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夕,迷雾重重,冷风夹着细雨。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叠叠峦峰,楚胥羽悄然叹息,收手中的书信纳入衣袖之中。
“怎么了?”段郁宁从身后抱住他,脸颊静静贴着他的背部,双手轻轻覆在他冰冷的手上。
“舅舅从边关寄来的书信,鹫国边前溃败,失了三座池城,他还受了重伤风冷,楚胥羽的声音带着担忧。不觉间两年过去了,不知远方的亲人过得如何,若非幸得有段郁宁陪在身边,只怕他已不在人意。
“我们好久没下山了,既然你这么担心舅舅,不如下山走走吧?”这半年来,他的肺痨几乎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武功自然突飞猛进,放眼武林不再是以前的三流角色。
楚胥羽对武学的造诣,远远高于段郁宁,若非身体限制,他是千年难得的旷世奇才。
两年来在万福寺循规蹈矩,住持方丈对楚胥羽相当放心,丝毫没有怀疑是兔子精从中作怪。妖怪可以自由幻化成人形,段郁宁对此各种羡慕嫉妒恨,若非楚胥羽对她千百般好,她都恨不得将小灰那张漂亮脸蛋给扒下来贴自己脸上。
其实小灰是只极其聪明的兔精,它知道段郁宁非常在乎容貌,故通常在她面前将自己变得更丑,或是跟大灰窝在笼子里亲昵打闹。
自小没娘,被村民嫌弃,段郁宁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甚至对发育的身体都懵懂无知。第一次来葵水是早晨醒来时,肚子抽搐得厉害,段郁宁对着染红的裤子,愕然的半天缓不过神来。恰巧前晚跟楚胥羽偷溜下山到镇上瞎逛,大吃特吃了一顿解馋,结果回到山上闹肚子,跑了一夜的茅房。楚胥羽一个晚上都陪在她身边,最后被折腾累了,两人抱起一团睡着了。
早上一睁眼,楚胥羽不经意间看到了染血的床单,吓得脸色苍白,“你出血了!”
男女身体悬殊,尤其是女人的特殊部位流血,段郁宁自然被吓得半死,以为自己得了恶疾将不久人世。
“怎么就出血了?”楚胥羽急得语无伦次,伸出就要去解她的裤子,“我看看
“我……”段郁宁紧紧揪住裤子,面红耳赤道:“……那里不能看他是男人,怎么能看她那个地方,羞死人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楚胥羽尴尬地收回手,“我先出去,你自己检查一下。换条裤子,我送你下山找大夫
楚胥羽转身欲走出房间,段郁宁手足无措道:“你别走,我怕她不会真得要死吧?
“我不走楚胥羽背对着她,紧张的手心出汗,“你自己快检查一下
段郁宁尴尬无比的背对着他,解开裤子……然后哭了起来,“我真的要死了
“怎么了?”
“肚子好痛,一直在出血面对生死她从未怕过,可对着莫名出血的特殊地方,她却是前所未有的惊慌。
听着他无助的哭声,楚胥羽急得忙转过身来,一眼看到她白花花的挺俏,当即羞得红了脸。非礼勿视,他急得往外走,“我去找小灰小灰是雌兔,经常幻化成女人,或许她能帮忙。
笼子里空空如也,楚胥羽施展轻功往后山寻去,在一处山坳处寻到了小灰的身影。她幻化成赤果果的女人躺在地上,一精壮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痛苦的声此起彼伏……
对于两只兔子身体相交的扭曲模样,楚胥羽虽然觉得震愕,却也觉得非礼勿视。
眼睛刺痛不已,楚胥羽忙转身背着山坳,清了清嗓子道:“小灰,郁宁找你
缠绵的两只兔精一声惊呼,连忙分开了,慌张的扯过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
穿好衣服,小灰尴尬的走到楚胥羽身边,语若蚊音道:“主人,有何事?”
楚胥羽着急地催促道:“郁宁得了重病,你快回去看看
“我马上就去小灰羞得飞身离去。
楚胥羽不禁松了口气,刚要回静心院,却见大灰站在一旁,神色尴尬到了极点。
“我们一块回去吧
楚胥羽并没有地意,施展轻松往回静心院,大灰忙跟了上去。
站在房门外等候,楚胥羽有些好奇山坳上的事,不由问道:“你们刚才是打架了吗?”这两只兔子脾气相当温顺,平白无故的为何要打架,而且小灰还哭得哽咽不停。大灰平时可是相当疼小灰的,有啥好吃的都会让着小灰,从未出现过似刚才那般狰狞的模样,好像要将小灰吃了。
“主人,我跟小灰没有打架大灰低头解释道。
“那你们在干什么?”远离尘事,楚胥羽对男女之事不懂。
“做……做一些亲密之事大灰有些口吃,“等过几年主人长大了,便明白了
楚胥羽不解道:“为什么要过几年才懂?”
大灰憋了半天,红着脸道:“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便会想要靠得更近,做一些肌肤之亲的事
楚胥羽瞬间懂了。他们做的事,大抵是跟他跟段郁宁拉手、拥抱一样,只想彼此靠得更近一些。只是,那姿势也太奇怪了些。
兔子精虽有百年修行,可它们也清楚胥羽跟段郁宁并非普通人,尤其是段郁宁天生带着股煞气,纵然它们有百年的修行,对着段郁宁仍是有所顾忌的。普通人类,是无法驾驭上古最凶煞的女魃泪,也无法承受蟒蛇精的千年元神珠。传说中,女魃泪忠贞不贰,它的主人除了女魃再无他人,可是楚胥羽跟段郁宁却能随心所欲驾驭它。换句话说,女魃泪认了两个凡身**的人类为主人。若说段郁宁煞气重能承受蟒蛇精的千年元神精,可楚胥羽恶病缠身,依他的体质,纵然段郁宁已经将元神珠的灵力融于体内再过渡给楚胥,他的身体也会因突然接爱空前强大的灵力而暴毙,可偏偏这等不可能的事,他却安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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