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容爵只是向上一甩手,就把酒瓶从她手里给夺了过来,顺势一推,简思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简单大怒:“容爵,你是不是男人?连女人都打!”
“我是不是男人你等下就知道了,我会让你只有尖叫的力气的。至于她,如果她想做个观众,我倒也不介意,就让她好好欣赏自己姐姐是如何在我身下达到**的!”
简思那一摔个摔得头昏脑胀,可那坏男人的话却让她听得肝火升起,本来还很害怕,此时生出一股恶胆,从地上爬起来后就不顾一切扑到了容爵背上,一边扭打一边怒骂:“你个混蛋,我姐姐那么爱你,你忘了你们在山里的九死一生,你忘了你们一同经历了同生共死,你忘了一切,可你怎么能忘了我姐姐?她是简单,是你容爵的简单,你怎么可以忘了她?”
她还是习惯唤她姐姐了,就像她习惯用简单这个名字。六年,真的不算短,青春里最美好的时光都是与她一起度过的,原本她是个乐观爽朗的女孩,简家的罪恶让她变得压抑。这次简单找她帮忙,其实并没有讲太多她与容爵之间的事,只说他因为某些事而失忆忘了她,所以想帮他找回那段记忆。可是就她所知的那些,已经看的出简单是那么那么的爱着他,而现在这个男人却在做全天下最混蛋的事!
容爵因为背上简思的扭打,不得不松开手先去把她给揪下来,暗恼今晚他怎么就没带人一起过来,真的是越来越不在状态了。可对付个女人,他带上一帮子人,未免也说不过去,他是有那个自信可拿得下她的。
简单一见他松手,立即找准了机会,挥拳打向他面门。容爵往后一避,就被她给从沙发里爬了起来,往地上一翻就离开了他好几步远,顺手还把简思给拉到了身后。
这番变化都只在霎那之间,快的让容爵都没反应过来。不过他也不慌,简单的左手腕受伤了,光凭一只右手根本是逃不出他掌心的,今晚他要不把她给拿下,他还就不姓容了!
心里晃过刚才简思说的话,山里的九死一生,经历的同生共死,他容爵的简单?这些是他与她之间拥有的回忆吗?本以为既然记不起来那段往事,那必然是不值得他记起,尤其在柏城的夜场里看到她表演,心里本身就存了轻视之心,又看她与张谦睿那般暧昧,即便对她产生了兴趣,自然也是抱着猎艳与玩玩的心态,当不得真。
可现在他不由开始好奇了,那一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包厢的昏暗一亮,金属门再度被推开,那处站了些人,而为首的男人看身形很是挺拔,脸被没在阴影里,看不太清楚。“容先生,给我个面子如何,她们是我店里的客人
心一动,容爵笑了起来,“聂医生,还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呢,我秘书打到你账上的款不知有收到了吗?”来人正是云枫心理所的聂云枫,刚才他就已经猜到此人是与简单一伙的,现在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聂云枫云淡风轻走进包厢里头,笑着说:“已经收到了,还得多谢容先生照顾生意,下次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来找我,催眠理疗也是一种有效的科学方式
此话说得就彼此心知肚明了,容爵冷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这话题。他飘了眼门外聚集的人,看来他今晚没带人过来确实是个极不明智的举动,但来日方长,面前这女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还能让聂云枫保一世?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领的。
朝简单勾起魅惑的一笑,然后扬长而去。
聂云枫看了看两姐妹狼狈的样子,问道:“你们没事吧他从监视探头看到简思突然抡起酒瓶子冲了进去,就知不好,连忙带了人赶过来,还好里头场面不是太混乱。
简单摇摇头,冲他感激的笑了笑,幸亏他来,要不然容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姐,你的手怎么样?”简思刚才就是听到容爵说要捏断她的手骨才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聂云枫视线落在了简单的手上,不由目光变寒,她那只左手很明显是被弄断了腕骨,那个容爵还当真是狠啊!皱着眉道:“先送你去医院吧
骨科大夫指着拍的黑色胶片道:“你这手腕是二次受伤了吧,以后得注意,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提不了重物,需要长期复健才能复原
“姐,你手骨以前也断过?”简思不可思议地问?
