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影红楼打了小半桶水起来,心里一酸,坐在井边呜呜的抽泣起来,贺离天是怀疑她进王府别有目的,钟子莘对她的好也变得可疑起来,这个世界就半点容不得她安生么?
哭过之后,影红楼掬水洗了洗脸,不想让云桥看出异样,不管日子怎么难过,生活终究还得继续。♀
拧着小半桶水回屋,让云桥洗洗脸,随着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半个瓶身缠绕着淡蓝色的藤蔓,这是钟子莘送给她的膏药,她一直保护得很好,生怕弄碎了去。
“小姐,这个瓶子好漂亮云桥在桌边洗脸,见影红楼拖着白瓷瓶看得出声,出声说道。
影红楼笑了笑,走到桌边要为云桥擦药,云桥急忙站起来,“万万使不得,奴婢怎么敢劳烦小姐为奴婢擦伤
“我这副境地你还愿跟着来,我就没把你当丫头看待影红楼拉着云桥坐下,她刚打开瓶子,空气里瞬间弥漫出一股清爽的药香,云桥眼睛一亮,随即恢复如常,任由影红楼帮她擦药。
给云桥上完药,影红楼又坐到床边给纯儿抹了药膏,想起纯儿上吊轻生不经一阵后怕。♀
当晚,三个女子挤在一张床上睡下,云桥却久久无眠。
次日,大夫一早便来给纯儿诊脉,诊脉的大夫正是被影红楼要挟的老者,影红楼见了尴尬不已,老者倒是宽宏,见影红楼诺诺的模样又气又笑。
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修缮之人带着工具前来,说是奉王爷之命给落日阁建设灶台,已备纯儿姑娘熬药之用。
纯儿得知她上吊之事惊动了王爷,还蒙得王爷眷顾命人特意为她把脉,修建灶台,又是感动又是伤心。
云桥年十八,比影红楼长两岁,做事比纯儿沉稳许多,她帮着影红楼给修葺的工人倒水倒也利落。
直至半下午,灶台终于建立完成,修缮的工人还额外帮着用以前的木桩建了一个避雨的棚子把灶台遮住,随后竟然不辞辛苦的挖通了被堵塞已久的排水渠,帮着把池塘的污水排出了院子。
影红楼喜不自胜,抱着云桥一阵傻笑,在工人们临走时千恩万谢,谢得人家极不好意思。
纯儿情绪不好,又不想看见影红楼,只好由云桥照顾着。影红楼见云桥办事稳妥,也懂得安慰人,便也放心了,心里想了想,决定明日出府,看看有什么可以谋生计。
只要能找到事做,她们就能月兑离现在的困苦,然后,为纯儿报仇。
夜里,影红楼拿出搬到落日阁之前在王府的新房偷出来的金玉扳指,希望它能救一时之急。
第二天一早,影红楼便从被窝里爬起来准备奋斗。
叮嘱云桥一定要看好纯儿,然后借着昨日请工人搬到院子围墙木桩翻了出去。
围墙的外面是扬扬小道,隔壁应该也是大户,影红楼顺着小道走,约莫半个时辰,几乎绕了离王府半圈,终于听见了喧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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