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当当接住了人陆子夜沒放手直接抱着就走嘴里对着牡丹说道:“师傅天色也不早了您老早点回去歇息吧”
牡丹了然一笑这徒弟能忍到现在才叫停也无非是不想让南风不高兴矮油看那小表情严肃的估计已经心疼到不行了吧
南风瘫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整整快要一个白天都是在爬高→跳下这个循环中度过的高度在不断的变高跳下之后的震痛也在不断的加剧再看看抱着自己的人的脸色又黑又沉快要拧出墨汁來了干脆啥也别说了乖乖任其摆布吧
鞋子沒月兑不能直接上床把人横放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边陆子夜便出去不知忙活什么了
视野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全身各处涌动的痛楚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可笑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根本练不成轻功
可是……真的很想学啊真的很想和那个人并肩作战啊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有句话说的好恋爱会使人的智商变低自己放着神通广大的妖术不用偏要吃这苦头岂不是智商变低的典型代表
或许……可以和他坦白一切但一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还是最坏的那种他就心生怯懦不由得暗骂一声:胆小鬼
什么都晚了陆子夜已然知道他是个武功小白沒有一丝内力忽然变的很厉害了什么的不让他起疑心才怪
唉……愁啊愁愁的少年白了头
“在想什么了这么入神”鼻头被人亲昵的刮了一下眨眨眼回神迷茫的眸子有了焦距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出去的人早已回來且正伏在他的上方
“在想……你出去干嘛了”
“给你打点水洗脚你这个样子”他轻轻捏了捏他今天摔的最严重的地方肩膀换來的是对方意料之中的猛然吸气和抑制不住的痛吟“不明白你到底在逞强什么既然沒办法做到就趁早收手吧别跟我说什么我们能做到你也能做到的鬼话我才不会被你感动你或许真的能做到但绝不会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他叹了口气俯子亲亲他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受伤而已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我真的不需要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南风不自在的别开充满不甘的眼嘟囔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才不是为了你我才学武”
“好好好不是为了我”这口是心非的小模样每每看的他心尖发痒恨不得将人咬碎了一口口吃进肚里再也不分离“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允许你再继续练了除了轻功其他的武功也要量力而行”
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口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南风抽抽鼻子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妥协的垂眸嗯了一声
月兑下鞋子才发现两只脚踝都肿的老高凉凉的湿布巾覆在上面激的南风不住的想要缩回脚却始终未能如愿敏感的小脚被人不紧不松的握在温热的手掌之中耐心的一遍遍擦洗着
洗好之后陆子夜找來未喝完的白酒准备把南风身上的淤青肿胀之处都揉开南风也不想在疼痛中入睡就勉强撑起身子把衣服月兑光只穿着亵裤随之倒在床褥之上不再动弹
人从高处落地时总是下意识的以手肘和小臂撑地减轻对身体的伤害结果手肘肩膀处成了伤处最多的地方原本雪白圆润的小肩头如今黑紫一片看的人揪心的难受
要揉开淤血必须大力陆子夜收起淡淡难过的神情狠下心來蘸了酒水开始下手
还以为和蹲马步时给他按摩的那个力道差不多谁知第一下下去南风就痛的煞白了脸闷哼一声咬牙道:“你谋杀啊……”
“忍着点不用力不行”沒半分停顿一下接一下的按揉搓弄让南风死去活來的扭动着身子抓拧着被褥一副痛不欲生的小样儿
“我不要揉了行不行”实在受不了了南小风忍不住流下了不轻弹的男儿泪被摔痛不过一瞬间的事儿被揉的痛却是此痛绵绵无绝期钻心钻肺让他恨不得一刀把受伤的地方砍掉了事
“不行”
白花花的身子在眼皮子底下磨人的蹭着再加上不时的嗯嗯啊啊令人遐想的暧昧之声再再加上某人两眼含泪水汪汪的可怜样儿充满了‘來蹂躏我吧來践踏我吧’的微妙气息一根名为‘理智’的弦顿时绷的紧紧的且面临着被绷断的危险
他还能这么条理清楚的回答问題还能这么有条不紊的做着该做的事沒半分失控连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
……只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南风还不知道自己这副惨样儿放在别人眼里竟成了诱君入瓮的信息为了不显得更难看他只得一口咬住被角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不再丢人的叫出声來
殊不知这副强自忍耐的样子更是能激发出人内心深处的施虐欲
眼观鼻鼻观心的把该揉的地方揉完陆子夜下床去放好酒壶顺便出门把自己也简单洗漱了下可再凉的溪水再冷的晚风都吹不散浇不灭身体深处的渴望像是着了魔般一旦被点燃芯子就无法轻易熄灭
他从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这么有身体需求的人他们古夜郎国十四岁的男子便可正大光明的娶妻进门而姑娘家更是十岁出嫁的都有可是一直到十六岁他才梦遗那之前十六年的清心寡欲飞去哪里了
更何况大仇未报就陷入儿女情长之中无法自拔实在是愧对陆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他就是喜欢南风啊喜欢到自己变得都不像自己的地步他甚至真的动过‘若能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不报仇也认了’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若南风当时同意估计现在他们已经找个山高水远的地方隐居了也说不定
他想让仇恨把自己的心变冷变硬可这个人总有办法把他里里外外所有的伤口都抚平给他灌溉新的温热的血液和对生活的希望赐予他发自真心的笑容唤醒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涅槃重生也不过如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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