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陈影辉和ERIC的时候,安景行将自己的情绪调节好,毕竟今天是出来庆祝的,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情况影响到ERIC和陈影辉。
当ERIC和陈影辉来的时候,安景行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跟平时一样平淡温和的笑容。
不过ERIC相较之下就显得兴奋多了,她的车刚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对安景行说道:“景行景行,你猜我刚刚带影辉去哪了?”
安景行笑着摇摇头,ERIC已经迫不及待的月兑口而出:“刚刚我找的那家征信社联系我了,说是找你母亲的遗物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让我去拿资料,我就带着陈影辉过去了,没想到,当年买下你母亲遗物的人,居然是我们认识的人。”
ERIC的话让安景行微微一愣,她看着ERIC兴奋的脸,不由得有些奇怪:“我们认识的?谁?”
“你猜?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个人你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而且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跟你母亲关系匪浅。”
“我猜不出来,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说实话,就自己身边的这一圈人,她还真猜不出来谁会跟自己的母亲有关系,难道是南帝城?不可能吧,如果是南帝城,ERIC是绝对不可能高兴成这个样子的。
经过上次的事情,她可是对南帝城那个人没有一丝好感来着。
“好吧,不过你可不要吃惊,这个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尼古拉斯`林,也就是林闻生!”
“什么!”安景行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看着ERIC兴奋的脸,她的心头却满是奇怪,怎么会是他?
“怎么样惊讶吧,我看他的年纪也比你母亲大不了多少,当年会认识也不是没可能,而且调查结果显示,林闻生当年跟你母亲关系非常好,说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看现在林闻生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说不定就是念着你的母亲呢,而且你看看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之前,就对你那么好,不是也说明他对你母亲还是有着很深的眷恋吗?景行,如果林闻生是你的父亲,那么你真的……一夜之间就变凤凰了!”
林闻生在世界商业场上的地位是不言而喻的,这个中年帝王掌控着全球百分之五十的私人油田,还有数不清得房产,据说这个商业巨人每一分钟赚的钱就足够一个平民百姓在全球最贵的地方买上一栋一百平米的房子。
他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跟自己的母亲有着讳莫如深的感情过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景行,你怎么一脸严肃的表情?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说不定在你这边奇怪的时候,没多久林闻生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呢,跟你说个内部消息,那个征信社的老板跟我很熟才告诉我的,他们说,前段时间他听说他们业界有人接了林闻生的单子,调查的内容好像就是,你母亲是不是叫安洛晴……他在调查一个叫安洛晴的女人当年是不是生下了孩子……”
安景行平时遇到事情脑袋都转的很快,但是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就很容易一头雾水,听见ERIC这么说,心底更是奇怪:“林闻生为什么要调查我妈妈生没生过孩子,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你傻呀,分手了就不能生孩子了吗?而且,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ERIC一句话丢过来,安景行顿时一愣,整个人傻住了。
“林闻生既然会主动调查这个问题,那么就说明他心里很大程度上确定当年安洛晴如果生了孩子,那么那个孩子就一定是他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景行……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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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到城堡,安景行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一路上听着ERIC兴奋的推断,就连陈影辉这个闷葫芦到最后也忍不住出声附和,说什么,有个爸挺好的。
搞得安景行一个脑袋真是两个大,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忽然冒出了一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换了谁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
说实话,她心底不是一点惊喜也没有的,只是这份惊喜还没有百分百的确定,她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希望,毕竟林闻生还没有站出来说话,这种时候给自己越大的希望,失望也就越大。
而且她并不在乎林闻生的身份是谁,他如此声名赫赫,反倒让自己觉得有些忐忑了,这样的林闻生,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这种感觉真的就好像是做梦一样不可思议。
不过,安景行的彷徨和不安并没有持续多久,显然有人跟她一样着急知道这个结果,当天晚上林闻生便匆匆的来到爱德华的城堡,提出要跟安景行见一面。
ERIC自然是极力促成这件事,用她的话说,让人家亲生父亲认女儿可是一件大好事,积德行善的大好事,怎么能等呢。
不过安景行相比之下就紧张了许多,跟上次见面不同,这次见面林闻生的身份很可能就跟之前不一样了,这样的感觉让她心底五味陈杂,不知该怎么说自己的感觉。
当她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看到林闻生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套装,刻着岁月皱纹的脸上,灰白色的头发没有梳,跟平时那个干练精神的商场帝王有些不太一样,今天的林闻生看上去好像老了不少,但……也好像有那么一点激动的感觉。
“景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意思吧……我真傻,当初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在看到安景行的那一刻,林闻生的脸上涌现出好像带着感动,还有几分激动,还有几分懊悔,还有深深地心痛的感觉。
安景行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老男人眼底的那种深刻的痛,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想象不出,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是自己的父亲,对于一个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父亲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