简单拿过胶片,只笑了笑,心里在道:是啊,断过,被同一个人。只是上次,即使断,却仍然觉得甜蜜,因为他相信她,他不怀疑她害他。这一次,他却再也不相信了。
时过境迁,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在回去的路上,聂云枫做了安排:“我先带你们住我那边吧,原来的酒店不要住了,他很可能会再找上门去简单想了想后道:“安排个别的酒店吧容爵的为人她清楚,睚眦必报是他本性,她不能把祸带给聂云枫,人家已经帮她很多了。
聂玉枫笑而不语,却并没有真把她们给送去酒店,而是一路开进了一座公寓楼。领着她们往上到顶楼,开了门后才道:“这是我朋友的房子,暂时没人住,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吧。放心,容爵尽管在柔城势大,但也不是每个角落都能触手可及的
等聂云枫离开后,简思拉着简单坐下来,忧心忡忡地问:“姐,接下来要怎么办,容爵显然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了而且现在撕破了脸,事情变得更糟。
简单其实自己也心乱如麻,面上却还要宽慰她:“别担心,会有办法的。容氏与耀光的合同已签,他如果单方面毁约的话将会支付巨额毁约金,可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至少他会衡量这毁约的价值是不是值得以他刚才对她的评价,显然她不值那个价码。
夜深人静的时候,简单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里睁着迷蒙的眼睛,心底是丝丝痛意在爬升,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会想起我?蛊术的洗涤,当真如白青山所说的永远都不可能?不,她一定要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哪怕他真的一辈子失去那段记忆,也要让他重新爱上自己。
天明后,简单打了个电话给张谦睿:“睿叔,可能你得另外派人过来代表耀光与容氏合作了她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对简思说的只是口头安慰,容爵到底会怎么做,连她也预料不到。可她更预料不到的是,不出一个小时,张谦睿就打来电话了,容氏反对别人代替洽谈合作,坚持要她出面。
张谦睿最后不无担忧地问:“小单,需要我过来吗?”
暖暖的感觉把心底的冰层融化开,比之当初孤身一人时,她其实收获了许多。“睿叔,谢谢如果需要,她绝不会吝啬求助。
容氏既然做出这样一个姿态,那么肯定就是容爵的意思。他向她发出挑战,令人觉得意外,她没有理由不接受。发现一件事,即使她沿着原有的轨迹去安排,去策划,试图情景重现令他重新忆起他们的那段岁月,可再精心的安排与策划,都还是从原来的轨道上月兑离了。
上一次,他把她拿下,甚至禁闭在别墅,然后她逃他追,然后抵死纠缠。这一次,他们较量不分上下,谁也没捞得好,却也打破了原来的僵局。相信这一刻的容爵,也不会再把她只当成猎艳对象,即便是印象不怎么好,至少以最独特的姿态冲入他的思维。
确实,现在的容爵脑满满的都是简单,以决然之姿去找她秋后算账,甚至想过很多种方式,让她尝尝玩弄他的后果,而最终的结果却出乎他意料。这个游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他已经派人去查聂云枫的底,连他容爵的事都敢插手,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有什么后台背景的。要征服一头小兽,先剪其护爪,再剔其利牙,没了爪子和牙的兽就只能任他宰割了。倒是她说的什么迷心术,是信口开河呢还是真有这种术数?
简单踏进容氏大门前,仰头看了看这座50层高的大楼,还曾记得那最顶层上,余留着他们的回忆,相信现在那里也已经没有丝毫她的痕迹了吧。
张凡亲自下楼接的她,走的是员工电梯,人流比较多,停停靠靠很多回。简单只当没有看到张凡脸上似有深意的笑容,轻靠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指示灯上的数字一层层的翻飞。
忽听耳旁张凡在问:“你的手怎么了?”她侧头一看,原来电梯里只剩了她们两人,淡淡笑答:“昨晚不小心碰到了左手腕那处用了一块小木板支撑着,外面包了一圈,她有意穿了宽松大袖管的外套遮住,还是被细心的张大秘书给发现了。
张凡见她不欲多谈,也不好多问,正好电梯抵达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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