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戏剧化的转折,看着转眼间变得气势汹汹的金在天和他的部下,周围的骑兵都被他们狰狞的样子给震慑住了。
“还不赶快把他们拦住!你们都傻了吗!”金克成看着被自己逼疯了的虎狼之辈,顿时有些心慌,挥动长鞭,策马后退,像是一个落荒而逃的将军。
众骑兵也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在之前的右门使教导下更是一等一的强兵,自然不会被金在天的气势给完全压垮。不久便反应过来,围堵眼前横冲直撞的金在天和他的部下。
金在天此时却不得不苦笑道:“我是做了什么孽,自己精心训练的骑兵到头来竟然是被用来与自己为敌!”
和金在天一起的部下也不是弱小之辈,强强相击之下,战斗变得尤为惨烈。
当金在天带着部下冲杀到金克成的附近时,随同他的部下已经一个不剩了,而围堵金在天的骑兵也死伤过半,周围的场地一片血淋淋地展现在天空上的骄阳面前。金在天此时已经有了要奋战而死的心意,但是,在他死之前,他必须把眼前的金克成给拿下!
“啊!”金在天胯下受了许多伤的战马终于倒下,与此同时,他大喊着腾空在半空中。
此时的他已经不可以被称作一个人,此时的他已经是一支箭!一支要把金克成的性命剥夺掉的箭!他,不,它正在飞速冲刺!
“不!不!”金克成偷瞄了一眼背后,却发现金在天已经像死神一样追击到了他的身后。
金在天的双手合拢,里面充满着爆炸性的气劲,轻蔑地一笑,合拢的双手插入了金克成的背后。
嘭!
轰然的爆炸声下,以金在天和金克成为圆心的数十米平方范围掀起了沙石和红色血腥揉合成的暗色烟雾。
剩下的骑兵终于停止了围堵,默默地低下了头,为他们所一直敬重的金在天默哀。
北沙堡徐府后院。
“去死吧!”金正雄手中大刀砍到宁仁的面门前,眼看就要击毙。此时的宁仁也闭上了双眼静待死亡的到来。
“啊!”忽而,后院的围墙竟然突然倒塌,又是一阵强烈的风从那倒塌的墙后袭来。这股风当中还出现了一个飞快闪烁的人影。那个人影飞快地出现在金正雄面前,竟然空手将金正雄的大刀给挡住!
宁仁在撞击之下向后飞去,被神山剑宗的众人接住,看上去相当狼狈,但相对于死亡,这算是一个很好的结果了。
“哗!”当在场的众人看清楚那个人影究竟是谁后,顿时开始又一场议论。
那个人,就是朝廷八校尉之一,况若寒!
“这怎么回事!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金正雄疑惑地问道,又想到正要被自己干掉的宁仁被眼前的况若寒救走,顿时羞恼大怒道:“我的大事却又被你所坏了!”
“废话少说!齐毅究竟在哪里!还有徐向天这个叛徒!他们究竟在哪里!”让金正雄没有想到的是,况若寒此时也是在盛怒之下,他的双眼通红,就像是一个苦苦追寻目标而未得的困兽。
“你不是和齐毅、徐向天一起逃走了吗?现在竟然在这里像疯子一样胡冲乱撞!好好好!我寻你未得,今儿却是送上门来了!就让我把你杀了来泄愤!”金正雄此时大势已去,当前又遇到了这个冤家,哪会放过,手中的大刀就往况若寒身上砍去。
大刀斜斜地劈出,砍到了况若寒的手臂上,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传来铿锵之声!
“这是怎么回事!”金正雄一击不中,还遇到这奇怪的事情,顿时急退几步一探究竟。
况若寒看到金正雄猛退,口中说道:“恶贼,却是想逃走么!”双手成掌,急急拍出,数道气劲涌现。金正雄用刀招架,却没有料到短短几天没有见面而已,况若寒的气劲竟然超乎想象的雄厚。
“这是怎么回事!”金正雄的双手虽然拿着的是坚硬的刀,但是在气劲敲击之下,大刀猛烈抖颤,已经让他感到发麻。
“纳命来!”况若寒双眼通红。
况若寒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血红色的天地,眼前则是徐向天和齐毅,还有徐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句话用来形容况若寒就十分恰当。那时候的他,立马冲前欲夺齐毅的性命,却又陷入了短暂的昏迷。后来的事情,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诡异,不停地醒来追赶,然后在击杀徐向天和齐毅的前一刻陷入昏迷,而后过了一会儿时间后又清醒过来。
就这样,一路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地往北沙堡追赶而来,来到北沙堡后,才陷入了较久的昏迷,徐向天和齐毅的踪迹就消失不见了。
暴躁,此时的况若寒十分暴躁,从来把局势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他现在频频失措,这让他十分的暴躁。
“哼!”金正雄再次招架几下之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时候的况若寒的对手,心中怯意顿生,且打且走之下,已经到了后院的墙边。
“别让他跑了!”张显把金正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立马察觉到金正雄的想法。
金正雄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显,咬牙切齿地沉声道:“张显,我这辈子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碎撕万段!”说着,他翻身腾空而起,运起轻功逃去。
“想走!”况若寒大吼一声,体内气劲砰然涌现,竟然把数十个腾空而起去追击金正雄的金刀门守卫硬生生地震晕坠落在地上。
在场的众人看见况若寒的威势,顿时个个面面相觑,原本还想动手上前对打一番的好手也悄悄压下内心争强好胜的心。
金正雄也被况若寒的音波气劲弄得体内内劲出现紊乱,强撑之下才免于坠落在地上。他不敢松懈,双腿摆动加快,催促着体内的内劲,逃走的了不少。
况若寒哪里会让眼前的猎物逃走,这段时间再也没有昏迷,让他振奋了不少,以为体内的不适已经消除,蹬腿腾空,乘胜追击,务求要把金正雄这个金刀门的门主击杀掉,好为朝廷戴罪立功。
况若寒追着金正雄离去,却没有留意到在场众人当中悄悄混进了三个打扮成仆人的人。他们和其他的仆人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目光并不盯着远去的况若寒,而是盯着张显。
许久,在金正雄和况若寒离去后,张显跪倒在众人面前说道:“我张显作为金刀门五门使之首,替门主向众位谢罪!”
宁仁在神山剑宗的众人拥簇之下走上前来,扶起了张显,说道:“我们武林好汉对张门使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张门使临崖勒马,我也许耗费许多精力才能让金正雄理屈落败。何况,这也只是五五之数,我是把神山剑宗的名声也给赌上了
“在下只是尽武林正道之义而已!”张显一脸激动地说道,他低着头,朝宁仁又是一拜。
“宁某现在担忧的是,金刀门现在门主负罪逃逸,日后少了掌管之人,怕是陷入内乱。如果朝廷乘虚而入,恐怕又是一番生灵涂炭宁仁说道。
张显此时低着头,正好掩盖住了双目的激动的神采,抬头的时候则转变成了沉思的模样,问道:“小辈愚昧,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宁仁慈祥地笑道:“成大事者,张显也。既然你为金刀门的上门使,五门使之首,在金正雄之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何况,金家人丁单薄,上任门主只有金正雄一个儿子,已经再无继承之人。那金刀门下任门主自然非你莫属了
正当张显内心乐开花的时候,众人当中出现了有异议的声音。
“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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