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木跖接受龙歌山的ri常训练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他列出的训练项目中不少都是可以变相提升战斗力的方法,尤其是他所展示的技术,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唯独有一点,他总是向岳山建议建立不同的战斗体系,互相之间还可以配合,惹得本就想逍遥快活的岳山极其不痛快,要不是看在他的实力以及背景,说不定早就对他下手了。
半月之后的一天,木跖吃过晚饭之后,在自己的小院中练功,他现在最要紧的是能够彻底掌握传承之时盗圣所演练的武学,虽然这些都已经由身体继承了下来,但是他的jing神却无法达到身心同步,若是碰上高手,恐怕稍有破绽就足以让自己丧命。
“嗯?”他突然眼神一缩,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这偷袭出现得极其突兀,刚好是他收力之时。
来不及思考,他下意识地往前一翻,贴地打了个滚,避开了身后的袭击。刚刚站起,哪知这道劲风如同跗骨之蛆,紧贴着他的后背又攻了过来,惊得木跖一身冷汗。
“该死!”他心中咒骂一句,眼下不知道对方来头,连人都没看到,故技重施肯定不会起作用,只能强行扭转上身,运转内力,双掌抡起,循着劲风袭来的位置迎了上去,准备硬碰硬跟对方拼一下。
掌风所至,带起阵阵空气呜鸣,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双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一根碧玉的拐杖之上,而自己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只手掌,正盖在脸上,随后微微一推,他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坐在了地上。
“唉!jing惕不够,反应太慢,应变不灵,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呢?”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青山翁拄着碧玉杖站在院子zhongyāng,哀声叹气。
木跖在地上呆了片刻,瞬间感到一阵yin寒从背后窜起,嗖的一声蹦了起来,伸手点指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看到他脸sè发青、牙齿打颤的模样,邢无踪实在是演不下去了,捧月复大笑,笑声中已不见苍老之音。
“师傅?!”木跖心中大定,惊喜的喊道,急忙跑到近前,跪地磕头。
邢无踪止住笑意,伸手把他扶起,仔细端详半天,调侃道:“不错,还是这么英俊,都快赶上你师傅了!”
木跖满头黑线,这师傅果然一点都没变!他打量四周,轻声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没人看到吗?”
“你小子是不是练功练傻了?你师父我是谁?要是能让这群蠢货发现,老子不如出门撞死算了!”邢无踪绷着脸训斥道,碧玉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木跖的腿。
“是是是!师傅天生奇才,技艺高超,这点小地方哪能拦得住您啊!”木跖赶紧给戴高帽,满脸赔笑,谄媚至极。
“少贫嘴!我这次来就一件事,从现在开始,不得再说我是你师傅,也别拿我的名号吓唬人,这是盗门的规矩,可能莫老没跟你说清楚邢无踪严厉的说道,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甚至说,有些肃穆。
感觉到师父的语气的变化,木跖也恢复了正经,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傅,是不是我犯什么忌讳了?”
“我盗门一脉不论做任何事都严禁借用先辈名声,一切都要靠自己,你可记住了?”邢无踪告诫道,随后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木跖。
“《盗诫》?难道这是咱们盗门的戒条?”木+激情小说
“你仔细看看,我走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邢无踪转身就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说道:“对了,你……算了,ri后自会见分晓的!”他止住话头,跃出院墙,不见踪迹。
木跖皱着眉头猜测道:“师傅为什么要装扮成青山前辈的样子呢?”
回到屋中,他将《盗诫》放在桌上,又将另外两本小册子拿了出来,一本是师叔祖独角老怪送他的《盗释》,另一本则是师傅托莫老交给他的变装易容术。几番考虑之后,他决定先学变装易容术,至于《盗诫》可以留着慢慢看,最后一本嘛,自己还没有接触到那一层次,现在也看不懂,以后再说吧。
梁城皇宫,养心殿,梁昭静静地坐在水塘边,手中的钓竿一动不动,注视着面前的水面,神sè淡然。
“陛下,老臣有事禀报青衣老者梁诚匆匆来到水塘边,低声说道。
“讲
“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南阙北玄二府将会在下个月发动战争,目标是西金府
梁昭似乎提起了兴趣,手掌轻轻摩挲着钓竿,轻笑着说道:“哦?不太可能吧!除非他们认为可以一ri之内攻下西金府
“陛下,老臣觉得可以动用那颗棋子了
“我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你立刻发密信,月底之前我要看到成果!”
“老臣遵旨!”
青木城白府之中,白志才捋着须髯,紧皱眉头,有些左右为难,刚才已经有密探来报,木跖出现了,可是为什么会在龙歌山呢?
“爷爷,你快派人把他接回来呀!”白文珺在一旁小声催促道,自从听说这个消息,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那满心欢喜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她与这木跖关系绝非一般。
“姐!你先别急,爷爷这不正在想办法吗?”白文彬感觉姐姐有些过于着急,玩一把爷爷惹怒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白志才看着孙女焦急的模样,轻叹一声,吩咐道:“来人,给我查查这木跖与邢无踪有什么关系,还有与盗榜、霁云山以及梁城都有什么关系,务必查清楚!”
白文珺一听,还要说话,却被弟弟拉住了,再看白志才面沉似水,心知不能再说了,便不情愿地离开书房。
“木跖,你究竟是卒,还是帅呢?”
与此同时,叶逸尘苦涩的看着面前的纸条,表情yin晴不定,但最终归于平静。他拿起笔,一向沉稳有力的手微微颤抖着,犹豫片刻,写下了八个字:不可起势,袭杀灭之!
写完之后,他脸sè苍白地呆坐那里,浑身月兑力一般,竟是不敢再去看那桌上的纸条,缓缓闭上双眼,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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