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才走到林子外,苏盼盼抢先开口说道:
“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不如就此别过吧……”
“如此也好,那就此别过,苏姑娘保重雪羽客套的话别。
那在前头的小泶虽然顿住了脚步,却是一眼也不高兴看苏盼盼。
真是可气,她和这个小白兔一起相安无事了十几年,大家好的跟个小姊妹似的,这一下她非要提个在一起,关键是,小白兔公子爷居然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这到底是说明公子对她是有那么一点暧昧意思,还是说明,这个男人根本就对她小泶没半点意思,所以才会说起那样的事情来半点都不认真思考,说得随性,半点谨慎肯定都不带。
这个男人和她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可以换句不公道的话来说,她是看着这个男人长大,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这个男子更像她的儿子。
因为她以一个成年人的心智和这个男人一同又一次经历了一个生命的成长,共睹了他的童年和成长。
她没想过对这个男人客套崇拜,因为她虽然认命是个丫鬟,可顶多是尽本分,怎么可以做到真的对这个家伙卑躬屈膝,别说她的人格不允许,她对一个自己一直视作孩子的男人,根本就是做不来的。
可是,她却忽略了,这个男人终于比自己高了。
这个男人也强壮了,他的胳膊都比她的纤细胳膊强壮好几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男孩,他已经成功蜕变成了一个男人。
既然他是男人了,那身为女人的她,他们都没有时间去多考虑他们的关系。
其实,小泶生气,并不是自己排斥他们彼此间的关系瞬间变暧昧。
只是,她气恼他的草率说话,她气恼他不认真的姿态,让她有一种自己只是个通房丫鬟的感觉。
她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他十八岁那年,他的母亲忽然来访。
那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太师椅上,高高在上,却冷若冰霜,她问他:
“羽儿,娘将小泶许给你做个通房丫鬟,你也十八了,合该有自己的女人了
当时,雪羽惊吓的跪倒在地,他一向温文尔雅,不带悲惊的面上却带上了惊恐,他在那求自己的母亲:
“母亲,小泶还小,孩儿不忍
美丽的聪明女人只看小泶一眼就洞穿了一切,“娘从她眼里看到的年纪,远远大于你,她已经不小
“母亲好意,孩儿心领,孩儿别无所求,只求能够将小泶留在身边做个伴就好,根本不曾想过通房之事,还请母亲应允
“她伺候你许久,你将来总是要娶妻的,如果你娶妻,她还留守在你身边,就是对你将来妻子最大的威胁,你便会犯下不忠之事!”美丽的女人面孔似乎变得狰狞,却带着一种化不开的忧伤。
“不会的……”
“如何不会?!与其让你在娶妻后犯下罪孽,不如在一开始就将她收了,也省的你日后娶妻有负于人,日后若是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