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年被养子抢走了丈夫所有的家产,让卓挽山这么多年来的心境都是相当的郁郁不平。
看着这样的卓挽山,安景行便忍不住替gene悲哀,他虽说继承了父亲的产业,但这些年来却从未亏待过这个养母。
看着她在瑞士生活的派头便知道,这个男人对她的迁就并不是一日两日,而是长久以来都是如此。
只怕是他虽然不说,但心底对这个养母还是有着感恩的吧?
就在安景行如此想着的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唐千荣终于开了口,他坐在卓挽山的对面,面容沉静,语气平淡:“这是应该的,虽然乐臻和乐珠都是我的孩子,但户籍证明上我给他们登记的都是南姓。父亲当初从孤儿院待回我的时候,保留了当时亲生父母留在我身上的名牌上的名字,我一直对父亲十分感激,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唐千荣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恭敬,不难听出他这番话的确是发自内心的。
安景行虽然从没见过这个男人的养父,但从他的言谈举止也能够联想到,那个前辈怕是一个比卓挽山好很多的老人吧,至少他对待gene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和培养。
如果不是心爱的儿子,又怎么会在临死至极将自己偌大的家产都交付给他一个人?
虽然没有血缘,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绝不次于任何一对血缘关系的父子。
“恩,这样就好。虽说是身在美国,但很多传统也不能丢,什么时候也给两个孩子摆一场满月酒吧,也叫家里的亲戚们都来聚聚听见唐千荣的话,卓挽山的脸色缓了缓,语调也柔和了几分。
说完便从沙发上起了身,朝着玄关的方向走了过去。
卓挽山离开之后,安景行总觉得事情好像有点诡异,毕竟像上次在瑞士见到卓挽山的时候,她给安景行的印象,绝不是那种会在听说儿子带回私生子,就兴冲冲过来看孩子的女乃女乃。
再加上后来从这个男人那里听说的那些事情,她觉得卓挽山总该是希望gene穷困潦倒,从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摔下去才对的。
今天却忽然来这说了这样的一番话,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不对劲。
“想什么呢,我都饿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头顶上忽然多出一双大手,揉了揉她的发,她抬眸便对上唐千荣微弯的眸子对着她,浅浅一笑。
看着这样的唐千荣,安景行的心里头有些担心,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拧着眉,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了句:“gene,你……觉得,你养母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看着这个小女人紧张兮兮的表情,唐千荣勾了勾唇角:“别想太多,去吃饭吧
对方一脸轻松自在的表情,这让安景行有些挫败,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晚餐是安景行做得,算上去瑞士,再加上去医院的这段日子,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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