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不想提,不想提端木槿大婚,不想提她风风火火赶过去却只落得个独自摔落悬崖的悲剧。
可是,冷蒙是个耿直的人,他不像李平会绕弯,他抿了抿唇,对着安凉说了实话:
“因为想要帮端木槿而坠崖……”
“端……木……槿……啊!”安凉念着这三个字,忽然脑后骨裂般的疼痛!
“姑娘,你怎么了!?”冷**臂扶住安凉。
安凉痛得弯下腰,手背上都是青筋,一眼看去,很是恐怖,她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伸手模索进脑后,在发间搜寻那一根附脑的金针,她的手一个用力,金针又入脑几分,她才止住疼痛!
她整个人都长吁一口气,额头是汗珠,缓缓站直身子。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冷蒙很是不放心,她刚才的疼痛来势汹汹,让他惊怕不已!
“没事……”她气若游丝,方才的疼痛几乎能夺取她性命似的。
“走吧,你既然一路跟随,就是为了送我回客栈安凉的脸虽然是假的,可是她额头上的汗珠做不了假,她是真的很疼。
冷蒙也顾不得许多,就在安凉身前蹲下,“姑娘,我背你
“这不好吧……”她未必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如果她不是,那不是正在承受那个才拥有的恩惠么。
“上来吧,你这样走回去,还不及我背你走得快些
他说得也在理,“那就好吧,劳烦你了安凉身子轻轻往冷蒙背上一靠。
冷蒙站起身子,独臂从腰间取出长布带,手上一用劲将布带扔出缠绕上他们两个。
“你这是做什么?”安凉对他还是不是很放心。
“我就一只手臂,这样背姑娘方便些他单手将布带绑紧,就迈开步子。
背上的她好轻,比以前背她时轻了许多。
安凉被冷蒙那句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该问他的,这样,他也不必将自己残缺说出来,如此一想,她忽然紧张起来。
“你身上有没有帕子,捂住鼻子……”她身上的异香,一般人只能浅浅一闻,而他们靠的如此近,他走不了几步就会中毒晕倒的!
冷蒙的回答打消了她的顾虑:“李平在王府门口一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就偷偷塞了药丸给我,你这气味,我们不怕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跟李平同时呆在马车内,他一个弱质书生竟然没有半点中毒晕眩的迹象。
“他的医术好生厉害她由衷赞叹,仅仅鼻子一闻就知道。
“他是第一神医其实冷蒙不太愿意这样说李平。
因为,在他眼里,李平就是个行事迂腐又乱七八糟的书生,他会因为心情不好不给人医病,他会因为她坠崖而只给胖人看病,他会每年在她坠崖的日子强制拉着冷蒙去王府门口,好似一个泼妇一般骂街,砸臭鸡蛋。
李平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冷蒙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跟着苏盼盼,他说,起初是为了躲人,而后,他自己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