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低着头,轻咬着唇瓣,两道绣眉凝成一个死疙瘩。万恶的封建王朝,皇权乃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她知道了那女人肚子里的丑事,她还能给自己活命的机会吗?冲动是魔鬼梆人穿越都能浑得风生水起,怎么我就如此倒霉,不到一天工夫又面临生死关碍。唉!无声的叹息让安若素双肩一耸,耷脑着脑袋冥思苦想月兑身之策。却是愁眉难展之时,肚子不适时机地开始咕噜做响。昨晚,一到这具身体里便是又拉又吐,肚子里连根毛都没有,一大早惩治刁奴,又和那老娘儿们斗智斗勇。两位王爷倒是秀色可餐,怎奈眼饱肚不饱啊!
两位王爷、一位皇后正在用眼色隔空较量。
“芝兰,备膳,本宫饿了。请皇后和两位王爷留下共同用膳若素想那老娘们儿一心想整死她,这会她的侍卫没扭断她的脖子,搞不好她一转身吩咐人送来一桌有毒酒菜,莫不如一起吃,看她吃什么,咱就吃什么。哪怕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公主盛情,却之不恭!”燕明落笑眯眯的一副妇唱夫随很享受的模样。
楚清一点头应允。
圣荣皇后担心安若素口无遮拦,将她肚子里的秘密宣之与二人,只好违心落座。
训练有素的宫女端着一盘盘精美的瓷器鱼贯而入,不一会便摆满了一桌子。
安若素瞪着一桌子的菜脸都绿了,清一色素菜,连个肉丁都没瞧见。
尼妈,当老娘是兔子啊!“啪!”一拍桌子,“芝兰,这是待客之道吗?统统撤掉,给本宫上肥鸡、女敕鹅、鲜鱼、活虾……”某女把她能想到的菜名都说了。
话音一落,不但芝兰眼睛瞪得铜铃大,连圣荣皇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这丫头茹素多年,今儿是怎么了?
燕明落和楚清一很有默契地交换着眼神,安若素此举显然和他们调查到的冠华公主大有出入。
公主拍了桌子,御厨哪敢怠慢?赶紧依定例将公主点的那些菜都端上了桌。
色、香、味俱全。安若素满意地点头,说声开席便大快朵颐。
可怜朝合大殿当差的宫女、太监们瞪着眼看着那位吃得满脸是油的主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温婉如玉的公主,何曾这样粗鲁过?
燕明落嘴角抽动,眼也直了。敢情南夏虐待公主啊?这位如花似玉的主儿,怎么跟饿了三年的难民似的。
乖乖!甩开腮帮子,吃得直打嗝。这是传闻中艳绝天下的冠华公主吗?楚清一哪有用膳的心思,光瞧着安若素挥舞筷子眼睛都不够使了。
尼妈,御厨房果然不是吹的,这菜做的比七星级酒店还好吃。别看安若素一直在往嘴里塞东西,她的脑筋却一直在飞速地转着,视线在众人脸上巡视。忽而嘴角轻扬,有了保命的主意。
“啪!”一块酒酿的什么肉,华丽丽地掉在衣襟上,刺眼的油渍染花了精致的宫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某女小脸酡红,慌张起身。
楚清一一双桃花眼噙着疑惑的锋芒,这丫头真是南夏的公主?夜入梅林摆黄金阵,举止如此粗俗。和传闻一点沾不上边儿。
燕明落微微愣神,旋即手里筷子一抖,夹的着某物跌落在桌布上。“筷子比较滑他这样算是给安若素解围吗?
“冰雪,侍候公主更衣圣荣皇后眸子转了转,似乎洞察了若素的心思,还是派个人看着她稳妥。
“更个衣而矣,怎好劳动母后身边的人?芝兰随本宫来安若素起身离席,朗声吩咐身后的芝兰。
“是
冰雪是皇后身边最得力的宫女,她哪能听不出娘娘意思。因此,就算公主拒绝,她也要寸步不离地跟着。靠,跟着吧!本姑娘有本事让你灰头土脸地回来。
寝宫,芝兰挑了几套衣服。
若素伸开手臂让冰雪帮她更衣,啧啧,某女暗赞不矣,要不说人家是金枝玉叶呢!瞧这一身皮肉,女敕的鸡蛋青似的,都能攥出水来!
对不起妹子,受点皮肉之苦吧!若素右肩猛地往冰雪指甲上一撞。
“哟!”
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公主,奴婢知错冰雪人如其名,聪明得紧,她不知道自昨天夜里朝合大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她是瞧明白了,公主殿下转了性子,手刃冰之,暴打了冰蓝,她又是哪个有脸的?公主若真恼了,赏她一刀一剑,她也得受着。
若素原以为冰雪会是个难缠的主儿,没想到她倒识实务。
“冰雪姐姐原干不得这等粗活,外边侯着!”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若素也不想四处树敌。
寝殿只剩下主仆二人,若素将殿门结结实实掩好,谨慎地检查各个帐幔之后有无藏人。
“公主?”芝兰奇怪地瞧着,心底却不知何意?
“嘘!”若素将食指放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里里外外瞧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奇怪?为什么后背总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难道是感觉出了问题?
“芝兰,时间紧迫。你仔细听我说,我的命全在你手上
“啊?”芝兰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公主这是何意?”
“芝兰……”安若素俯在芝兰耳畔,低声细语。听得芝兰的小脸白了青,青了白,脑袋瓜儿嗡嗡乱叫,后脖梗子直冒凉风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液。
“放心,只要你平安,本宫自是平安无虞,只委屈了你某女心底涌起一丝愧疚和无奈,她是南夏公主尚不能自保,一旦她出事,整个朝合大殿都将是她的殉葬品。这样的安排,对芝兰来说或许没那么差。
“公主,奴婢听您的芝兰含泪笑着回话,她本是命如草芥之人,能得公主青睐也是累世的福气吧!
芝兰服侍安若素换了一身素白宫装,金色绣着镂空牡丹的腰带将腰肢束得不盈一握,裙摆带风袅袅娜娜煞是好看。
芝兰背对着绣床和安若素相对而站。
“好看吗?”
“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某女臭屁地吐出舌头顽皮地笑笑,忽然瞥见凤床上金色床单呈波浪型涌动。安若素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一把揽过芝兰的肩膀,翘着唇吹起低哑的哨声。
随着哨声的起伏,床单里的涌动更加频繁。
芝兰盯着公主,奇怪她的嘴里怎么会发出如此奇怪的声音。还没等她想明白,一个三角形白色蛇头吐着血红的信子扭着细长的身体朝安若素主仆奔来。
“啊!?”芝兰惊呼一声,吓得软了腿,还不忘挡在安若素面前。
安若素冷哼,水够深的,鹤顶红还不够,居然在床上藏蛇。
“别怕!”两年非洲不是白呆的,驯蛇那可是小菜一碟儿。吹着古老的哨音,将那条月复红背白的毒蛇缠在脖子上,“颜色和今天的衣服刚好匹配!”正愁没有防身之术,这会就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朝合大殿的待客厅此时多了三人。
贤妃娘娘、菁华公主还有那位永远挂着暖笑的北秦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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