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行看着那十朵娇滴滴的玫瑰花被雨水打湿,她拧着眉,似是有点心疼,就在这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包裹。
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来:“快跑!”
她便被那个男人拉着,在这越来越大的瓢泼大雨当中飞奔起来。
安景行上学的时候,是个十分冷静自持的人,她坚持每天看天气预报,而且从来不会忘记带伞。
跟雷傲天在一起的时候,她习惯性的带两把伞,因为她知道雷傲天经常会忘记,两个人虽然也在雨天一起回家过。
但她却从没有跟人一起,像这样在雨中狂奔过。
像是上学的时候第一次逃学一样,她感觉自己的左胸口跳得厉害,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可却觉得脸上到手心都跟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
她忍不住低下了头,将那一篮子的玫瑰花紧紧地护在怀中。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没有什么熟悉的,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
而他,则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
也许,这一刻,无论他将她带往何方,她都不会拒绝。
为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是这个陌生的国度,让她不由自主的对眼前的男人催生了几分依靠的感觉?
也许是刚刚在卓家,他的维护让她曾在一瞬间心头一暖?
也许……她只是心底的某个角落,没有理由的相信着他,他不会害自己。
她不知道他们跑了多远,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民宅的玄关处站定,外面的大雨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架势。
安景行身上的西服已经湿透了,里面的衣服也湿了大半,唐千荣就更不用说了,纯白色的衬衫已经变得半透明,紧紧地贴在他肌肉十足的身上。
英俊的脸上有水珠滴下来,安景行一次发现,美人出浴,这个词也是可以用在男人身上的。
“怎么办?你打电话回去,让人过来接我们吧?”尴尬的将自己的视线从男人的胸口移开,安景行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唐千荣似是没有发现她之前的异样,点了点头,伸手去拿手机,拿出来一看只见手机的屏幕一片漆黑,他按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他眉心紧锁,有些懊恼:“来瑞士之后一直没有用过,可能没有电了
而安景行干脆从洛杉矶出发的时候,就没想过带电话,不然在之前被那个男人绑架的时候,她就可以跟这个男人呼救了。
“那我们怎么办?坐出租车可以回去吗?”安景行有些急,不知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单独被困在这样的大雨当中,让她觉得有些紧张,慌乱。
“嗯……不过,我身上没有现金了,所有的钱刚刚都给了那个卖花的小女孩。你那有吗?”
唐千荣的脸颊泛着可疑的红色,而安景行也完全没想到,这样随口可以将几百万当玩笑一样给别人的男人,居然会身无分文?
“因为我很少单独行动,就算自己出门也只带visa卡,一般都不会带很多现金。再说,在这个地方估计很难会看到出租车,而且这样的天气司机估计也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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