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乌云密布。
安景行从昏睡中醒过来,只觉得头痛如裂,一股混合了麝香胡椒和橙子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从长时间的昏迷当中清醒过来,她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甚至想不起自己身处于何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手腕处传来金属的冰冷,她微微扯了扯手腕,金属摩擦的咔嚓声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被人铐住了。
不仅如此,眼前也被人缠上了冰凉的黑色丝带。
难道是绑架?
安景行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头痛欲裂,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让她觉得颇为陌生。
她好像睡了好久,思绪有些迟钝,但这并不影响她心头的紧张和恐惧渐渐蔓延。
“有人吗?”她试探性的开口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却是一室沉寂如水。
许久,一抹玻璃杯落桌的清脆声响传来。
安景行听了半天,才确定这个屋子里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你是谁?”她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似是因为清醒的缘故,她的脑海里渐渐闪过一些清晰的片段,她想起了地下室,狼狗,还有那些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但身上的触感却时时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不仅活着,还毫发无损。
男子晃了晃盛着红酒的高脚杯,狭长的桃花眼闪着阴冷的寒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在那琉璃剔透的杯沿上浅浅抿了一口,红酒滋润了那双唇,让他看起来冰冷之余更多了几分美色。
修长的双腿交叠,一尘不染的衬衫微敞着,胸前一条银色的珠链上挂了一个小小的吊坠,在八块月复肌上面一点的位置。
男人没有说话,那高耸着的斜眉微皱,许久,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高脚杯,从那欧式沙发上站起身子。
安景行能清晰地听见屋里人走动的脚步声,越是如此,她心头的恐惧便越深了一分。
那脚步声渐行渐近,她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然而,就在她几乎能嗅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须后水的味道时……
她只听,啪嗒,一声……她手腕上的手铐被人打开了。
安景行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月兑困感到庆幸,下一刻,便察觉到一只大掌代替那冰冷的手铐,锁住了她的双腕。
她微薄的力气还没等挣扎便被对方压制住。
当另一只手从她的胸口爬上她的下巴时,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的高大……
她能感觉到他胸口肌肉散发的热气,烫的好像会灼伤自己。
“好诱人的小焦糖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带着浓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