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宾客都散了,夏侯府才算是安静下来,仆役们忙着收拾残局,主人们都回到了夏侯英的主房,原本是欢乐的气氛,现在却因为夏侯英笑容的消失变得紧张起来。
身为夏侯府的一员,凌笑然当然也要坐在哪里,虽然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但是心里却是在打结,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累,恨不得现在就爬上哪舒适的大床上……
越是这么想,凌笑然的眼皮就越是沉重,忽然间“啪!”的一声惊醒了几乎要陷入梦乡的她,抬头望去,原来是夏侯英一拳就把自己的座椅扶手给打烂了,再转向她的手,却是丝毫未损,顿时就庆幸自己没有落到要去军营的地步,否则她真的是没命回来啊……
凌笑然还在暗暗为自己开心,身边坐着的夏侯睿却是点了点她的肩头,“呃……”刚想问他要做什么,这才发现不知是晚辈们,在场的人除了罗岩,所有人都势力在哪里。
凌笑然在心里埋怨大家族的臭规矩的时候,却也不得不站起来,暗想着从小就没有这么厉害的母亲,也许是一种变相的安慰。
“皇甫煌婷竟敢这么大胆的欺上门来,就是女皇还要给我几分薄面!”
夏侯英的一声怒吼,凌笑然才明白她是为什么发脾气,也是啊,夏侯英原本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皇甫煌婷竟然在这么喜庆的日子张牙舞爪,当时她没有发怒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不是说了这一次没必要大肆铺张吗?说,你们中的谁给皇族下了请帖?”
面对夏侯英的质问,在场的人却是哑然无声,凌笑然更是老神在在的站在哪里观望,她很明白这一切都是夏侯怡安排的,也许是想要借此拉拢自己的势力,也许是要给她下马威,不管哪一样,都是对她不利的,好在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而且事情都已经结束了,所以也懒得与她计较。
“怎么,你们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吗?”夏侯英的火气是更加旺盛了。
凌笑然斜眼看向夏侯怡,低垂着头颅,嘴角却是紧抿着,明显的不服气却不敢让夏侯英看出来,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害怕夏侯英。
夏侯英起身直接抽出了皮鞭,两手更是握得嘎嘎响,“你们想造反了是不是?”
这个时候罗岩才慢慢的站起来,因为夏侯英拿起皮鞭的时候,那就是要实行家法的时候了,夏侯英平日里虽然嗓门大,脾气大,却是很少亲自动手打人,多是让管家惩罚,只有在她气急了的时候,才会拿起皮鞭一顿乱抽。
眼见夏侯英要扬起鞭子了,杜氏忙开了口,“妻主,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想的不周到,要罚就罚我吧他看得出夏侯英是在怀疑夏侯怡,就算是真的动起武来,吃亏的还是他的女儿,说什么他也不能让母女再生嫌隙了。
“你?哼,你怎么可能见得到四皇女,再说了,你又哪来的脸面去邀请她们?!”夏侯英很明白杜氏是在袒护夏侯怡,在看到她不敢承担的模样,更是气不从一处来,“啪!”
随着皮鞭的落下,夏侯怡的肩头接着就是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好在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只是身子晃了晃,发出了一声闷哼后就站的直直的。
“妻主!不能这么对怡儿啊!”杜氏二话不说就护了上去。
“不争气的东西!”夏侯英最看不起的就是没有多大本事,还自以为了不起的人,在她眼里夏侯怡就是如此。
听到夏侯英这么形容自己,夏侯怡也沉不住气了,直接说道:“不,四皇女是个眼光极高的人,能让她看得上眼的,没有几个,能让她捧场的更是没有,四皇女是冲着我来的!而且我也是为了家里好,皇族能来我们家,这是给我们多大的荣耀!”
“狗屁!我夏侯英才不要这种荣耀!我凭着的是我的真本事,只要我有这能力,女皇也不敢小看我!”
还不等夏侯英吼完,夏侯怡接着说:“现在四国和平,哪来的战事来显示母亲的作用?时间久了,在女皇的心里,你就是一个功高震主,而且没有用处的人,再说了太女的人选也只有二皇女与四皇女,我早些与她们处理好关系这又有什么不好?”
夏侯怡是个极有野心的人,她一直都在皇甫凤祯与皇甫煌婷两边周旋,为的是以后做西唐国的第一重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千岁之臣!皇甫凤祯,皇宫之女,性子严谨,生性多疑,这种人很难接近,也很难掌握,皇甫煌婷,宠妃之女,性子轻浮,喜好分明,这样的人虽然不是明君,但是确实做臣子最喜欢的主子,因为这样一来她们可以趋利避凶,容易生存,所以在心里她就有些偏向皇甫煌婷,今天皇甫煌婷亲自到来,虽然在开始有些不愉快,当然她知道皇甫煌婷说话行事就是如此张狂,并不是针对她一个人,所以她就更是偏向她了。
“啪!”夏侯英不等夏侯怡说完,皮鞭再次抽过去,这一次是直接把护在前面的杜氏一起抽了,只见杜氏的侧脸有一道明显的血痕,夏侯怡也是额头渗出了血丝。
夏侯英却是毫不在乎,“不孝女,竟敢来教训我?!听听你说的哪些混账话,就知道你是个玩弄权术的阴险小人!真真是不如笑然的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