乱,她踏着薄雾,漫天梅瓣,纷纭清扬,落在她的黑发,落在她的衣襟,就那么飘飘然向自己走来,眉眼间,是清朗明媚如皎月的光辉。
“你长得这样俊俏,倒比女子还好看几分,不若,你就叫俊卿可好?”
他便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心底的柔软与美好。“我是你的俊卿,只是你一个人的,永远
她说,“你该在杏花烟雨的江南里,身穿白衣,举着油纸伞,翩然走过长满青苔的小巷
他说,“除非你是那有着丁香花一样淡紫色忧愁的女子
那时,她坐在他的怀抱,两人共同抚琴,落英缤纷,两人间或相视一笑。
那时,他们共读西厢,她说,“咱们到和宝哥哥林妹妹似的他说,“不,我就是哥哥,你就是妹妹。咱们远远胜过他们。这世上,永远不会有宝姐姐史妹妹
她又说,“不,你是李后主,我是大周后!”
那样的美好啊!誓言犹在耳边,怀里似乎还觉得到她的温暖与馨香,可是,伊人芳踪已渺。命运真是会开玩笑。这翻云覆雨手,谁是谁的传说?
“苏大师?”流年终于发现面前的人,脸色羞赧,往陆慕锦怀里拱了拱。这样的亲昵,却当着外人,实在叫人脸红。
“流年长大了,会脸红了呢苏俊卿微笑,迎着正午的冬阳,如薄雾缓缓地疏散开,清浅柔和。却隐隐叫人心伤。不知怎的,流年忽然想起一首诗,南方有嘉木,北方有相思。嘉木风可摧,相思不可断。
苏俊卿过去,眼神清淡明澈,唇边一朵微笑如白莲静放。
流年脸红,粲然一笑。刹那,唇若花开,皓齿芳鲜。淡濛濛的斜光中,她笑得极是清透美好,眉眼盈盈处,纯真无染,自有极动人处。
苏俊卿对着陆慕锦微微一笑,“流年刚醒,肠胃弱得很,你去煮点白米粥给流年可好?”
陆慕锦略一踌躇。知他有话要单独对流年说。明明舍不得离开,对上他带着淡淡轻愁的眼睛,却不由点头。这男人便是有这样的魔力,翩然若仙,极美艳,极清扬,如明亮阳光下的雪峰,璀璨耀目,却令人不敢逼视,心生仰慕。
看着陆慕锦小心的带上门,苏俊卿微笑,“陆少会是个很好的丈夫,有他你自会幸福一生
一生么?流年有瞬间失神。对上他温柔的双眼,却不便说出心内的挣扎。血缘的禁忌,是最惨烈的鸿沟。看不见,却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提示你,已经到了万劫不复的边缘。
“又多想了?爱无错。爱了便是爱了。有爱便如花开,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你真的在乎的人不在乎,你管别人做什么?别人能和你过一辈子么?”
他都知道!流年不敢再想,转头莞尔一笑,“你呢?你的画中人呢?”总觉得画里人无比的清逸美好。也唯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苏俊卿。可为何,最终却人各一方?
苏俊卿轻笑,“她啊。她是这世上最美好最温柔最纯净最婉约最玲珑的女子
声音缠绵柔婉,带着淡淡的伤感,淡淡的怀念,竟是听的流年心弦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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