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昏迷的日子,可以听得到他说的话,也不记得了。
即使,她昏迷的日子,可以感觉的到他的体温和保护,却一点都不留的忘了。
苏盼盼又沉默了,马车走了很久,她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所谓是‘事实’。
于是,她又问:“那么,我坠崖了,他……他真的成亲了?”
李平真是聒噪的家伙,赶车也不安分,就又插嘴:“哎呀,恩公,你真真是记性非常不好啊……小生不是同你说了嘛,你坠崖,我们把你救回来了,他就继续成亲了嘛,人嘛,一辈子两个大事嘛,无外乎大小登科……”
“这大登科嘛,他端木槿是王爷,不需要了啦!”
“小登科嘛,嘿嘿,就是喜事啦,这个可不能耽误了……”李平在那好似自言自语似的,说得自己都快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得了。
“哦……”她把尾音拖得很长,然后就真的沉默了,不说话了。
此次回帝都,马车赶得很慢,不似刚去的时候那般救命一样匆忙。
马车进了靠边境的凤姚城,一进城,李平就对着车内道:“天快黑了,我们就在这凤姚城歇一晚,明天再赶路,你们看如何?”
马车内。
冷蒙的回话很简洁:“没问题
青书,“我也随意
苏盼盼没吭声。
李平一把勒住马车,转身,一把扯起马车帘子,“恩公,你怎么不说话啊?”
苏盼盼抬起脸,露在面纱外的眼,一片迷茫:“嗯?”
李平有些抓狂,有些挫败的道:“小生说,在这凤姚城内歇歇脚,明儿个再赶路
“嗯,你决定就好她兴致缺缺。
李平忽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于是,他很自觉地转身继续赶车。
他们就近找了个客栈,将一切安顿下来。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苏盼盼整个人就倒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不说话,为什么她感觉很多东西,就是连不起来。
忽然,她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扯掉,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触手的肌肤是坑坑洼洼的,有凸起,也有凹陷。
她坐起身,眼睛四下搜索着铜镜。
终于,她的双眼锁定了屋内的铜镜,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她整个人都站在铜镜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尖叫:“啊——”
隔壁房间的李平和冷蒙都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而青书却因为自身条件的不足,无法迅速赶到。
“姑娘,怎么了?”冷蒙比李平速度更快些。
“是啊是啊,恩公,到底怎么了?”李平也紧跟而来。
苏盼盼双手捂住脸,她的双眼因为震惊而瞪得很大,“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上有面纱,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想很多,也没有去摘下来,没想到,她面纱下的脸,竟然变成了这样!
她转过脸,浑身颤抖地看着李平和冷蒙,道:“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我毁容了?!”
苍天,她竟然毁容了!