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子,伸手捻起,放在鼻尖嗅了嗅,确认无误,是人的血。
无尘脑中一个激灵,他起身,跑到方才端木槿坐过的太师椅边,他探头看去,椅背上有水渍,无尘伸手在椅背上拂过,放到眼前一看,有鲜红的血。
他心中那个猜想越放越大,无尘心惊胆战的掀起薄纱,往浴池走去。
浴池边上,赫然有着几滴鲜血。
一瞬间,无尘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他的绝情针封印破了?!”
于是,无尘赶紧朝端木槿的屋子跑去,他要去看看端木槿,好好的问问他!
没一会,他就到了端木槿的屋子门口,屋门紧闭着。
无尘皱起眉头,神色凝重,伸手敲了敲屋门,敲完,他就静静等着屋内的男人回答他。
好一会,屋内才传来端木槿有些疲惫的声音。
“什么人?”
“圣子,是老朽
“先生有何事?”端木槿没有开门的意思,只是躲在屋内问话,
“我想问问……”无尘定了定神,还是很委婉的接口道,“我想问问圣子最近身子可好,这天寒,天山之上更是寒冷万分,圣子刚沐浴完都不曾稍作擦拭干,穿得那般单薄就在冷风里走回屋了,当心风寒
“先生操心了,我没有大碍他不愿意坦诚。
无尘却也不好揭穿,“可是,老朽近日看圣子神色,似乎很是不好
如此一来,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端木槿的气色会这么差,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没有半点血色。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绝情针封印已经……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无尘没料到端木槿会忽然开门,因为,如果他没有聊错,端木槿急着回屋,应该是运功为自己止血,怎么会如此快就将门打开。
“先生何以见得我的神色不太好?”
一开门,端木槿就不给无尘半点思考的机会,妄想一下就打断无尘的所有思路。
“不是老朽胡言乱语,圣子你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不如叫安浦给你看看身子,可不要感染了风寒才好,这风寒在起初不好好医治的话,日后会加重,若是影响了大婚之事就不太好了
无尘巧妙的说着,想让端木槿自己往那陷阱里跳,让他自己交代。
可是,端木槿是何等狡猾之人,岂会这么容易就让无尘得手。
“既然先生觉得我神色不好,是感染风寒的模样,那也无需让安浦把脉,直接让他为我开药方子,我按时服药就是了端木槿像是在跟无尘打太极,你一来我一往的,两个人不亦乐乎。
“是药三分毒,圣子岂能这样胡乱用药,还是让安浦给你稍加把脉的好
“先生都已经断言,我是感染风寒的样子,这开个治风寒的药,怎么就叫胡乱用药了?”
无尘但笑不语,只是手下暗暗运上内力,你小子不跟我说实话,半点风声都不透,那就只能靠武力来解决了啊……
“既然如此,老朽也略懂医术,不如让我来为圣子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