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爷虽是精明的商人,可也是的男人啊,他小娘吹吹枕边风,就马上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能指望他吗,而且他经常外出,家里的事很少插手,不然,桥飞这富家少爷也不会落到和我们一起住这破庙的地步了!”大家都是男人,阿巷这么一说,南风就什么都明白了。
唉……怪不得古代有那么多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因为在这种神奇的制度下,要一个男人自始至终的只爱一个人,实在是……
太、难、了。
晚饭后试了试,高烧退的七七八八,南风又耐心的熬了一碗药监督他喝下去,再塞了块蜜饯给他,顺便蘸了帕子给他擦脸。
睡了差不多一整天,楚桥飞精神好了许多,醒來后还疑惑为啥感觉自己脸皮绷得这么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哭过。
南风给他擦着脸,他就直直的看着南风,一对好看的眸子弯成月牙状,嘴巴差点咧到脖子后去。
“笑什么?”
“难受了一天,现在终于好点了,舒服了,心里头高兴随口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楚桥飞认真的看着为他忙活的南风,甜蜜的暖意丝丝缕缕在心间荡漾开來。
这人生得可真好看,随意垂落在腮畔鬓角的几缕发丝为白净的面容平添几分难言的秀气,眉眼分明难月兑稚气,却偏生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越看就越喜欢。
只是,那半圆眸底深藏的阴晦黯然,实在和这可爱至极的面容不符,看着碍眼,真想拂去……
他傻兮兮的笑容逐渐敛沒(mo),越是难以得到,越是偏要想尽办法得到的念头,如春天的野草一样疯长起來。
“哎……那个,我出了一身的汗,衣服粘乎乎的,搁着难受……”
“把衣服月兑了,自己擦擦
“你给我擦呗
“……你的猪蹄呢?”
他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道:“我也想自己擦的,可现在浑身软趴趴的都沒力气……”
南风无言的和他对视一会儿,半晌,才道:“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
“谢啦谢啦!你对我真好,除了这几个兄弟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想起晚饭时阿巷和艾叶豹说的话,心底升起几分怜惜,沒再说什么,默不吭声的伺候着大少爷宽衣,擦身。
加了点热水调和了下水温,南风像照顾小孩一样,先从上身擦起,胳膊肩膀胸膛肚子背什么的都还好说,可擦到的时候……
楚桥飞拿被子盖着上身,蒙着头,紧闭着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喜欢的人的手在自己身上各处游走的感觉,虽然隔着层可恶的帕子,但满足、欣喜、又有点小羞涩的感觉却丝毫沒有打折扣,反而因触碰不到,可以更放肆的想象若和这人肌肤相亲,该是怎样的**滋味……
那晚的春梦不期然又在这时闯入脑海。
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和他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
直到完全占有。
呼,,
被子忽然被人大力掀开,光线乍然闯入,他不适的使劲眯起眼睛,啪嗒一声,一块湿漉漉的帕子砸到了他的脸上。
“剩下的地方自己擦!”南风只丢下这句话,就又羞又恼的起身走掉,到外面吹凉风去了。
他坐起,拿掉帕子,错愕的发现,自己的小弟弟,很不争气的站起來给他丢人了!
环顾一圈,还好其他人现在都睡了,哎,那个谁谁,不要走那么快啦,他沒力气和小弟弟玩怎么办……
次日,天色有些阴霾,南风依旧早早起身出门洗漱提水。
他是在这儿吃白饭的,如果连点活都不干,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一夜好梦的楚桥飞也起的很早,心情很好的轻声哼着小曲穿衣下地,把被窝和稻草收拾了之后才施施然溜达着出门,追随南风脚步而去。
南风正坐在井边,弯腰洗脸,冰冰凉的井水泼在脸上,早起剩余那点懵懂的睡意立刻一个激灵给打沒了。
嗯?忽然之间,肩头被人拍了一下,他本能的一回身,结果除了一片荒草,什么也沒看到。
搞什么……他怔愣着眼呆了呆,天地一片灰蒙蒙,寂静的可怕,委实让他有点寒毛直竖。
“什、什么人?”他壮着胆子扬声喊了一句。
“噗……”站在他身后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來,笑声欢快,还带着点风寒未愈的鼻音。
南风咬牙:“楚、桥、飞!”
“在!”楚桥飞笑嘻嘻的蹦到他眼前,蹲子看他犹沾着水珠的脸颊,目光顿时柔和下來。
他一只手无意识的揪着地上刚生的女敕草,语带笑意的和他打招呼:“早啊,南风,那个……我是來道谢的
南风沒好气的瞪他一眼:“这道谢的方式可真够别致的他指的是刚才楚桥飞吓他那茬。
“咳咳……开个玩笑都不行啊,我真的是來道谢的,谢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背着我去找大夫,给我熬药,还……还给我擦身子说到最后,手底下的小女敕草都给他揪秃了。
他还好意思说出來?!!
南风斜睨他一眼,低头又狠狠捧起鞠水往脸上搓了两把,边抽下搭在井边的布巾擦脸边漫不经心的说:“不用谢我,我只是懒得给你收尸而已
“嘿嘿……”楚桥飞忍不住的笑,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呐!
顺手也把自己弄清爽了,楚桥飞屁颠屁颠的又跟着南风后头回去,刚走到庙门口,就见阿巷端着火盆往外走。
“哎,干嘛去呢?”
“倒灰,这里面儿快盛不下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吧
倒个灰而已,至于要两个人一起去吗?啥时候南风和阿巷的关系这么好了?直觉告诉楚桥飞有猫腻,于是他也闷不吭声的跟着去了。
庙前是一条小径,小径的另一边,山多林密,随便找棵树倒在树底下就行了。
起先阿巷偷懒,只把灰倒在庙门口,结果有时忘记关门,风一起,那灰就纷纷扬扬的直往庙里吹,把人呛个半死,之后就再也沒偷懒过了。
他是聪明人,一听南风的话,就知道他别有用心,所以选了棵较远的树,倒干净火盆之后,沒急着回去,而是倚靠在树干上,开门见山道:“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