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岱大吼一声,双拳挥出,楚孝风也不含糊,击出双掌,一掌战拳,“嘭”的一声,两两相交,楚孝风闷哼一声,顿觉胸口一闷,而马岱却沒有丝毫的不适,仅仅倒退两步,见自己的攻击奏效,马岱身体晃动,重拳再次落下,楚孝风这次可沒那么傻,手中银针寒光一闪,已然射出,直奔向马岱柔弱的腋下,
马岱根本就沒想到楚孝风会发射暗器,再者,众目睽睽之下,他料想楚孝风也不会这么不要脸,可是他就是猜错了,人家三皇子殿下眼见打不过,就立刻甩出了自己银针,由于银针细微,出來毒医和高不易外,根本就沒人看出楚孝风的动作,包括正在和他打斗的马岱,也是浑然未觉,这倒不是他的功力不够,而是他在盛怒之下,眼中只有楚孝风这个目标,根本就沒有将一部分精力用作防备,
马岱的拳头如同一头奔腾的公牛,若是砸在楚孝风身上,楚孝风深信,自己绝对会第一时间倒飞出去,而且深受重伤,看着眼前的楚孝风不闪不避,马岱心中一惊,想要收住自己的进攻,已然不可能了,
他本不想重伤楚孝风,在他看來,这小子和泥鳅一样,滑不留手的,应该可以躲过自己的进攻的,却沒想到,人家楚孝风根本就是不躲不避,一副任君宰割,大义凛然的样子,而就在马岱认为自己的这一击百分百可以将楚孝风击成重伤的时候,
马岱却突然感觉整个右手臂一麻,而后猛烈击出的拳头戛然而止,在距离楚孝风不足半尺的地方停下,再也不能动弹分毫,而他自己也悲剧的发现,自己双腿膝盖处突然传來一阵酥麻的感觉,接下來就如同手臂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他原本向前冲击的动作却不停,而双腿却失去了活动的能力,“噗通”一声,整个人瞬间趴在了楚孝风的面前,楚孝风急忙后退几步,这才沒有被马岱扑倒身上,而趴在地上的马岱正在仰天大吼,诉说楚孝风卑鄙无耻,使用暗器,却在这时倒了下去,正好狠狠的吃了一口泥土,趴在地上支支吾吾个不停,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毒医和高不易,这银针技巧也太厉害了吧,简直及时阴人的利器,堂堂天京城的外门弟子竟然被耍的团团乱转,最后还以这种惨烈的结局收场,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几个护院急忙跑过去,将自己的总教头扶起來,而马岱一脸泥土,口中都是泥水,还在不停的一张一合,似在说话一般,看到他如此滑稽的一幕,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有楚孝风一扶额头,这下误会是解不开了,
“还不都退下,周府的脸面都别你们丢光了。”
就在楚孝风刚想上前解释几句的时候,突然一声冷冽的怒喝响起,就见不远处,一顶朱红色的大轿子正被八名大汉抬着缓缓朝着这边走來,轿子落地,一名身穿蓝色华服的中年人从里面走了出來,
见到來人,所有护院都是齐齐的弯腰施礼,而后两个护院,驾着还在支支吾吾,说个不停的马岱,迅速走进了州府,楚孝风眼睛望向來人,就见此人身高八尺,面色阴沉,面貌刚毅,神色上却带着几分病态,浑身上下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玉佩挂饰,甚至连鞋子的边缘部位,都镶嵌着一丝金线,整个人的气质十分霸道,似乎是周府的掌权人物,
來人咳嗽几声,脸色更加苍白,他扫视着场中的情况,看到坐在石狮子底座上的毒医,脸色露出一丝惊骇,而当他看到他身后的菜头二人时,却是身体一震,脸上的肌肉猛烈一抽,整个人竟有一丝慌乱,
虽然他迅速隐匿了这份慌乱,但是还是被楚孝风和毒医看在眼中,两人悄无声息的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就见他急忙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名大汉说了几句,那名大汉急忙转身跑向远处,
隐藏在人群中的高不易见状,对着身后的两名衙役说道:“跟上去看看,要是他去报官,就告诉他,我们官府自会处理,要是他却办别的事情了,立刻回來向我汇报。”两名衙役虽然很想留下來看热闹,但高捕快的话,谁敢不听,只得答应一声,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高不易皱起眉头,去年周府的命案,自己就感觉这个周二爷大大的有问題,只是当时苦于沒有证据,而今天,他居然一句话沒说,先吩咐人去办事,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此人虽然患有重疾,但却不是软软之辈,在泗水镇谁不知道,宁惹大爷,不招惹二爷,
周大爷周游康,虽然家大业大,但为人和善,和他夫人蔡氏,都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经常在门口做些布施,而且四周的寺庙佛堂,也有他们的捐助,就算是本地有个什么修桥补路的工程,他周大爷也是义不容辞,率先捐献银两,
所以在本地,周游康员外,名声在外,名副其实的大好人,活菩萨转世,而他的二弟,这位周二爷周国林,却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此人头脑精明,善于经商,将整个周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周府的收入也是每年逐步增加,
此人虽然头脑精明,但一身顽疾,经常出入烟花柳巷,而且贪得无厌,抠门之极,他宁可花天酒天,纸醉金迷,也不肯为穷人花一分钱,用他的话说,这些钱全部都是他挣來的,凭什么要送与外人,虽然他很看不惯自己的大哥大嫂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钱,周济穷人,但是却也毫无办法,毕竟这些家产可是人家蔡氏的嫁妆,自己说起來还是个外人,
一年前,周游康唯一的儿子周泊鲁突然在青楼暴毙,当时仵作给出的结果是,荒婬过度而死,而负责这起案子就是高不易,高不易仔细的审查过每个细节,却全部表明是周少爷因为荒婬过度,而体力不支,暴毙而亡,虽然这个从理论上很难让人接受,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解释,
可是当时自己在周泊鲁的衣袖处,曾经发现过几滴口水,经过检测,这里面含有一种十分霸道的婬*药,这点就让高不易十分费解,一般人若是过性之后,都不会在主动索要这种事情,可是据当天的妓女供述,当天,周大少爷竟然一口气叫了十名妓女,而且好像精神特别的兴奋,一直不停的索要,几乎玩了整整一个晚上,
本來这些也无可厚非,男人么,有时候为了自己更加勇猛,是会用药物辅佐自己的,可是他为何要一下子叫十名妓女呢,难道这的想一夜御十女,可是谁会沒事玩这个呢,这成了本案的悬疑点,
可是当时,此时并不是很光彩,周府也要求快速结案,所以只能草草结案,不了了之,自从周大少爷去世后,周游康员外和蔡氏夫人,就很少再露面,一方面老两口子老來丧子,确实伤心过度,另一方面,自己的儿子死在了妓女的胯下,这让两人情何以堪,所以羞于见人,
今天,看到周国林如此反常的表现,高不易心中的疑虑再次被勾起,回忆起了一年前的那件案子,会不会与他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